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首尔的路上。
“交代吧,你和她那段时间干什么去了。”罗醒叼着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着。
林恩宰把头上的草帽拿下,放到腿上,“干嘛那么八卦啊,”
“我只是想知道我受罪的时候,你们有没些实质性进展,好歹我也帮你吸引了炮火,到最后论功行赏的时候最少得给我记个二等功什么的。”
“本就是一个没有赢家的战争,哪里来的论功行赏”
罗醒把车窗放下一点,用舌头把棒棒糖换个一个舒服的位置,他能怎么办,想抽烟条件不允许,好在走的时候顺了一根郑民基的糖。
“掰了?”
“我们只是亲故而已,”
“呀,我又不是你怒那,之前就拿这个理由搪塞我,实在不懂你在我这弯弯绕绕图个啥,你又不是傻子,是不知道男女之间一直就没有什么单纯的感情还是对她一直视而不见。”
林恩宰郁闷一笑“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怎么感觉那么渣呢。”
“额,男人一向都比较渣,像车太贤那样的一心一意的男人我倒至今都敬佩的很,相对来说,我更希望我是一个敢爱敢恨的汉子。”
“醒仔,你有女亲吗?”林恩宰歪过头看了一眼在那高谈阔论,头头是道的罗醒,没好气地说道。
漂亮话说起来很容易,却很少有人把它做好。
“你这小子,连前辈都不尊重了吗?叫哥好吧。”
“前辈?哪方面的前辈?”
林恩宰说话的语气很是欠打,可罗醒似乎也被他的一句话忽然勾起了从前那段青涩的感情之中,他放慢了车速,把棒棒糖从车门外扔了出去。
素质?不存在的,根本没有。
罗醒酝酿了一会,刻意用那种沧桑的语气说道。
“我国中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学姐,”
“王八念经,不听不听。”故事刚开始个预告就胎死腹中,罗醒现在有些郁闷(╥﹏╥)。
“我……真想一板砖呼死你。”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我和你情况不一样的。”林恩宰叹了一口气,想起之前他和郑恩地散步时她说的话就一阵头疼。
‘你之前向我道过歉吧,觉得对不起我,你说要为我做三件事,我呢马上回首尔,估计自己要承担的事情有很多,可能没有人牵我的手,你能不能拉住我的手,因为……世期你的手很温暖。’
郑恩地虽然嘴上说一切都放下了,可是她的倔强性子,她当时的模样,
林恩宰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她,
怕她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很担心,会因为自己觉着爱情不过如此。
“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什么?”罗醒耳尖的很,林恩宰的喃喃说的话被他听的一清二楚,“什么走一步看一步。”
“说你的工作呢,你个Mado!”
“我可算看出来了,你小子出监狱以后真变得皮的不行,唉,我们从前那个受受的忙内一去不复返了。”
“罗醒我问你,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要是你啊,我就把她们都收了,真的,信我啊兄弟。”罗醒轻笑一声,回怼过去。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你知道啊,我又不是你,她们又不会喜欢我,我记得在监狱里看过一些书,里面金庸先生《天龙八部》就有一句话来着、”
“什么话?”
“我想想啊,‘这世上就只一个阿朱,四海列国,千秋万载,就只一个阿朱’,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你,她们也是世上独一份的,不要想偷懒,妄图从我这或者别的地方找到答案,你们的故事或精彩,或糟糕,喜剧或悲剧结尾都是你自己去完成。”罗醒手指敲着方向盘,很是惬意,不紧不慢地说道
“所以,不要害怕,不必担心最终会烂尾怎样,评判的是世人,主角却是你,懂吗。”
‘你就在那,不要转身,我在一步步地向你靠近,不要再给我什么,以后都由我先给你吧……’
待林恩宰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罗醒却自顾自地唱起歌来,
那个曲子很熟悉,李宝蓝《红豆》。
……
“今天怎么想起回家了,是公司给你们放假了吗,”
九点以后,郑恩地洗完澡,躺在床上玩着手机,郑母给恩地递些夜宵,敲门走进来。
“阿尼,就是想偶妈了才回来看看您。”郑恩地似乎心情很好,笑着说道。
“你啊,一天到晚没个正行,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看看,现在瘦得脸上都没肉了。”郑母把夜宵放在床头,坐在床边。“赶快趁热吃一点,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郑恩地瞄了一眼卖相超级好的宵夜,纠结了半天。“偶妈!我们马上准备回归了,得保持身材,您是不知道,我们的饭现在都靠我们的身材来判断我们是否要回归的,当个爱豆真不容易啊。”
“所以当时我就我太赞成你去受那份苦,我啊,只盼着你开开心心活着,嫁个好人家我就安心了。”郑母语重心长地说道,起身拿来吹风机,
“来,换个方向,洗完澡也不知道吹干头发,不怕着凉,要不是……唉,我真想去首尔照顾你。”郑母摸着恩地的头发一点一点吹干。
“偶妈你就放心好了,初珑欧尼挺照顾我的,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们的过错,却要你来承担,都是因为我们,你本可以去过更好的生活的。”说着说着,郑母声音有些哽咽了。
察觉到母亲的异样,恩地立马起身抱着母亲,“偶妈,不要这么想,就算阿爸……不是,我自己喜欢唱歌的啊,偶妈你忘了吗,我小时候参加比赛得第一名的。唱歌是我的爱好啊,而且如果不去首尔的话,我就不会遇到他啊。”
郑母慢慢松开恩地,拉着她的手。“民基要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哪有,我是好久不回来偶妈才这样觉得的,要是我一直在家的话,偶妈恐怕又会嫌我烦了。”说完,郑恩地学着往日母亲的语气说道,
“呀,你这丫头,信不信我我把你一刀刀剁碎然后煮了。”
郑母破涕为笑,她有些心酸,却感到宽慰。最后被满满的幸福填满,“你这丫头,讨打。”
“嘻嘻,偶妈偶妈,我头发还没干透呢,偶妈再帮我吹一吹。”
郑母宠溺地看着恩地调整好姿势,拉过毯子把她小腿盖上。“好,偶妈给你弄,”
“谢谢偶妈!”恩地甜甜地笑着,享受着妈妈的手不停拨弄她的长发,很温暖。
“对了,世期呢,怎么没看见他啊,听他那个朋友说,他也来釜山了。”
“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