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康猛然醒过来一般,他张了张嘴,没反应过来,翁凡已经将她扯出了大厅。
他目光一直盯着若可,有不舍,有怜惜,转到战墨城脸上时,浮现出一抹不可置信。
邹康被拉出去了,若可又听到头顶男人沉下来的嗓音。
“陈若可,该解决的都解决了!虽然打发你这些桃花,花费了我一些心思,不过……我倒是很享受这个过程!呵……所以,你别指望我会放手!”
他的声音隐含着笑意,他把若可紧固在怀里,又轻吻了吻她红肿起来的唇,满意自己的杰作一般,轻笑道:“很想把你揣在衣袋里,随时随地就能这么吻你!”
若可耳根子赤红,分不清是他的挑逗,还是刚才的窒息。
战墨城不给她丝毫哀悼的空间,甚至连自己对莫宇过去五年的忏悔时间,他就像要把她所有的思绪和空间挤压干净,全部占领她,从精神到灵魂。
深呼吸着空气,若可推开他胸口,摇摇头:“让我安静一下可以么?”
“好!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他暧昧的声音在她耳边拂过,眼底蕴着餍足的笑意。
若可还未抬眼,身子已经腾空,被他打横抱起。
“你……”
“外面记者和你的亲戚同事都在看着呢!你是想垂头丧气的从这里走出去,让大家看到自己是为了不嫁给莫宇故意这么设计?还是让我做这个恶人,成为抢婚男主角更好?”
“错了就是错了!是我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我不需要别人替我承担责任!”
若可不怕别人的眼光和想法,木已成舟,她只是不想莫宇难堪。
她抚了抚发烫的脸颊,大步走出去。
推开大厅金色大门时,原本想到的场景被全副武装的战士给占领。
只有站在最后那抹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子正捏着一杯红酒独自啜饮。
沈暮霖!
除了沈暮霖,所有参加订婚的人都不见踪影,包括战墨城口中那些所谓的记者。
远远的,沈暮霖看着若可,轻轻举了下酒杯示意,然后也转身离开了。
若可怔然的望着周围,然后拎起裙摆快速的往外跑去。
这一次没人再阻止她,一口气跑出了酒店,奔跑上热闹的锦江路,停下来时,人已经站在锦江与C国接壤的锦江大桥上。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冰凉的江水泛着入冬的寒冽之气,风有些刺骨,浑身的暖意早就被风吹尽。
若可下意识抱紧自己,站在围栏处望着江面。
她只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以尽快从纷繁的思绪里找回理智,想想自己接下来要如何面对身边的人,还有……莫宇。
更要试着接受过去那段故事里繁衍至今的战墨城还有她的儿子。
然而她忘了,自己正穿着象牙色礼服,妆容被泪水晕染的有些狼藉,还有被蹂躏过的唇瓣,活脱一个受伤被抛弃的女人模样。
桥上经过的人无不被她吸引,有好奇,有同情,甚至还有惊吓。
“她不会想不开吧?”有人朝身边的人小声说。
“不好说啊!昨天……就这还有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孩子跳下去!”
“报警吧……看着一定是被男人伤害了……好可怜……”
有议论声,也有拍照声,还有人在身后忍不住劝慰。
“姑娘,别想不开呀!人一辈子哪有一帆风顺的,吃一堑长一智,等你像我这个岁数,回头看,都只是风景,没啥了不起的!”
“是啊!孩子,你看你年轻漂亮,有什么可以从头再来啊!”
……
身后的人越聚越多,若可沉浸在思绪里,反应过来身后的人都在看自己时,才惊觉自己被他们误认为受伤寻短见的。
她想解释,转念又一想,估计这些热心的人也不会相信,于是只是露出一丝笑意,准备离开。
可人已经把路堵的死死的,若可根本都挤不出去。
各种手机举在头顶,那种敬业态度不亚于记者。
各种议论声,眼神,嘈杂的让她有些头疼。
她手臂因为冷风吹的更疼,人群里,不知是谁推搡着,有人就撞了过来。
若可闪躲不及,人就被撞到围栏上,她脚下一软,手中的手机倏然飞了出去。
她听到手机在半空时响起来,很快没入水中。
人群这时突然躁动,有人被撞倒,传来哀嚎声。
外层人群未来得及散开,里层的人急着在外挤,一时间,有老人和孩子的叫声,还有肢体纠缠和唾骂。
如果不是桥上空间有限,怕是随之而来将会发生很严重的踩踏。
若可也在这时被人挤在围栏上,她的背部有什么人好像在用力推,她心头有些惊惶,努力抓住围栏,试图转头看清是谁,可头还没转过来,整个人就被抱离地面。
“啊~”她下意识惊呼,可混乱的场面没人注意她的状况,恍惚间她只看到自己腰际的那只彩绘着狼头的右臂,青筋凸起。
然后,她整个人被扔进了冰冷的江水中。
“有人跳江了!”
随着一声呼喊,人群的躁动总算有些缓解,这时赶来维护治安的警察很快控制了局面,一边清场,一边开始展开救援。
冰冷的江水里,若可不见踪影。
刘大宝有些烦躁的抓抓头发,布置好如何救援,然后望了一眼江水,暗暗叫骂。
他刚才远远看到有人把那女孩子扔下去的,可因为太混乱,压根没看清那个人是谁。
这么深的水,从这里坠下去,怕是生还的机会很渺茫!
他唾了一口,正抓狂,忽见江面多了一个人,他抓下帽子仔细一看,是一个男人,而且有点眼熟。
来不及细想,他赶紧再次通过对讲机指示水上的作业船赶过去救人。
“妈的!让老子查出是谁这么狠,扒了他的皮!”他低咒一声。
很快,她眼中有了惊喜。
那个男人怀里正搂着一个女人,女人手臂紧紧环着他脖颈,明显是还有生气的模样。
刘大宝迅速跑下桥,不一会儿,那男人和陈若可一齐被救了下来,带到岸上来。
“陈律师!陈律师!”一只大手轻拍着她的脸。
被呛了水的若可昏迷着,手却紧紧固在男人的脖颈上。
稍微沉吟片刻,在刘大宝喊着人工呼吸时,男人已经伏下身躯。
若可如同沉在一个无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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