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姐,这一点线索不足以作为证据。”一道低沉性感的声音打断了吕欣的思绪。
“啊?”吕欣直愣愣的望着苏锦洋,有些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难道这些还不够足以证明牧楚楚要害牧之遥吗?
苏锦洋端起咖啡浅啜一口,接着又说:“如果你能拿出更有力的证据的话,那么我想把牧楚楚送进监狱就容易了,最好是她亲口承认自己买凶杀人。”
吕欣微愣了一下,垂下眼眸,拿着包包的手紧了紧,心中十分的纠结,在怎么说,她也跟牧楚楚是姐妹一场,她暂时还不想做的这么绝,她只想好好的教训牧楚楚一顿。
“你在犹豫什么?牧楚楚的心地这么坏!如果不把她绳之以法,不知道还会害死多少人。”苏锦洋微低下头,望着吕欣的眼睛,温柔的劝着。
吕欣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抵不过苏锦洋的一番劝说,点头同意了他说的事情。
苏锦洋将录音笔重新交给了吕欣,再次举起咖啡,“吕小姐,那就以咖啡代酒,祝我们合作愉快,恩?”
吕欣微微颔首,跟着举起了咖啡,抿了一口,接着拿起包包离开了咖啡厅。
苏锦洋望着吕欣匆匆而去的背影,摸着下巴,沉思了良久,拿起手机,迅速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黎亦,叫你的人帮我抓一个叫晓哥的人,好像是个小混混,拿了牧楚楚的一千五百万想要逃走,不管用尽什么样的手段,一定要帮我把人抓回来。”
黎亦脑袋懵懵的,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下来,“恩,好。”
挂断电话,黎亦盯着手机,微微发愣,查这个做什么?难道说这件事情又跟牧大小姐有关系?只要遇到与牧大小姐有关的事情,他就没那么淡定了,啧,爱情令人变化真大啊。
……
机场大厅,一个面带口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在人群中穿梭着。
周围的人都时不时的看向这个男人,觉得他非常的奇怪,大夏天的穿成这副鬼样子,不怕热吗?还是说得了什么不能见光的病?
他急匆匆的来到台前,将手中的机票递给服务人员,冷冷的问道:“这张机票到底什么时候出发?”
“不好意思,先生,因为今天气候的缘故,这架飞机会晚点起飞,请您稍等片刻。”服务人员面带微笑,甜甜的说道。
然而男人根本就没有理会服务人员亲和的说明,手掌用力的拍了拍台子,不爽的说道:“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你还要让我等吗?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没有个具体的时间吗?”
“对不起,先生,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我会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上级,一旦有了准确的出发时间,就会告知于您的。”服务人员的脸上依旧挂着笑颜,说话的口气还是这般的有礼貌。
男人还是不依不饶的纠缠着服务人员,引来周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男人觉得这样太引人注目了,要是被路青梧他们盯上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思来想去,男人只好放弃与服务人员争吵,准备找一个角落里静静的待着,却感觉到周围有一股视线真盯着这边看。
男人眉头微蹙,感到有一丝不对劲,伸手将帽子拉着低低的,整张脸都要埋到口罩里了,整个人急匆匆的就往人群里面钻去。
路青梧派来抓晓哥的手下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男人一溜烟消失不见的时候,他们才察觉出那个急匆匆逃走的男人有些不对头。
他们分成两人一组,分别在机场的各个角落寻找着头戴鸭舌帽,面带口罩,全身宝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他们怀疑那个男人就是路青梧要找的人,秉着宁可找错三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四处的寻找可疑的男人。
男人也就是晓哥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路青梧找上门来了,心里感到非常的愤怒,都怪这个牧楚楚。
得罪谁不好,非得让他去得罪路青梧那个男人,这下好了,钱没有多少,人也快逃不掉了!
晓哥蹲在盆栽后面,仔细的观察着四周,忽然,他看到两个神色匆匆的男人从售票大厅赶了过来,他连忙往角落处躲了躲,背对着他们,藏匿好自己的身形。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了,晓哥才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飞机什么时候能起飞,只好先出去再做打算了。
晓哥刚准备要出来时,从右边不远处又冒出来两个男子,穿着跟之前神色匆匆的两个男人差不多,他连忙将自己缩成一团。
这两个男人也没有发现晓哥的藏身之处,接着朝其他地方寻去,这让晓哥感到十分的烦躁,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心想:还好这个地方够隐秘,不然的话,肯定会被抓去的。
转念一想,要不然就这么被抓走算了,直接告诉路青梧这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兴许他还会放自己一码。
可晓哥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太单纯了,只要被抓住,说不定就会被折磨个半死,动了他最宝贵的人,他这条小命肯定不保,算了,还是逃吧。
就在他想东想西的时候,突然,不远处的一排座椅旁,有一群人打起来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已经报警了。
晓哥听到警笛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心中一阵欣喜,这可是个好机会,趁乱逃走,这里人这么多,他们肯定不会注意到他的。
众人纷纷给警察让了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口,晓哥混在人群里,心里有些焦急,这下可怎么逃啊!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待在一堆人中间静观其变了。
警察来了,这一群人还在打架,根本没有把警察们放在眼里,一个貌似是领头警察的人站了出来,拿着一个大喇叭喊道:“快住手!”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声震得纷纷捂住了耳朵,这一群人也终于不打了。
晓哥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们,总觉得有些眼熟。
看了一会,晓哥才突然想起这不是刚刚追他的那群人吗?怪不得打架的姿势一看就像是练家子,他摸了摸下巴,沉思着,这些人为什么会打起来呢?明明只是来抓他的啊!这件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接着就看到从一群人当中走出来一个男人来到领头警察的身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后,那些警察也就都散了,剩下来几个机场保安维持秩序,清了清场子。
在清场时,晓哥低着头混入人群中偷偷走了出去,呼吸到自由空气的晓哥感到十分的高兴。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从口袋里传了出来,晓哥连忙拿起手机接听。
“先生,您好,这里是奉城机场,您所乘坐的航班将在半个小时后起飞,请在出发的前十分钟带好行李,身份证,机票,登机牌来过安检。”
听到客服说的这一消息后,晓哥不由得怒骂了一声,心情很是恶劣,这时间也太紧急了,他只有二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他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问道:“能不能改签?”
“不能,先生,您已经办理了登机牌,而且半个小时后飞机就要起飞了,这个时候,是没有办法改签的。”客服小姐很有礼貌的回答道。
晓哥直接挂断了电话,内心十分的生气,都怪牧楚楚那个臭女人,还得我又损失了一笔钱!既然不能坐飞机,那我去坐火车还不行吗?
与此同时,黎亦已经查到了晓哥的火车票买的地方,连忙打电话让人从机场撤离,朝着火车站赶去。
路青梧的手下看到与他们打架的那一帮人不知为何,突然离开了机场,他们觉得非常的奇怪,其中一个男人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连忙跑去柜台前问了客服人员,“是不是有个叫杨晓的男人已经乘坐飞机离开了?”
客服人员立马查了所有的记录,然后摇头回答道:“没有,他的确是买过机票,也办理了登机牌,但是由于飞机晚点,他跟我们工作人员吵了一架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了。”
“什么时候吵的架?”男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就在大约半个小时之前,那个男人超级奇怪,还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客服人员不禁得吐槽了几句,然后就发现问她话的男人不见了。
客服人员微微一愣,怎么今天碰到的竟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算了,他们也不是她能得罪的人,她无奈的耸了耸肩,继续忙着手头上的工作。
男人得到了杨晓已经从机场溜走的消息之后,连忙派人打电话给各大机场以及火车站,汽车站,寻找这个叫杨晓的人。
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查到了一丝杨晓的踪迹,一群训练有素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火车站。
将火车站翻了个底朝天也丝毫没有杨晓的踪影,问了客服人员火车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开走了,也不见杨晓前来入票口检票。
一群人站在广场商量着,却没有丝毫的头绪,又不敢打电话给路总,生怕路总怪罪下来,他们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来来回回的搜寻了好几遍,连与杨晓长相相似的人都没有抓到过,一群人都在怀疑难道是杨晓用的调虎离山之计。
越想越觉得可疑,然后便再次打电话给各个站台的客服,连地铁都派人去守着了,还是没有杨晓的踪迹,难不成先避避风头了?
就当他们还在焦头烂额的找着杨晓时,黎亦的人早已在火车站将杨晓给堵截了,杨晓在伤了好几个人之后,终于被擒获了。
人迹罕至的郊外,一座仓库内,杨晓被绳子绑的紧紧的,坐在椅子上,似是睡着了一般。
突然,一盆凉水从上而下淋了杨晓一身,杨晓大叫了一声,愤怒的骂道:“谁啊?敢浇老子!活腻味了吗?”
然后往周围一看,顿时脑袋就清醒了,他好像之前在火车站的时候被人抓起来了,难道是路青梧的人,他的心中一惊,整张脸白得吓人。
苏锦洋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你叫杨晓,人称晓哥对不对?我现在问你一句,你就要答一句。”
杨晓看来人的不是路青梧,而是那天阻止他杀牧之遥的人,心中的害怕便转变成了愤怒之感,他恶狠狠的看向苏锦洋。
奈何身上被绑的特别紧,只能凶狠的瞪着他,不然的话,他就有可能挣脱束缚,冲上去杀了苏锦洋。
苏锦洋招了招手,一把椅子就被两个人搬了过来,苏锦洋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冷笑了一声,“看来你是不愿意合作喽?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杨晓“呸!”得啐了一声,恨恨的说道:“今日落到你的手上,算我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对不会吭一声的!”
“好!”苏锦洋连拍了三个巴掌,冷酷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我也不能让你失望啊!来人!用刑!”
杨晓以为是什么酷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结果没有想到,所谓的用刑就是挠痒痒。
杨晓诧异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他心思神游的时候,双脚已经被抬起来了,鞋袜都脱掉了,只留下了脚底板。
男人一直蹲着,手里拿着不知什么东西的羽毛,在杨晓的脚心随意的划着,特别的轻,起初他感到有些发痒,到最后实在控制不知的大笑了起来。
这时,黎亦走了过来,看到杨晓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心中越发感到好笑,但是却只能憋在心里。
他移开了目光,不再看杨晓,将目光放在了苏锦洋的身上,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你可真会想点子,他一个大男人,严刑拷打不一定怕,这东西嘛,指不准就服了。”
苏锦洋微微勾起唇角,看着杨晓笑的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心里感到十分的痛快,可又觉得太便宜他了,他竟敢伤之遥的性命,等他吐出幕后主使,肯定要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