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纪寞喊了一声,绒女就在前头带路,地雨紧跟其后。
纪寞跟着地雨,三人进入密室,入了王宫,只见宫殿里已被喱笃的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两支士兵队伍全副武装站在宫殿前,一队是男士兵,一队是女士兵,列队整齐,分明就是在等喱笃新女王出来宣布登基。
士兵们见到的不是喱笃和地政王,而是地雨女王,纷纷亮出兵器,几乎都是在同一时刻,可见他们经过严格的训练。
为首的一名将领走过来,用一把短矛指着地雨女王道:“地雨,现在宫殿里都是喱笃的部下,都是誓死效忠喱笃新主的将士,难道你还想垂死挣扎吗?”
地雨女王身子一颤,之前这些将士都是服从于自己的,现在反过来要对付她,一是六神无主,纪寞都能感受到她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了,赶紧握住她的手道:“你太软弱了,这样当国王可不行,要狠,要狠知道吗?”
可地雨女王反而缩到纪寞身后,纪寞脸色一冷,搂住她的肩膀,用手按了按,地雨女王心里这才踏实些,小声说道:“喱笃和地政王已死,你们就投降吧,我既往不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们在哪里……”
纪寞松开地雨,身子一跃而起,手一伸就用凌掌刀砍下他的脑袋。
所有人大吃一惊,这不是还没谈判的嘛,怎么就出手杀人了,而且这杀人的手段也太匪夷所思了,之前他们可都没见过。
两队士兵见状,都愣怔了一下,毕竟是经过训练的,还能稳住心神,纷纷举短矛围过来,纪寞再次跳跃而起,手掌过处,一刀一个,如入西瓜地,连根带瓢削下他们的脑袋,纷纷倒地而亡。
“当一国之主,该狠的时候就要狠,像这些喱笃部下,留着他们就是一种祸害,对国家不利。”纪寞刚才用神识一扫,从他们的眼神里,纪寞就知道他们不会屈服于地雨女王。
因为他们跟随喱笃已久,身上满是乖戾之气,就知道地雨女王无法驾驭他们,还不如为她扫平路障,铲除这些乱臣贼子。
宫殿门口早有士兵见到纪寞的杀伐,不敢上前,纷纷退了回去。
纪寞带着地雨和绒女直奔门口,宫廷外已集结着喱笃的部下和地政王的军队,见到地雨女王纷纷举起短矛,纪寞摇摇头,转身朝地雨说道:“你们的兵器也太单一了吧,就短矛一种吗?还说你们的先祖是地面下来的,是不是华夏一脉啊?我都怀疑了。”
“啊,我没听明白。”地雨女王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的,只能给他一个迷人的微笑,刚才见到纪寞杀人,内心虽颤栗,但安心了不少,知道有他在,完全可以放心。
纪寞要杀这些将士也不用费太多的力气,但一位杀戮也不好,能征服他们的心才是重中之重,就用一只短矛穿起喱笃和地政王的脑袋,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各位将士,喱笃这个叛贼勾结西旷海国地政王,对地雨女王图谋不轨,谋害女王,其罪当诛。”
将士们见到高高举着的两颗人头,的确是喱笃和地政王,知道大势已去,手中的短矛松懈夏利。
“地雨女王说了,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放了你们所俘虏的兄弟姐妹,她可以既往不咎,就当从未发生过此事。”纪寞站在高处,有点激昂,又高声喊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一声有点不搭界,却也有效果,“叮叮当当”,那些士兵已纷纷将短矛放下。
“将士们,千万不要放下武器,喱笃相国一心一意辅助地雨女王治理喱心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西旷海国原本是想跟喱心国交好,所以才向地雨女王提出婚约,但没想到地雨女王宫殿之中藏有个小年轻,这人据说叫纪寞,来历不明,地雨女王受到他的蛊惑,致使她迷失了本性,竟然杀了喱笃相国和地政王,一切都是这个贼子在作乱。”一个声音想起,十分洪亮,手里举着一柄长剑,骑在一匹角马的身上高声喊道。
紧接着,他的身后响起了马蹄声,这明白就是昨天跟喱笃在“龙春草”地时听到的那些马蹄声,原来他们早就埋伏起来,只是没想到多了个纪寞,坏了他们的好事。
不过,他的长剑,这是纪寞在喱心国见到的有别于短矛的第一柄长剑,不仅轻轻叹道:“难道只有这人才配有长剑不成。”
纪寞只不过随便说说,没想到地雨说道:“是。他是西旷海国的相国,也是地政王的舅舅汰斐。”
“还说是,这长剑很稀奇吗?”
“长剑是地心国家认为最宝贵的武器,所以只有身份显赫的才能佩戴,我太上王奶奶就有一把,是身份尊贵的象征,可惜,她的那把长剑没有留下,做了陪葬,所以,喱心国现在还没有长剑。”
纪寞又感受到地雨女王的颤抖,就说道:“你很怕他吗?”
“他拥有长剑,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地雨的话还没说完,汰斐就打断她的话:“地雨,你还不快点拿下这个所谓天上来的贼子,砍了他的脑袋祭奠地政王,将功赎罪,不然,我西海国将血洗王宫,踏平喱心国。”
“你个老东西,你算个什么东西。”纪寞冷冷的喊道,用的是丹田之气,所以,整个宫殿前,谁都能听到。
“啊——”地雨惊恐地捉紧了纪寞,身子发抖得更加厉害了。
“小子,你敢骂我,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要知道,就算喱心国的太上王还活着,她也对汰斐相当的尊重,只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他,那么喱心国就惨了,这也是西旷海国一直强压着喱心国的原因,现在纪寞这个毛头小子竟敢在将士们的面前骂他,这还得了。
汰斐愤怒了,手中的长剑已然闪出了寒光,可见这长剑已被他的恼怒情绪所感染。
而且,他身后的将士们也都震怒了,纷纷举起短矛,高声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不好,惹恼他不是好事,纪寞我该怎么办?”地雨女王毫无主意。
“你不会是想砍下我的脑袋,然后献给他吧?”
“不,那怎么可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将这老家伙杀了,然后带兵踏平西旷海,已绝后患。”
纪寞冷冷地说着,地雨女王已浑身筛糠,害怕得不要不要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