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转眼就到了周末。
项楚从回到青城后就加紧了修炼,妹妹也不像前几天一样只顾着拼命的玩儿,每天都很安静,有时还会跟项楚讨论一下以前不怎么关心的炼体问题。
要知道妹妹的天分也是很好的,两年前就已经达到炼体五级,与老爸打个平手。
项楚知道,不是以前的项莹贪玩儿,她是害怕,那些表现也只不过是她情绪上的一种宣泄。
如同他害怕妹妹的突然消失,项莹也在害怕,她怕再也看不到亲人;怕再也感受不到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怕有一天自己会永远的消失在空气中;怕终有一天所有人都会忘记她的曾经存在;甚至怕,公园里的流浪猫没了她的喂食会更加可怜。
如今,她的心中有了希望,有了光。她在心中窃喜,只要有光,那么就一直向着发光的方向前行,终有一日,会到达那里!
“今天应该会发生些有趣儿的事情吧”项莹一边照镜子一边小声说着,接着又道:
“连晚上时间你也要占去,准备去哪?”
“今天跟猴子哥还有雷朋去打黑拳”
“你真要上场,太危险了”
“怎么,舍不得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了?”
好像对话一样的句子从一个人的嘴里冒出来,很是诡异,当然,现在进行的正是项楚兄妹的每日晨曲。
如果说前几天项莹想要打黑拳,是为了刺激感官,麻痹自己,那么现在,她有了新目标,那就是变强,也许这样,她才更有能力去面对未知的命运。
打黑拳,也被称为黑市拳,在大多数国家黑市拳都被列入禁止的范围,却是屡禁不止,可能巨大的经济利益和人类残忍的本能是黑市拳市场的源泉。
黑市拳在我国已经有了二十多年历史,以沿海地区为主,且有向内地扩张的趋势。
昏暗的灯光,喷张的血脉,高声的呐喊,舞动的拳头,横飞的血肉,高死亡,高致残,这是电影里黑市拳传递给我们的信息。
现实中却并非完全如此,至少在我国情况要好的多,并且在黑拳赛的外围,已经有了一套比较完善的后勤体系,甚至包括小规模的医院,这也更好的给黑市拳师提供了性命保障。
天刚要黑,项莹就跟着雷朋、侯军还有庄小蕊来到郊外一个废弃的厂房。
这是一套老旧的院落,墙上的水泥已经大片的脱落,两扇大铁门从里面锁着,打开的话估计够两辆小汽车并排而行。从大门的缝隙向院子里面瞧,还能看到大片的菜地。
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站在那里等他们,男人有一双泛着精光的小眼睛,大嘴巴,头发寸长,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长的有些敦实,叫魏东,平时院子里的大小事务都是他在打理。
魏东一看到雷朋,就半弓着腰走到面前,笑着叫雷少,还用眼角余光瞄了瞄其余几人,大概认为是雷朋的跟班儿,也没多在意。
进赛场一般需要中介,一般只接熟客,生客要由当地的地头蛇介绍过来。当然这些规矩和原则在一些特权人士面前都是浮云,雷朋在这些黑拳主办方眼中很显然就拥有这样的特权。
“里面已经开场了,我们大哥让我在这里候着您”魏东看起来一幅笑眯眯的样子,小心的在前面引路。
进入院子里,一派田园风光,路两边是菜地,再远些是一些果树,最里面是一个厂房一样的建筑,上面的红砖也变了色,看起来没有了新时的鲜亮,有些发灰。
厂房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手持金属探测器,对进入里面的客人进行安检,还要没收手机,在他们收到魏东眼神提醒时,点了下头,便把目光移开,免了这道程序。
进入厂房里面,先是一个类似小酒馆的房间,里面稀稀拉拉或坐或站的几个人,拐过两个转角,推开一扇门,吵嚷声立刻迎面扑来。
这里的布局类似于体育场看台的结构,四周是阶梯状排列的沙发椅,最前排占地比较大,放的是一个个四到六人的方桌,整个场地估计能容纳两百人一起看比赛,最中间的台子,大概两米多高。
中间的高台上两个拳手正在厮打着,他们所进行的是真正生与死的较量,他们的目的只是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没有准则是这里唯一的规则,为达目的他们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拳台上永远都有拳手在浴血奋战,今天的胜利者明天可能就变成一具尸体,俄罗斯西伯利亚的朱可夫训练营,是为黑市拳培养拳手的五大格斗训练营之一,人们在那里甚至发现了十几岁的孩子”支开魏东,雷朋亲自为他们一行充当讲解员。
雷朋语气里颇有些嘲弄,看看周围看台上呼喊的人们吧,脱去平日里的端庄和虚伪的外衣,在这里,你能看到他们最丑陋的嘴脸。
出身军人家庭的他,种在骨子里的是正直,所以他也一直在排斥着这里的一切,可他……,现在还不行,再忍一忍吧。
黑市拳师是存在于社会边缘的一小群人,在人们心里他们更像是怪物,在电影里他们更是在一定程度上被魔化了,以至于很多人认为正规的散打比赛没有高手,真正的高手在黑市拳,其实这是黑市拳为了吸引观众豪掷千金,通过增加血腥程度的方式,让其变成伪高手。
今天高台上比赛的两人都是这里的老面孔了,一位是散打比赛出身,经验丰富,基础扎实,已经连续赢了八场,只要再赢两场,以后打比赛就可以拿双倍的奖金。
又是一拳砸下,另一位参赛者只能伸出双拳挡在头脸之前,靠在护栏上,连直起身子的力气也已经没有。估计没几下就要倒下了,可他还在坚持着,比赛的输赢关乎的不只是性命,还有他的钞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是不假。
“下一场就该你上了,准备的怎么样?”雷朋向身旁的项莹询问道。
毕竟没见过她动手,雷朋的底气也不是很足。
“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重注,赢了,几年内我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输了就得把衣裤都当掉”雷朋这时还有心情开玩笑,他虽然信不过项莹,可信得过项楚,看项楚没打电话来阻止,就能说明问题了。
赌博是黑拳的支柱,买门票进来的人很少,主要靠开盘盈利。客人投注多少都随意,但是来这里的没有谁会吝啬那么三头五百的小钱,甚至有人豪掷千万金,当然,这种大户也是很少的。
雷朋上次跟别人对赌,也只不过百万之数,就很是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