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也是一愣,随即赶忙解释道:“误会,误会,纯属误会!”
王崇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一幕,他当时学会这踏风剑法,还要得益于吕终的那道大风,所以在徐子嫣学会后,他也制造出一阵大风了。
妈的,早知道会这样,刚才就应该把风弄大点,把子嫣姐的裙子直接给吹掉就好了。
徐子嫣看着王崇一脸懊恼的样子,本想呵斥他一番,但想他这几日待自己不错,又忍了下去,噘着嘴说道:“有……有什么误会?”
平日素来清冷,表情以面瘫著称的子嫣姐,居然会流露出这样似撒娇一般的神态,看得王崇不禁一愣,说道:“那个……这个‘踏风剑法’,就是要‘踏风’而舞,刚才我给你制造了一道风,不过没有事先通知你……我以为你能懂我意思,所以就闹出了一点点小误会,放心吧子嫣姐,除了你的腿和内裤,我啥都没看到。”
王崇胸脯拍得啪啪作响,一脸大义凛然。
“你……”徐子嫣一阵气急,看到腿和内裤还不够?!
王崇咳了咳嗽,赶紧又说道:“子嫣姐,待会你把真气分散在裙子上就好,身体上不要留有真气,要想着你是一个普通人,不然我这风吹不动你。”
徐子嫣瞥了他一眼后,说道:“然后我再一边舞剑是么?”
王崇点了点头,竖着大拇指说道:“子嫣姐果然天资聪慧,冰雪聪明,在下望而生叹。”
“你少拍马屁了,快点!这次我准备好了!”徐子嫣没好气地说道。
王崇见徐子嫣裙上隐隐有真气环绕后,立即吹出一阵大风,他这风一吹出去,那强度可不是一般的高,是直接能把普通人吹飞的那种,徐子嫣面对着这股强风,眼睛都睁不开了,大声说道:“风……这么大,我要如何舞剑?”
王崇说道:“你就逆向着舞剑便好。”
徐子嫣现在心里是叫苦不迭,王崇教了她一套那么怪异的踏风剑法,此时又刁难她在逆风中舞剑,怎么看都像是在故意为难她,若不是最近发生的这几件事,徐子嫣早就得对他生气了。
“我舞不了!”
徐子嫣忽然亮出真气,从他的大风之中走了出来,蹙眉眉头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王崇赶紧把风停住,说道:“怎么?怎么舞不了?我当时就是这么学的,舞得了的。”
“那你舞一遍给我看看。”徐子嫣蹙眉看着他说道。
王崇脸上的表情略有些尴尬,说道:“我现在对踏风剑法已经十分熟悉了,我要是舞一遍……你什么都看不清的,这个剑法一旦习成,就慢不下来了,因为招数全部变成大起大收,不存在慢动作的。”
徐子嫣说道:“你舞便是,看不看得清,我心中自然有数!”
徐子嫣话音一落,王崇随手捡起一根地上与剑长度相仿的树枝,便消失在了徐子嫣面前。
“子嫣姐,你能找得到我吗?”
徐子嫣站在原地不断环顾,只能听见王崇的声音,却不能看到他的人。
徐子嫣说道:“你这分明是加快了速度,哪里是在舞剑?”
王崇的声音继续在空气中传了出来,说道:
“子嫣姐,我真的在舞剑,只不过这招式必须要这么快的速度,我也没办法和你解释。”
徐子嫣见状,只感觉这王崇在欺负人,教的这剑法,根本就学不会嘛!
大约过了一分钟,王崇在徐子嫣面前停下。
“子嫣姐,整个剑法,108式,我舞完了。”王崇无奈地看着她说道。
“舞完了?你是不是……在捉弄我啊?”徐子嫣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说道。
王崇此时将手上的树枝扔在地上,指了指周围密布的参天大树,说道:“我没耍你,子嫣姐,不信你看看这周围。”
王崇话音一落,周围的这些参天大树的树皮便落了下来,徐子嫣定睛一看,发现王崇在每棵树的树身上都写了字!
连起来,便是一句话了:子嫣姐,这踏风剑法真的要逆风舞!
“……”
这下,徐子嫣几乎是没有半点反驳之言了。
原来,王崇之前那如风般的身形疾动,竟真是在舞剑……
这踏风剑法,也太恐怖了一点。
“那……我再试试?”徐子嫣对王崇询问道。
王崇倒是满不在意,转过身子说道:“我随便你啊,反正又不是我想学,子嫣姐要是不相信,我就回去休息了。”
“别,你别走,我信你。”徐子嫣一把抓住王崇的手腕,连忙留住了他。
王崇无奈地说道:“那子嫣姐就不许怀疑我了,我这么尽心尽力的教你,你还认为我在耍你,实在是有点伤我的心。”
“对不起……”徐子嫣低下头,声若蚊蚁地说道。
要是换成以前,想听到徐子嫣说这三个字,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王崇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子嫣姐,没关系,再来吧。”
可惜的是……
经历了一个上午,徐子嫣始终没办法在逆风中奖那套十分僵硬的剑法舞成王崇那般真正飘逸的“踏风剑法”。
王崇也没想到最后一步会这么难,他当初可是一点就通,没人教他这剑法要是逆风中舞,他纯粹是误打误撞,自己领悟出来的。
但经历了整整一个上午,还不许使用真气,徐子嫣也有些泄气,累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辰溪姐,下午还要继续吗?”王崇看着徐子嫣说道。
徐子嫣最后一步始终完成不了,觉得有些丢脸,连忙说道:“下午……我还得教师妹练习,老是占用你的时间也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想办法领悟吧,就不麻烦你了。”
王崇哈哈一笑,说道:“子嫣姐这是哪里话,我大闲人一个,什么忙我都愿意帮啊,助人为快乐之本,我王崇天生乐善好施,只要不是那种十分过分,对我有羞羞念头的忙,我都很乐意!”
“去死!”
……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玉仑宫之上,由秋入冬,进入梅月。
只不过,这大世界的昆山与小世界的昆山差别太大,小世界的昆山终年积雪,大世界的昆山到了梅月也不见下雪,只是变得更冷了。
“一冬不见雨雪,西南持续深寒。爬到云上看看,雪花都落江南。”
林暮雪一个人坐在悬崖边口,披着一件粉色裘衣披风,双手撑在下巴上,看着脚下的连绵大山与盛开的梅花,心中幽愁淡淡。
“雪花都落江南,积雪漫浮云端。倒想过去看看,暮雪已在身畔。”
林暮雪听到有人将她诗句给接下去了,脸颊发赧,蓦然回头,却发现王崇提着两壶酒,屁颠屁颠的从她身后跑了过来。
“暮雪,好诗啊!是想家了吗?”王崇坐在了她旁边,笑嘻嘻地说道。
林暮雪看了王崇一眼,温柔脉脉的笑了笑,随即又把头偏了过去,看着脚下的景色,说道:“我没有家,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每次一想,头就很痛,但我总觉得我的家应该在江南,你说是不是很奇怪?”林暮雪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呼出一团白雾,似有迷茫地说道
“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想不起来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来,雅心酿的杨梅酒熟了,度数很低,我给你带了两瓶,天冷,喝点酒舒服些。”王崇拿了两个小酒坛在林暮雪面前晃了晃,喜笑颜开地说道。
林暮雪看着王崇手上的酒瓶,笑着摇了摇头,她并不喜欢喝酒,但还是将他的酒坛收入了吸纳戒中。
“不是啦,王崇,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林惊秋会错认我为孙女,为什么我却想不起我任何一个家人,我的记忆,只停留在师父将我收留在玉仑宫的时候,有时候只要一想,哪怕不去深思,我都觉得自己好孤独,好像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你明白这种感觉吗?”林暮雪转过头看着王崇,目光婉转,忧愁似水。
王崇说道:“我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有人比我更明白的,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死光光了,你和我比惨?”
在王崇眼里,只有他的父母和收养他的辰溪姐家庭,算得上是真正的亲人,其他的那些给他白眼的亲戚,啥狗犊子不是,能咒就咒了。
“真的吗?那你怎么这么豁达?”林暮雪不解地说道。
“哈哈,豁达吗?我虽然没有亲人,但我有很多胜似亲人的人啊,何必感伤过去呢,放眼未来就好了。”王崇在家人这一方面早已看淡,毕竟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话是这么说的啦……可是,我还是想知道,我还是知道我爸妈是谁,我出生在一个怎样的家庭,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我把以前都忘掉了……”林暮雪脸上露出了一丝勉强的微笑,看着前方风景说道。
王崇叹了一口气,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告知眼前的心上人,但怕她又会头痛,想说又不敢说。
“王崇,王崇!!”
就在此时,一个急促的男声打断了王崇的思索。
“我去……”
王崇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那人给扑倒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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