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亦瑾到底是在干嘛?
“这个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皇宫里张贴出来的消息,说花静瑶是龙族血脉,可以坐光明殿的那把龙椅。”独孤九眼睛不眨地一口气说完这句话。
花舞彻底呆了,这不是真的吧。
独孤九斜睨了她一眼呆住的表情,差点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好了,太子妃,您就别演了,您可以回宫了吗?”独孤九放下酒坛,玩味地看着她。
花舞闻言一瞬醒了过来。
“回宫吗?”
“是啊,你姐姐要做女皇,你不回去等着被封赏吗?况且,这样的话,你也不用逃跑了,等到你姐姐登基后,孟夏也能被解放了出来,你们夫妻俩还可以双宿双飞了,多好的结局。”独孤九挑眉看着她。
“应该不是个坑吧,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她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并没太多探究独孤九的神情。
“不行,我要去问问娘娘。”她爬起来就往外跑。
独孤九手一伸,花舞一头撞在了结界上,身体顿时弹了回来。
幸好独孤九拉了她一把,否则就倒下了。
“别激动,喝酒,吃饭,慢慢来,登基大典要在三天后举行,不急不急。”独孤九笑着给她斟酒。
花舞狐疑地看向他。
独孤九一改常态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呃,她内心火急火燎,他竟然让她听故事,这男人真是太奇葩。
“不听完故事,你走不出这个大帐。”独孤九语气温和而又坚决,花舞知道他说到做到,只好坐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上面的那个桑雯雪的故事,以及他和孟夏的交情等等
他和孟夏之前关系确实不错,否则桑雯雪也不会在及笄的时候能够见到孟夏。
孟夏其实就是去分享兄弟的幸福,毕竟是兄弟喜欢了许多年的姑娘。
结果,就有了后来的悲剧。
故事讲得很慢,花舞不知不觉也喝下了不少酒。
不过,她总觉得这故事里有些地方不对。
“任冬的来历是什么?”
独孤九闻言神色冷了下来,半晌道:“她是我师妹,师傅他老人家说不是她杀了雪儿,又因为我的缘故,师傅托人把她送去了不祥之地,也就是太平镇。”
花舞颔首,原来是这样,看来任冬这个师妹喜欢师兄,就是不知道桑雯雪喜欢的是他还是孟夏?
沉思间,独孤九悠悠道:“所以,听完故事了,你帮我分析分析,孟夏是不是真的害死了桑雯雪?”
花舞一怔,搞了半天,他这是让自己分析这个。
“哈,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你觉得我会说太子害死了她吗?”
“难道女人都不吃醋的吗?你不觉得如果有人喜欢你男人,这是一件令人愤怒的事吗?”独孤九严肃地看着她。
“不,不,你可能误会了,我和太子殿下的关系没你想象的那样好,实际上,我们就没有真正地在一起过,所以,你也不要当我是太子妃。”花舞急忙澄清。
然而,独孤九显然是不信的。
“你说这话,我是不信的,我了解孟夏,他若不喜欢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把她放在身边那么久!”
花舞哂笑:“你想多了,他留着我是为了要我的命,所以,不存在吃醋,愤怒这种事,若是有人喜欢他,我诚心诚意恭喜他!”
她一口气说完,心里却有一瞬慌慌的。
独孤九的脸色却难看的要死,他说了这么多的话,又是讲故事,又是传达消息。
结果呢?啥话都没套到,这丫头也太滑头了吧!
一点诚心都没有!
看着独孤九的脸色阴沉,花舞焦躁起来,她想走,又出不了结界,看来还是需要替他解开心结才行。
他的心魔就是桑雯雪,好吧,就从桑雯雪入手。
她想到此,深呼吸道:“独孤大人,我真心地和您说一段话,您仔细听着,也要认真回答我。”
看她神态认真,独孤九勉强点头,希望她不再忽悠自己。
“您和桑小姐的事,我虽然了解了你说的部分,但是我并不知道桑小姐本人的想法,当然,这也无从考证,所谓人死了,其魂也在,设想一下,若是她还在,也正是你说的那样,你可忍心伤害她呢?”
独孤九默然几许道:“当然不忍心。”
“所以啊,即便她真的喜欢太子,你又能如何?谁都只能管着自己的心,管不了别人的心啊!”
花舞直视着他的目光,独孤九的眼睛渐渐泛红。
是的,他嫉妒的爆棚,当年就是这样,他听到这消息就嫉妒的发疯。
“你不要冲动,这只是个假设!”花舞冷下了神态,独孤九也渐渐地回神,闷头喝酒。
“回到过去,你不忍心伤害她,那就回到现在,你依旧还可以怀念她,所以,不要再做无谓的事了,有句话叫: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你永远以过去的姿态俯瞰着这世间,不敢做任何容易被伤害的事,会丢失一颗修道的心,大道无情,也要堪破才能得道,否则,修为也会停滞。”
独孤九拿着酒坛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她怎么知道他修为停滞了。
“我可不知道你的修为如何,你的修为比我高,我只是有感而发。”花舞看他的动作,就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事情。
两个人皆沉默了下来。
花舞的一席话触动了他,他的修为多年都不精进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心魔的问题?
是不是真的该放下了呢?
门帘被风卷起,外面的雨水却因为结界飞不进一滴。
侍卫顶着雨水在外面说有急报,独孤九撤了结界。
独孤九拆开了信笺看了一番丢给花舞:“你看看,我是否有说谎!”
信笺上写着:
速速让她登基,太子最多还能撑几日。
署名风末。
花舞倒是记得风末的笔迹,知道这信笺不假。
可是,花静瑶这女人是不能做女皇的!
她一鼓气道:“花静瑶是不是龙族血脉我不知,但是她的秉性太恶毒,行为太放荡,怎么可以做女皇呢?”
独孤九摊手:“不知道啊,不是说那把龙椅认谁,谁就做女皇吗?”
“可是”花舞脱口而出想说,那把椅子也认她啊,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下去。
“可是什么?”独孤九虽然喝了不少,眼神却依然清明。
“哎,算了,我回去看看吧。”她烦躁地起身往外走。
这次,独孤九倒是没拦着她,她顺利地走出了大帐,展开脚程往城内急行。
大帐内,独孤九敲了敲桌子,孟一和孟二瞬间出现。
“跟着吧,我把她忽悠走了,你们再弄丢了,就是你们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