林平觉听到刘珏的问话后,立即颔首屈腰,作揖道:“殿下若让老夫来处理此事……自当是先将这玩忽职守的孽徒逐出师门!然后去玉仑宫为殿下讨回公道!问江宫主要一个说法!我倒要看看,她玉仑宫弟子,究竟凭何胆量,竟敢勾结贼人擅闯我蜀山庄的!”
“林掌门果然是一个识时务之人!只是……既然我都已经说了罪不在蜀山庄,林掌门为何要将归一兄逐出师门?”刘珏好奇地看着林平觉说道。
林平觉看着林归一,气愤地说道:“此等孽徒,竟敢如此玩忽职守,让殿下受惊,丢尽我蜀山庄的颜面!殿下固然宽宏大量,愿意不计前嫌,我大汉得殿下之仁,乃我大汉之福……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将此子逐出师门,若以后我蜀山庄再因玩忽职守出此变故,贫道将无以服众!还请殿下理解!”
刘珏听完后,轻轻“哦”了一声,随后说道:“那既然是林掌门的门内之事,我也不好再多问了,归一师兄,实在抱歉了!”
此时,刘珏将扇子折入手下,朝着林归一弯腰鞠躬。
“不敢!我愿领罚!即便以后不是蜀山庄的人了,我也会当好大汉的百姓,严于律己,恪守法规,将今后的日子中,时常反思今日之过!”林归一惶恐地低下了头,对刘珏说道。
“殿下今日受了惊,那贫道也不好再过多打扰殿下了,贫道……告辞!”林平觉此时朝刘珏作了一揖,缓缓后退。
“嗯,林掌门告辞,归一兄告辞。”刘珏回了个礼,笑着说道。
见到他们二人离开后,刘珏的笑容渐渐收敛,眯着双眸,缓缓拍打着折扇,说道:“这对师徒,有点意思,林平觉这老狐狸,能屈能伸,能变能通,若不经我插手,这蜀山庄……十年后必将成为四大门派之首。”
杨上贤此时好奇道:“殿下,他明明答应了你,已经愿意一同讨伐玉仑宫,而且还将林归一逐出师门,顾及到了殿下的颜面,有何不妥呢?”
刘珏笑道:“这老狐狸还在挣扎呢。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明面上是将林归一逐出师门在我这交差,实际上是想借此机会,将林归一安排到玉仑宫或者王崇的手下,等我们与玉仑宫开战了,他便是一个重要的信息工具,能十分方便地为林平觉提供双方信息,方便他们当好墙头草,哪边强往哪边倒。”
杨上贤听完后,心中恍然,用银枪往地上用力一杵,愤愤不满地说道:“这个老道驴,当真是油滑到了极点!此人也配当蜀山庄的掌门?竟然如此势力眼!”
“无妨。”刘珏摇着折扇,淡然一笑,“这老狐狸既然已经向我们表明了他的态度,那他再想作什么反悔的决策……可就由不得他了。”
“殿下!”
此时,卫不疑重重地哼了一声。
在林平觉等人未来之前,刘珏就已经叮嘱过他不要再此次谈话中插话,所以从头至尾卫不疑都没有表过态,此时林平觉一走,他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愤恨地说道:“殿下!那王崇就在眼前,就在那剑阁之上!你为何不让林平觉去抓他?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啊!借蜀山庄之手,林平觉亲自坐镇,还对付不了那王崇吗?那王崇何等的狡猾!若我们动手,恐怕还要费下一番功夫,如此良机,殿下为何犯糊涂?!何况……陛下也有令,命殿下三个月内将王崇捉拿归案,如今你明知那贼子就是王崇,却只字不提!你……你到底为何意?你这是在违旨啊!”
刘珏看了卫不疑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疑兄啊不疑兄,我看糊涂的人是你才是!如今这么多人都看清局势了,连那林平觉,林归一都懂了,你为何还不懂?”
“我……我……”卫不疑一时说不出话来,气得满脸通红,他是当真不甘心殿下如此轻易的放过王崇。
刘珏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他解释道:“不疑兄,如今除了蜀山庄寻常弟子以外的所有人,都知那贼子是王崇,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何心照不宣的瞒着他的身份呢?”
“我,我就是想不明白!我想将他碎尸万段!”卫不疑一捶座椅扶手,憋屈地说道。
刘珏走到他旁边,在他一旁的位置坐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不疑兄,王崇的身份,我们都不能说,一旦说出来,那蜀山庄就是私藏大汉重犯的罪名,到时候不等我出手,恐怕陛下也留不得这蜀山庄了,蜀山庄会被令尊的大汉军队给踏平的!我之所以替林平觉隐瞒王崇的身份,包庇他的罪名,就是以此来要挟那林平觉就范,让林平觉不得不同意归入我麾下去对付玉仑宫。因为王崇的存在,所以咱们才能兵不血刃的控制住蜀山庄!咱们此番来蜀山庄的目的,才能达到!”
卫不疑一听,顿时有些哑然了。
“那……那就这么将王崇放了?”卫不疑皱着眉头,依旧不太甘心地说道。
刘珏笑道:“当然不是,我已经告诉他我会去玉仑宫,他为了他的那些女眷,必定会在玉仑宫与我展开一战!到那个时候,蜀山庄是我的,他,也会被我捉拿!此才能称作是一举两得。所以……为何要在此时与蜀山庄闹掰?为何要为了抓个王崇,而丢掉蜀山庄这么庞大的势力呢?过了这个二月初,再想让蜀山庄归顺,那就不知要花费多少精力了,不疑兄!你到底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了没有呀!”
“我……属下知错,属下明白了,殿下深谋远虑,属下不及!”卫不疑听完以后,心中的迷雾渐渐消散开来。
“没关系。不疑兄啊……以后遇事,切记不要再冲动了,尤其面对的人还是王崇,也许一时冲动,人没抓到,自己反而还丢了命,那样又是何苦呢?”刘珏用扇子头拍了拍他手背上还带着灼烧痕迹的肌肤,微笑着说道。
卫不疑老脸一燥,把手往椅子扶手下面一缩,低下头说道:“是……殿下。”
……
此时此刻,刘珏那边已经将一场暗流悄然布置完毕了,而王崇这边还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妈的,我真他妈服了。”
王崇几乎已经想尽了各种办法,比如提戟将脚下的剑给毁掉,让雁迟直接用蛮力将他扔过去,拿出吸纳戒中的东西垫在剑尖上……
全都行不通。
这剑毁了又会自己“长出来”,雁迟的力气完全不足以将王崇扔过去,而吸纳戒中的东西,能在剑尖上垫稳的,都会被戳穿……而那些不会被戳穿的生气,根本无法在剑尖上放稳。
所以可见王崇现在有多绝望了。
“王崇,要不要先将一根绳子绑在武器上,然后再将那把武器穿透到天花板上,咱们可以抓着绳子晃过去?”徐子嫣在此时给王崇出谋划策道。
王崇抬起头看着高高的天花板,在这个无法使用真气的地方,要是能有力气把武器戳穿到天上的天花板,那雁迟就可以直接将他扔到对岸了……
“子嫣姐,咱们不是来这里耍杂技的,你不要想这种骚操作,行不通的,要想点现实点的。”王崇无奈地说道。
徐子嫣无奈道:“可是……咱们什么都试过了,这地方的结界堪比妖兽宫了,要怎么办才好?”
雁迟在此时摇了摇头,说道:“这里其实布下的是剑阵,不算结界。”
王崇好奇道:“什么叫剑阵?”
雁迟解释道:“这蜀山庄内,有一个诺大的‘缴剑剑阵’,除了蜀山庄弟子外,大部分人是无法用真气控制剑的,当然了,章武剑除外,其神兵强度高过了剑阵,所以不会被影响,而咱们所处的这个位置,算是一种最顶尖的‘缴剑剑阵’了,只要被这脚下的剑尖所指,不但会被缴剑,连真气和功法都用不了,若是想破解,还得从脚下的这些剑入手。”
这“缴剑剑阵”,王崇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
想当初那“蜀山五杰”在玉仑宫上对付自己的时候,他们也用出了缴剑剑阵,但被自己的真气御剑给轻松破除了,还顺带装了一个逼。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这里的缴剑剑阵太过于强大,王崇所处的位置,已经用不了真气了,所以也用不了真气御剑,可以说……要想毁掉这里的剑,只能用蛮力解决。
王崇此时喃喃自语道:“当年林惊秋是怎么破此阵的?难道他能用真气?”
“不太可能,应该是还有别的办法,直接用真气破这样规模的缴剑剑阵,修为起码要到仙帝吧,林惊秋虽厉害,但修为还没高到那个地步。”雁迟说道。
“老丈人还是牛逼……”
王崇抓了抓头皮,在脑海中对项叔说道:“项叔,你有什么办法没?”
“有倒是有办法,但我这个办法不太成熟,而且倘若成功了,你们这三个人里面,应该只能过去两个人。”项叔说道。
王崇说道:“那应该不是最优选择,当年林惊秋是自己一个人过来,一个人独自过去的。咱们有三个人你还只能过去两个,明显有问题,你且说说,你有什么办法过去两个人……我看看能不能给我提供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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