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过去了三天,部落里一如既往的宁静,山谷中悠扬的晚风徐徐的吹着;
新建的竹屋内传来了阵阵微弱的咳嗽声,“咳咳~~咳~...”“小婉,你感觉怎么样?”黑木揪心的问道。
喘息了半天,小婉气若游丝的声音传了出来:“哥哥...我没事。”
黑木红了双眼,这怎么可能没事,妹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还中了毒,他这个当哥哥的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实在该死!
给妹妹喂了少量干净的水,黑木将部落送给他们的厚厚的皮毛将小婉密密地裹住,将她抱在怀里。
小婉闭上的眼睛又费劲地睁开,她歪着头靠在哥哥的肩膀上,痴痴地看着窗外的红云和夕阳;
这里好美啊...就像小时候的家乡,那时候阿爸还活着,他最喜欢将她抗在高大的肩膀上,从山坳的这头冲向那头…逗的她哇哇大叫,然后也是这么大的红太阳,“...阿爸,小婉好想你~~”小碗喃喃自语。
黑木听闻忍不住落泪,他何尝不是。
“哥哥,不哭,我只是想阿爸了。”看着唯一的亲人,小婉吃力地抬起手,帮黑木轻轻地拭去了泪水。
“好,我不哭,小婉,你看这个竹屋好看吗?”“嗯,这个北部落,确实很好,他们不仅容纳我们,还给我们这么好的地方住,哥哥,你要替我好好地报答他们。”
“放心吧,哥哥心里明白的。我们欠了他们很大的情,这个情,哥哥会用全部来还。”
“哥哥,我困了...”
“乖,那就睡吧,哥哥陪着你。”
黑木轻轻地抚着妹妹焦黄的发丝,轻声哼着阿姆以前经常哼的小调,不着调,却充满了柔情。
山洞里,黑木带来的十几个男人围着篝火喝着肉汤,他们刚来的时候几乎都是抱着如果一有不对就同归于尽的想法,没想到这个部落竟然如此宽厚待人,不仅给他们开凿了新的大山洞,而且还给他们请来了德高望重的巫医大人治病!
不仅仅是看病,部落还给他们送来了崭新的皮毛和干草,还有最重要的食物。
这在他们以前的西部落是从来不可能会有的待遇啊!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喝下一大口香浓的肉汤后,舒爽地叹了一声,便由衷地说道:“这个部落不错。”
其他的男人纷纷符合。
阿凯没有跟他们一样大口大口的喝汤,他反而小口小口细细地品尝着,肉汤几乎没有他们以前喝的那种腥骚味,反而是一种从来没有尝过的浓鲜味?
阿凯感叹不已:“没想到这个北部落如此善良大方,跟着老大果然是对的。对了,跟着咱们的女人去哪儿了?”
胡子拉碴的男人笑道:“你还担心这个部落会吃了她们不成?刚才阿花还过来瞧我的伤的,放心吧,她们被安置在不远的一个山洞,那里的女人对她们很关照,过得不比咱们差,所以不用担心她们。”
众人点了点头,阿花是他的伴侣,他都这么说了,阿凯自然也不疑有他,吆喝众人继续吃喝起来。
这时男人中最年长的一位说道:“阿凯,我们的伤势过几天也能到处走动了,咱们应该让老大带着咱们去谢谢人家。”
跟着黑木逃出来的都是黑木父亲的亲信和追随者,听了他的话,阿凯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的,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去找老大。”
“嘿,你们还别说,这老巫医大人的本事还真是厉害,我都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能站起来了,谁知道他给我背上一摸一按,我差点痛死过去,没想到缓过来后竟然一点都不痛了!竟然就好了!”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憨憨地直笑。
“唉,不是说这个部落还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巫医大人的么?”
“可不是,这几天治伤,好几个人都这么说。”
“听说是已经嫁人了的,可惜了。我还没见过女巫医呢!”
“呸,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是巫医,怎么可能瞧得上你。”
“卧槽,想想都不行,你想打架?”
“打就打,别以为你伤的比我重我就不敢揍你!”
“来啊来啊!”
“咳咳!好了都不要闹了!被老大看见你们都得挨揍。快睡觉吧!”年长者轻咳。
众人顿时蔫儿了,想想那晚的情景,老大的怒火,太可怕了!算了,还是洗洗睡吧!
又过了三天。
这天艳阳高照,风和日丽,族长川正在院子里拿着仿照暖暖自制的一把小锄头,正在锄地。
“哎呀!这土这么干怎么种,你种啥也活不了啊!”
“唉唉唉,这个要隔开距离,这么长,唉不对!这么长~~懂?”无视族长渐变渐黑的圆脸,某人继续比划着。
“不对不对!这个不能挖这么深,暖暖说了,深了种子发不出芽,再来再来!”某个帅大叔嚷嚷着。
“你到底会不会种菜!”川虎目圆瞪,气鼓鼓地看着老兄弟。
“我怎么不会?我还是我儿媳亲自教的!”雷洋洋得意地捋着小胡子,笑眯眯地说。
川心里气极,这斯一天不跟他显摆好儿媳一天就不得劲似的,还时不时把他自己捣鼓种出来的菜送来给他吃,害的他羡慕嫉妒的很。
这不,好不容易腆着老脸让雷教他种菜吃,这不仅关乎他自己,而且他也要为整个部落考虑。
如果种菜不难,就可以推广至全部落,他们就可以多了一种食物来源,尤其是冬天!
川努力控制着差点儿暴走的小情绪,平和的说:“这样可以了吧?”
“凑合吧。”
“…”
忽然,一捧黄泥从低空中飞速袭向那个性感的小胡子,然而再还有一公分的时候黄泥似乎被一个淡黄色的屏障格挡,泥土纷纷自然撒落。
雷扯了扯嘴角,抄起旁边的一壶水就泼了过去,一眨眼的功夫,水落地,而川已经无声出现在雷的背后,淡淡地嗤笑。
“你身体好了这么久,我们很久没有练练了。”
“正有此意。”
转眼间,两个人就激烈地战斗到了一起。
院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泥泞和烂叶,雷和川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他们没有用异能,而是纯粹原始的肉搏,你一拳我一拳,打的好不激烈。
“你敢打我的脸!玛德,让你尝尝老子的泰山压顶!”
“嗷!~~~”雷痛的大声叫了一声。
雷迅速反击,他用侧身扭开川的压制,反扑上去,用大腿狠狠地顶他的腰侧。
“哈哈!……嗷!……别顶我酸!嗷嗷嗷……”
黑木领着阿凯等一帮大男人此时正站在族长家前门口僵住了。
这……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