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略微一紧，向鹏强装镇定，“莫总说笑了，我这账目都是经过专人做账审核，要是单凭你这样随意就能看出问题，只怕也不是真相了。”
闻声，莫娜娜却是咧嘴坏笑，“那照向总的意思，这些账目都是假的？”
瞥见向鹏眸色变，莫娜娜面色转而严肃，“无妨，不管如何，这账目出了问题，我是清楚了，还请向总自行处理，否则三天后，你会清楚后果。”
此话一出，一旁向杰憋不住，忙开口，“莫总，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劝你最好拿出证据。”
“证据？”莫娜娜冷笑，随手从兜里拿出事先对折好的白纸，“你们要证据，这就是证据。”
余光瞥了一眼账目，“就在刚才，我已经把出现问题的账目数据一一记录了，真相会不会揭穿，不过是我的一句话。”
逃税漏税，加上对莫氏变相设计欺骗，条条都是大罪。
目光直视跟前，莫娜娜脚踏高跟欲离开，却被向杰侧过身子拦下。
回眸，莫娜娜故作轻松，“向总，看样子，你这弟弟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真相大白，那我倒是不介意现在动手。”
腮帮子鼓起，向鹏怒声呵斥，“向杰，让开。”
咬了咬牙，向杰纵然不情愿，却也是乖巧撤到一旁，给莫娜娜让开一条道路。
事情按部就班进行，黎沫坐在凌氏办公室，却是眉头紧锁。
转身，黎沫低头瞥了一眼合同，呢喃，“看现在的形式，这份项目应该安排上进程才是，怎么却偏偏没有动静？”
话语刚落，莫娜娜却是一把推开房门，快步走到黎沫跟前。
余光一瞥，黎沫正对上莫娜娜小手哆嗦，便猜出一二，“看样子，莫总刚才进展的很顺利？那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一下我这大恩人？”
抬眸，莫娜娜正对上黎沫表情，冷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么做，不过是利用我除掉向家兄弟。”
嘴角上扬，黎沫冷声讥讽，“莫总这时候倒是机智聪明。”
咬了咬唇，莫娜娜回以一记白眼。
“话说，凌辰？”莫娜娜眼底一亮，欲言又止。
四下打量周围，开口，“我没记错的话，昨晚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就是他吧。”
小脸不自觉泛白，黎沫心头一紧，“你想怎么样？”
身子往后一仰，莫娜娜坏笑，“没什么，不过是替你可惜，藏了这么久的秘密，却一不留神被我撞见。”
顿了顿，莫娜娜故作惊讶，“没猜错的话，凌辰留在暗处，为的也是对付向家兄弟。”
跟前女人反常的机灵，倒让黎沫一阵不适应，“说吧，想要什么？”
两手一摊，莫娜娜面色轻松，“你可以放心，向氏是你和我的对手，我是不会对外说的，至于这要求，等我想好自然会告诉你。”
望着莫娜娜离开背影，黎沫无奈苦笑摇头。
猝不及防，自己倒是被女人抓住了把柄，看来应该加快计划速度。
没了莫氏的支撑，向鹏为了吃下凌氏，给林总打去电话，“之前和你提起的账目，现在立刻着手实施。”
眉头紧拧，林总迟疑，“这项目虽然不错，但是不是再派人实地核查一遍？”
闻声，向鹏怒声呵斥，“到了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实地核查了，照着我说的做，”
语毕，随手将电话一把挂断。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响，林总冷哼，“到底是暴发户出身，没有素质。”
扭头，林总吩咐秘书将项目安排下去，计划正式拉开序幕。
三天后，莫娜娜照着约定的时间出现在向氏。
向家兄弟早已经准备就绪，瞥见莫娜娜，向鹏脸上堆满笑容，“莫总来了，请坐。”
话语刚落，向鹏定眼一瞧，这才发现身后黎沫，眸色顿时黯下。
“看向总的表情，似乎不欢迎我的到来？”黎沫淡淡一笑，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脸颊两侧露出笑容，向鹏却是皮笑肉不笑，“黎总多虑了，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顿了顿，向鹏四下查看两人，“看样子，因为向氏，两位的共同话题不少吧？”
黎沫同莫娜娜对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默契十足。
轻咳两声，向鹏随手将一账本丢到跟前，“还请莫总瞧瞧，这是财务最新整理出来的账目，你看看，若是没错，我将钱打到莫氏账上。”
扭头，莫娜娜下意识看向黎沫，作势将账本往右推，却是被向鹏伸手拦下。
“这是我们向氏账目，除了合作对象之外，概不能查看。”花恒书院
抬眸，黎沫看向向鹏，淡淡一笑，“向总做事严谨，倒是未雨绸缪。”
侧过身子，黎沫开口，“既然向总都发话了，那这账目只能由莫总亲自核查了。”
眉头紧拧，莫娜娜对于财务一窍不通，却也只得硬着头皮上手。
半晌，莫娜娜随手将账目往外一丢，作罢，“既然向总真诚实意，那我自然相信，只管给出赔偿的具体数字。”
低头，向鹏随手将一份文件放到莫娜娜面前，“莫总瞧瞧，若是满意便可以签字了。”
眼眸邪睨，黎沫顺势将右下角的数字收入眼底，不由心头暗暗吸了一口气。
虽不是昨晚比较下来的大数字，向氏仍旧有所隐瞒，但比起事实，却也是为数不多的巨额赔偿，倒也算是下了血本。
回眸，莫娜娜对上黎沫目光，见没什么问题，便动手签字。
收到黎沫消息，确认莫氏和向氏彻底决裂，凌辰爽快点头应和。
挂断电话，凌辰望向手头大大小小收集来的罪证，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只不过，单凭这些想要让向氏一击毙命，还远远不够。
电话响起，打破凌辰思绪，低头正对上九爷二字。
“我说，凌总也算是慧眼识珠，看上的人才买醉也就罢了，还闹起自杀了，花样百出。”九爷冷声讥讽。
顿了顿，“自杀可以，但别坏了我的场子，还请凌总来领走。”
话语落下，九爷利落挂断电话，凌辰却是久久未回神，再反应过来，随手带着车钥匙离开。
赶到酒吧已经是半小时之后，凌辰刚一进入包厢，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下意识皱眉，凌辰伸手捂住口鼻，直视前方，很快在角落发现程浩身影，右手腕的伤口虽然已包扎，脸颊却是苍白无力。
“背叛旧主，因为愧疚自杀的，我倒是头一次听。”凌辰冷声讥讽。
熟悉的声响在耳旁充斥，程浩一怔，抬眸正对上凌辰身影，却是久久未回过神来。
眉头轻佻，凌辰故作冰冷，“怎么，才分别没一个月的功夫，这么快就把我的模样忘了一干二净？”
右手不自觉颤抖，程浩小心翼翼凑向凌辰，却触碰到脸颊还是温热，这才发现不是做梦。
“凌总，你，你没死？”泪水在眶中打转，程浩瞳孔收缩。
瞥了一眼身后沙发，凌辰一屁股坐下，冷哼，“托你的福，我没有上飞机。”
顿了顿，凌辰眸色变，“当然，你做的那些事，也是一清二楚。”
嘴唇不由一抽，程浩耷拉下脑袋，不知从何说起，两人就这样沉默无言。
“好了没有？”九爷一把推门而入，打破寂静。
四下打量两人，九爷冷声讥讽，“我这酒吧是做生意的地方，两位若是还要主仆情深，还麻烦移驾去别的地方。”
九爷一番尖酸刻薄，凌辰则是回以一记白眼，“这里我包了，你可以走了。”
闻声，九爷身子右斜，半依靠着墙壁，“我说过，我做生意从来都是看心情，碰巧，今天心情一般。”
视线下移，九爷冷哼，“不过就是两个心软的大男人，还开始纠结了？既然不能原谅对方却又不能置对方于死地，那就各自回家，洗洗睡吧。”
九爷一番看穿，直接打量两人。
“我还有事，先走了。”凌辰开口一句，尴尬起身。
刚走出几步，程浩声音略微沙哑，“凌总，我有东西给你。”
两手用力一撑，程浩艰难起身，跌跌撞撞走到凌辰跟前，伸手将一u盘交到他手上。
“这里面是我一直以来收集的，关于向氏的种种罪证。”
眉头微皱，凌辰迟疑一秒，伸手接下u盘，转身离开。
另一方，向鹏因为焦急，不顾一切要求加快项目进程，很快出现问题。
“林总，这项目最初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现在转头向凌氏求救。是不是太过于讽刺了？”黎沫话语轻松。
眉头紧拧，林总俯身就是凑上前，“黎总，不管怎么样，这项目可是以凌氏的名义，你不救我，总要顾及凌氏的名声。”
嘴角上扬，黎沫坏笑一声，“关于这点，林总大可以放心，早就不久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项目和凌氏没有任何关系。”
言下之意，黎沫话里话外都是要将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瞳孔瞪大，林总恍然大悟，“好啊！合着你这在这里等着我，这项目只怕也是你早就设计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