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妍生气娘亲不肯说出事情,气哄哄的出了屋子,让他们夫妻二人温存。
出门一看爹爹随身的常管事在院子口垂头候着,她心中一动,抽抽搭搭的走了过去。
常管事见二小姐一脸眼泪的,忙拱手问安,出声安抚道,“二小姐这是怎么了,哭的这样委屈?”
贺妍扁了扁嘴,“常伯伯,我想回乡下去,呜呜呜,我想同娘亲一起回去,回了乡下,娘亲就不用给人家跪安跪到昏倒了,呜呜呜……”
这常管事可是个人精,哪里不明白二小姐的意思,他忙递上了帕子,
“哎呦我的二小姐,您可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您是咱们贺府的大家闺秀,老爷怎么会让你们再回乡下去受苦。”
贺妍故意放大了嗓门哭起来,“在这贺府才是受苦才对!这才来了两日,不是我挨了打,便是娘亲受了罚,我看再过几日,我们娘俩的命都要没了,呜呜呜!”
屋内贺启雄将贺妍与常管事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心头怒火暴涨,握着廖亚茹的手不禁有些用力。
廖亚茹见他发了火,以为是女儿的话惹怒了他,忙出声说道,“你莫要生妍儿的气,她也是年岁小,心疼我这才口无遮拦的……”
贺启雄见她误会了,忙放轻了语调,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莫要担心,我怎会生妍儿的气,妍儿说的没错,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母女受苦了,明日起,你不必再去给秦氏请安,我去与她说道,你好好养着身体便是,夜里我再过来。”
廖亚茹闻言面色一红,冲着他温柔一笑,点了点头。
待贺启雄走出屋子,贺妍已经不再哭了,正皱着眉头,委屈巴巴的望着院中的杏树发呆。
贺启雄大步走了过去,摸了摸女儿的头顶,“妍儿,爹爹日后定不会让你与你娘亲受委屈了,莫要再伤心了。”
贺妍闻言瞬间又红了眼眶,扑进贺启雄怀中低泣起来,贺启雄一下一下顺着女儿的后背,贺妍躲在爹爹怀中,隐去了她那微微勾起的唇角。
那个下午,贺启雄与秦氏大吵了一场。
贺妍听闻盛怒的秦氏又摔了一套茶壶,可那也无法改变爹爹的想法,最终依旧是免去了娘亲的每日请安。
……
贺兰雪发现这几日堂兄似乎对那小贱人很感兴趣,总是询问怎么不曾见到二妹妹。
贺兰雪心头警惕,莫不是堂兄又看上了那贺妍不成?!
那自己怎么办?他明明都已经将自己……
这个贱人,怎么这样不安分!打了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勾引了堂兄!
贺子钰眼下确实对贺妍起了些兴致,那日的惊鸿一瞥,就让他心头痒痒。
心道:那小丫头脸上带伤时便那样美丽,如今伤好了岂不更是迷人?
连着他这几日来给祖母请安都格外的勤奋,就是想着若是能碰见那小丫头便好了。
却不想每次不是自己来晚了,便是自己来早了,没有一次遇到的时候。
贺兰雪在院子口,见贺子钰又一脸失望的在祖母屋里出来,心中便带了些气。
她几步走了过去,拦在贺子钰面前,皮笑肉不笑的低声问道;“兄长这是想见谁?莫不是想找那个小杂种不成?!”
贺子钰闻言面上一僵,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妹妹胡说什么呢?”
说罢,扯着贺兰雪的胳膊,绕了几绕,两人便到了后院的假山洞中。
贺子钰见贺兰雪还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他一脸坏笑着将她推靠在石壁之上,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怎么着?这就吃醋了?”
贺兰雪最是抵不住他这副轻佻的模样,被贺子钰这一口亲的面红心跳,伸出手假意推了推他,“谁……谁吃醋了!你少臭美!”
贺子钰轻笑一声,“哦?没醋?那我可就去找我那娇滴滴的妍儿妹妹了。”
“你敢!”贺兰雪听罢气的瞪圆了眼,“我就说你定是看上了那小贱人!往日里给祖母请安就没见你跑的这么勤快过!”
贺子钰被她左一个“小贱人”右一个“小杂种”的弄的有些心烦,可眼下又不得不应付她,只好压下心头的厌恶,摸了摸贺兰雪的脸颊,
“好了好了,我心中只有我的雪儿,哪里还有旁人,你勿要乱吃醋了可好?”
贺兰雪见他语气温柔,心头一荡,追问道,“你说真的?你真的没有看上她?”
贺子钰连连点头保证,“自是真的,在我眼里,妹妹你才是最美的娇娇,那贺妍不如你一点半点。”
贺兰雪听言心中满意极了,踮起脚在贺子钰唇上亲了一口,“就知道兄长最疼我了。”
贺子钰将其拥在怀中,两人温存了片刻,贺兰雪又想到贺妍那张讨厌人的脸。
不行,兄长现在不喜欢她,万一她自己恬不知耻的勾引兄长怎么办?
她眯了眯眼睛,心中恨道:这个小贱人!自打到了府上,便没有一天安分日子,本小姐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