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的意思是……”
“炎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然你对她下不了手,那么,你将永远也得不到。”乌炎道:“邪医是一个非常独立,且非常有主见的人,她既认定了夜墨琛,那么,你便不可能代替夜墨琛,你喜欢她,非要留她,那么,只能从她身边的人下手了。”
南宫炎是聪明人,一点即通,乌炎之语,不重,却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他深知若然处理不好,他与月如霜的关系会越来越紧张,可就这么放任下去,他又有些不是滋味。
“你自己好好地想想怎么做吧。”乌炎点到即止,也不会太逼他,不过,责备也还是有的:“听说你之前为了月如霜对你母后不敬?炎儿,你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怎么就会做出此等糊涂的事情来呢?你母后的态度或许也有问题,但你可以告诉她,怎么就对母后不敬了呢?那样的事情,本王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
“如霜是你的救命恩人,难道父王就没有半点感激吗?”南宫炎问乌阳,眼见着其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他心里突然就冷了下去。
父王是什么人呢?他是一国之君,所做的事情全部都是为了乌国,一旦个人利益与乌国利益相冲突的时候,他一直都是选择的乌国,不是吗?
或许,父王对月如霜是有感激的,只是,当那种感激与乌国比起来时,就显得非常的微不足道了。
“炎儿,你父王才刚醒来,你怎么说话呢?”太后一脸不悦地喝斥。
“父王,母后,儿臣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在做什么。”南宫炎的态度放缓了一些,但是,意志却很坚定,他说:“儿臣与如霜之事,还望父王和母后都不要再插手,可以吗?”
“你若是能够处理得好,我们自然不会插手,但倘若你处理不好的话,我们还是会插手的,你可明白?”
“是。”南宫炎应了声,心下也舒了一口气。
他是强势,在很多人面前看起来也是特别的厉害,好似无所畏惧,但其实,他还是有所畏惧的,他有些怕自己这个父王。
“听你母后说,你把国师给得罪了?崔柔待你似乎不错?你就没有想过接受吗?”乌阳道:“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尚属正常,你现在后宫无人,难道就要等着月如霜一个人吗?”
“父王,你方才答应不再插手。”南宫炎道。
“本王只是给你提议,并非要强行插手。”乌阳道:“你既不希望本王提,那么,本王不再提便是了。”
“恩。”南宫炎应了声,道:“父王,你的身子要好生将养着,国事自有儿臣处理着,待你彻底好起来,我们再一起讨论。”
“只要你好好地待朝中大臣,善待崔柔便可。”
“儿臣知道。”
话到这里,他们没有再提关于国,关于月如霜以及崔柔的事情,而是转开话题,说起了家常。
南宫若水和崔柔去找太后,却未能找到,被告之太后来了湖心亭,两人犹豫了一下,也来了。
不过,凭着她们二人的本事,暂时还无法去到湖心亭,故而,只能在外面等着。
待到南宫炎自湖心亭出来,看到两人的时候,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国师大人总这么往宫中跑,并不合适吧?”
“皇兄,你这么凶做什么?我们来,是找母后的。”南宫若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找母后?不必再等了,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本王即可,待到本王再下去的时候,会告诉母后的。”
“母后是不上来了吗?”南宫若水问。
“暂时不会上来了。”南宫炎并未隐瞒。
“为什么?”南宫若水有些不解地问道。
倒是崔柔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她问:“可是太上王醒过来了?”
除了这样一种可能性,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
南宫炎道:“没错,太上王醒过来了,身子还有些虚弱,还要将养着,你们若然无事,便不要到这里来凑热闹了。”
“父王醒来了?皇兄,你带我去见见父王可好?”南宫若水一激动,上前拉着南宫炎的手腕撒娇。
垂首看着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南宫炎的神色明显地变了变。
“松手。”
闻声回神,南宫若水本能地松了手,尔后,又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她很是不悦地看着南宫炎:“皇兄,不就是抓了一下你的手吗?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吗?我不抓就是了。”
若她安分了也就是了,可她偏要嘀咕:若是月如霜那个贱女人抓着皇兄的手,他定然不会如此无情地拒绝吧?<igsrc=&039;/iage/3464/9042901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