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寞呢喃叫唤着,豆豆大喜,但脸一红,贴近他的耳畔说道:“寞哥,是我,我是豆豆。”
“不,你不是豆豆,你是我师傅叶梵雨。”
“我才不是叶梵雨,我是你的妻子豆豆。”
豆豆的脸一阵滚烫,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豆豆很喜欢称自己就是纪寞的妻子,好像这话一说出口,内心无比的兴奋。
纪寞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突然伸手捂住豆豆的脸道:“师傅,真的是你啊,师傅,我好想你啊!”
纪寞落下了一颗眼泪。
这是五百年后,历劫以来,纪寞恢复记忆之后落下的第一颗眼泪,激动的泪水。
啊,怎么回事?原来寞哥念念不忘还是他的师傅,那个叫叶梵雨的才是他心爱的女人啊。
豆豆心里特委屈,记得在“十三粒饺”饺子店的时候,高压锅爆炸,纪寞被一条牛鞭给鞭晕过去,他就是迷迷糊糊一直喊着这个名字的。
“寞哥,我真的不是你的师傅,我是豆豆。”豆豆一再强调自己是豆豆,喊道:“你再叫我师傅,我可要生气了。”
“不,你就是我师傅,你就是叶梵雨。”
见纪寞说着胡话,豆豆的心都碎了,但他刚刚醒过来,豆豆也懂,他是在说胡话呢,就说道:“是的,我就是你师傅,我就是你的叶梵雨。”
听到这话,纪寞突然紧紧抱住了豆豆,两张嘴唇就触碰到了一起。
师傅的嘴唇很香!
寞哥的嘴唇很烫!
两人紧紧地相拥着,紧紧地相吻着,直到忘了天,直到忘了地。纪寞嘴里喃喃叫唤着:“师傅,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豆豆眼角一阵潮湿,没想到寞哥还是个痴情的男人,这一面她可从来没有见识过,现在搂在怀里,他就是一个大男孩,并不是那个冷面高手。
豆豆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濡湿,急忙离开他的嘴,低眼一瞧,见他胸口的地方因为两人忘情地相拥而磨蹭撕裂,鲜血已染红了自己饱满的胸脯,大惊道:“寞哥等等。”
此时纪寞已清醒,感觉胸口隐隐作痛,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赶紧端坐起来,微闭双眼,嘴角一咂,知道她已喂自己服下“归元丹”,静心调息,将“归元丹”尽数炼化,渗透五脏六腑。
几个大周天下来,纪寞总算恢复了丹田的真元,胸口也不再作痛,伤口已恢复,暗叹这猜霸的确厉害,自己差点丧命在他的手中。
缓缓睁开双眼,纪寞痴痴地瞧着豆豆道:“师傅,真的是你啊!”
“什么师傅,什么叶梵雨,我就是豆豆。”
豆豆撅起嘴,此时瞧在纪寞的眼里,那是相当的可爱,相当的美,不禁痴痴道:“师傅,你真的太美了,师傅,我再也不许你离开我了。”
“你又来了,寞哥,你的脑袋是不是摔坏了啊,我再说一遍,我是豆豆,十三粒饺的张豆豆,丑女张豆豆。”
“不,你很美,你一点也不丑,你真的是我师傅叶梵雨。”
“难道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豆豆一阵迷醉。
纪寞伸出手去,一把按住豆豆的脸,摩挲起来,在豆豆的脸上就掉落一些皮肤碎屑,露出一张美艳的脸来,纪寞整个人都呆住了。
“师傅,你跟我来。”
纪寞拉起豆豆的手,来到一处小溪边,双双蹲下,豆豆伸出脑袋去,看了水面一眼,禁不住捂住自己的脸惊叫起来:“寞哥,这是怎么回事?”
“师傅,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寞哥,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两人都向对方抛出一个问题,然后双双怔住,继而欢呼起来。
“寞哥,我变漂亮了。”
“师傅,你一定是舍不得我,终于来到我身边了。”
没错,豆豆就是叶梵雨,叶梵雨就是豆豆。
豆豆就是叶梵雨的来生,叶梵雨就是豆豆的前世。
豆豆就是地球的叶梵雨,叶梵雨就是琉光大陆的豆豆。
“前世,你是我师傅,我是你徒弟;今生,我是你师傅,你是我徒弟!”
五百年只是瞬间。纪寞欣喜万分,紧紧拥住豆豆,两个滚烫的嘴唇就紧紧相贴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豆豆的嘴里泛着淡淡的玉兰香,这分明就是叶梵雨特有的气息,纪寞的舌头灵动起来,搅动山泉,豆豆也忘情地蠕动着,仿似一朵玉兰承接着这天地间最为甘甜的雨露,以及人世间最为美好的一刻。
两人相吻着,直到彼此缺氧,彼此不能呼吸为止。
“寞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变得如此美丽了。”豆豆喜行于色,幸福的感觉让她昏昏糊糊的。
“咱们走,这事我要好好跟你说说。”
“寞哥,我不想走,我怕这一走,你又要离开我了,能让我多陪你一会吗?”
纪寞嘴角泛起一丝酸楚,再次将豆豆拥入怀里,十分开心地说道:“好,我俩今晚就不走了,一起说话到天明。”
两人在小溪边坐下,纪寞将豆豆搂在怀里,说的却是情话,说的却是彼此的思念和牵挂,直到深夜,豆豆疲倦不堪,但就是不愿入睡,她怕一睁开眼睛,寞哥不在她身边,硬是强撑着,恨不得找跟牙签撑开眼皮。
纪寞眼里满是感动,说道:“我说过,今生,我是你师傅,你是我徒弟,我教你一套口诀吧,这样你就能不入睡也能不疲惫了。”
纪寞将修真口诀教给她,豆豆也没有多问,只要是寞哥教的,她就学,她原本就天资聪颖,一教就会,当即两人面对面打坐起来。
天亮之时,两人双双睁开眼睛,彼此情投意合,两厢欢悦,手牵着手站起,仿佛这世界所有的美好都聚集在彼此身上一般。
豆豆伸了伸懒腰喊道:“好舒服,寞哥你教的这套口诀真的好厉害,我一点也不累了,而且,好像浑身充满了活力。”
“寞哥,我突然想下小溪洗个澡。”
“好,我为你守护。”
“你看着我,我不好意思。”
豆豆娇羞起来,犹如朵朵花儿开放,异香扑鼻,通感七窍,婉转如莺。
纪寞缓缓地转过身去,身后就响起豆豆窸窸窣窣褪去衣物的声音,听,多么美好的声响啊。
纪寞微笑着,他的神识无处不在,已经不由自主地锁定在豆豆的周边了,心里毫无杂念。
这并不是说纪寞有多正派,他也不是什么柳下惠,但他内心深处除了美好,剩下的还是美好。
纪寞不愿意打破这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