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得手的敢死队员朝身后比划了几下,半潜在水中的同伴迅速的游上通往瞭望楼的台阶,七个人慢慢的朝上面爬去,
“兔崽子……你的腿让水鬼缠住了……能不能点给老子把酒拿來,想挨鞭子是不是,”郑钧久等不见兵卒回來,气恼的骂道,
郑钧的酒瘾上來实在受不了了,他起身道:“如果让我看见你偷我的酒喝,我把你的舌头割掉……你们是……什么人,”郑钧起身走了沒两步就看见几个人蹿了进來,吓了他一跳,
“你们占据有利位置负责瞭望,我來审讯,”为首的敢死队员吩咐道:“你如果敢叫一声,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他说着用短枪对准了郑钧,
郑钧这才明白遇到袭击了,他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道:“几位好汉爷饶命,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海盗出身的他深谙保命之道,言语间极尽谦卑之能事,
“算你识相,这个瞭望楼是负责闽江口瞭望的吧,如果出现情况要怎么办呢,”
郑钧咽了几口唾沫,道:“这瞭望楼确实是负责瞭望闽江口的,如果发现敌情的话,就把楼上的烽烟点着,水师那边自然就看到了,连福州城都看得见……,”
为首的敢死队员见郑钧说的不像假话,拿出随身携带的绳子把郑钧绑结实,脱下郑钧的袜子塞到了郑钧的嘴里,道:“给队长发信号,瞭望楼控制住了,”
敢死队的队长看到瞭望楼上一闪而过的亮光,心下大为放松,控制了瞭望楼这个观察制高点,对奇袭的帮助很大,
“队长,前面就是郑芝龙水师的营地了,我们怎么放炸药,”
队长踩着水看了看四周,道:“叫人把水雷穿到细小的铁索中,在江上來回两道,一定要小心些,剩下的人按计划分头行动,注意隐蔽,”
因为沒有后世时候的定时炸弹,只能依靠导火索,为了防水,导火索都是用油纸包裹而成,里三层外三层,可以确保在浸入水中也能保证半天时间的可燃性,
此时的郑芝龙水师大营堪比菜市场,热闹的不得了,有在一起喝酒侃大山的,有在一起赌博推牌九的,各种声响交集在一起,分不出个数來,
“哥俩好……六六六……五魁首……,”
“开啦……开啦……买定离手……大……,”
就在这些人沉醉在每日的痛中的时候,浑然不知死神正在朝他们一点点逼近,泅水而來的敢死队员们來到附近听到船上的声音才知道自己的运气有多好,对经过严格刻苦训练的他们來说,今天晚上要面对的不再是一场恶仗,
“每个人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炸药安置好之后,将导火索连接到另外一个人的炸药包上就算完成了任务,可以自行撤离到瞭望楼附近,”队长说完之后,队员们口口相传,马上开始行动,
敢死队员把炸药包固定在可能是战船弹药库的位置上,抽出导火索后,每隔一段距离就用小钉子固定在船邦上,直到找到另外一个队员安置的炸药包,将两个炸药包都连接起來后,才慢慢的朝瞭望楼游去,
无数条导火索在条条战船之间穿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似的把一艘艘战船包裹在其中,而炸药包则是这个巨大蜘蛛网上无数个蜘蛛,静静的等待着捕敌良机,
“娘的,手气真是背到家了,你们等会,我出去放放水,”一个赌的输红眼睛的兵卒骂骂咧咧的从船舱里面走出來,站到船边解开裤带开始发动对江水的“亵渎”,
无巧不成书,就在这个兵卒方便的时候,他的脚下有名敢死队员正在安放炸药包,那飞流而下的尿液大部分都落到了敢死队员的身上,敢死队员心中气的骂娘,可他不敢动,只能忍受着,同时心中诅咒,一会一定让撒尿的这位去喂王八,
“咦,下面是什么东西,”撒尿的这位沒看到脚下的敢死队员,但是他一扭头的时候看到了远处移动的暗影,
下面的敢死队员一听这话,吓的险些沉到水里去,心中盘算着是放弃手中的炸药包还是冒险用携带的弩机将上面的人杀死,
“喂,你能不能回來了,该不是借尿遁要跑吧,点回來呀,大家都等着呢,”船舱里面的人可能是等不及了,有人出來叫道,
“我跑,今晚不玩一宿你们都不准走,”被怀疑到赌品不佳让他很是不,也不再去想刚才看到的暗影是什么了,提着裤子就回去继续赌,
“干你娘,让老子喝你的尿,你等着……,”敢死队员听到上面沒人,小声的骂道,他迅速的安放好炸药,将导火索接到另外一个炸药包之后,一个猛子扎到水里,再露头的时候已经离战船有十几米远了,
队长看着大部分的队员都撤离了,知道越是人少,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低,现在他不担心别的,就怕炸药包这一块出现问題,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所有的环节都等着炸药包出彩呢,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一名队员來到队长身边,道:“队长,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要留下几个人负责点火,”
队长长出了一口气,道:“留下十个人,尽量在外围点火,在完成任务的时候也要确保自己的生存,”
“兄弟,我的手有点抖,还是你來吧,”留下负责点火的敢死队员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同伴,
另外一名敢死队员接过火镰,吹出红红的火头后,一咬牙,将火头对准了导火索,看到导火索冒烟了,拉着同伴沉入水中,
导火索大多是用小钉子固定在船邦上,被水沾到的极少,所以沒有可能潮湿,引燃的导火索冒着红色的烟雾哧哧的响着,离炸药包越來越近,/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