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汝才将战船的一切事宜安排妥当后,來到崇祯皇帝面前,敬礼道:“皇上,末将还不知道往那里航行,请皇上指示,”
我回头看着越來越远的码头,再看看一望无际的大海,道:“我们去袁崇焕那里走一趟,朕想给他來一个突然袭击,”
高弘图啊了一声道:“皇上,这如何使得,从这里到辽东相隔甚远,岸上如果沒有袁大人的接应,万一和鞑子相遇就糟糕了,”
我知道高弘图不是危言耸听,最近袁崇焕來报,说鞑子在辽东一线增兵,而且鞑子的小队时常出來骚扰,“边境”一代极其不安全,
“我们先去觉华岛,然后再去袁崇焕那里,就不会有差错了,”袁崇焕在觉华岛屯兵万人,那里还是巨大的后勤补给基地,先去那里看看也不错,
罗汝才自然是惟崇祯皇帝马首是瞻,不顾一旁高弘图面红耳赤,一声令下,战船乘风破浪驶向辽东,
“爱卿不要愁眉苦脸,朕去去就回來,咱们这就算是关外一日游,”我见高弘图仍然要劝我回去,笑道,
高弘图见崇祯皇帝非去袁崇焕那里不可,也只好作罢,他希望崇祯皇帝说话算数,真的是关外一日游,否则京城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啊……,”赵迷糊打了一个呵欠,对身边的人说道:“哥们,昨晚什么时候完事的,天都亮了吧,”他记得昨天赌完牌已经后半夜了,
“可不是嘛,我昨天输了三十铜元,心疼死我了,”一旁的军汉唉声叹气道,“再这么输下去,老婆本都输光喽,”
赵迷糊笑道:“去你的吧,谁不知道你现在发达了,当今皇上按照当兵的时间发军饷,你小子当了八年兵,每个月的饷银都有三块银元,比我还多一块银元呢,”
军汉哈哈笑道:“那是崇祯爷的好,再说了,崇祯爷这么做也对呀,当兵打仗谁不想得到好处,大家的命都在裤腰带上拴着呢,多当一年兵就多一份危险,这个道理谁不知道,要不怎么崇祯爷这个旨意一下,大伙那么高兴呢,”
赵迷糊点头道:“你说的也对,确实是这么个理,行啦,我也多当几年兵,等赚够了钱,就申请退役,”赵迷糊记得上头的官说了,只要当兵超过五年就可以申请回家种田经商,而且朝廷还给优惠,甚至可以放贷给他们,而且是沒有利息那种,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他眼睛眯眯着,别提多舒服了,
一旁的军汉推搡了赵迷糊一下,道:“别现在就做梦了,昨晚就听到你做梦娶媳妇,好啦,轮到你去了望塔站岗了,去吧,不然头又骂骂咧咧了,”
说到了正事,赵迷糊不敢怠慢,道:“那我去了,今天风大,哥哥又得去喝西北风喽,”
爬上二十米高的了望塔,赵迷糊调了调望远镜,这个了望塔是一年多前建造的,当时还很轰动呢,因为有了这么个了望塔,加上看的很远的望远镜,岛上的将士不但能隐约看到陆地,对鞑子可能的进攻也有了谱,不过新鲜劲一过,士兵们就不喜欢上來了,海风实在太大,了望塔上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每隔二十分钟,赵迷糊就得用望远镜看一圈,确定沒有异常情况后再坐下休息,这个枯燥的工作让他百无聊赖,盼着早点“下班”好去把昨天输的钱赢回來,
当赵迷糊从望远镜里看到竖起的桅杆,风帆,把他吓了一跳,精神紧张之下,跑到隔壁的烽火台,燃起了烽烟,
烽烟一起,远处的烽火台也相继燃起,整个觉华岛的将士马上集结,准备投入战斗,镇守觉华岛的守将牛大旺一脸严肃,跑到了望塔上用自己的望远镜看了看,道:“谁点的烽火,”
赵迷糊啊了一声,道:“回将军,是我点的,”
牛大旺扇了赵迷糊一嘴巴,飞起一脚把他踹倒,骂道:“你他娘的混蛋,你看清楚了吗,就把烽火点着了,我恨不得枪毙了你,还有,我不是什么将军,跟你们说多少次了,我是中校,中校旅长,记住了,”
也不怪牛大旺生气,他从望远镜里看到的是大明的旗帜,自己人点什么烽火啊,点烽火的人不是沒事找抽嘛,再说了,跟下面的人说了多少次了,自己不是将军,而是校官,是觉华岛中校旅长,下面的人怎么记不住呢,
我放下望远镜,道:“岛上是怎么回事,怎么有烽火燃起呢,难道鞑子攻來了,”
高弘图摇头道:“怎么会呢,借鞑子两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海上找麻烦,不过还是尽靠岸看看,说不定岛上发生了什么事,”
当战船靠到码头的时候,我看着排列整齐的队伍,略微点头,士兵还沒有换装,如果换上新式的军服,相信这个队伍会更好看,“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牛大旺沒见过崇祯皇帝,不过看着一旁穿着校官军服的罗汝才,再看看高弘图,他就知道说话的人來头不小,答道:“是我,我是觉华岛独立旅的旅长牛大旺,请问你们是什么人,归那位将军管辖,”
沒等崇祯皇帝说话,一旁的罗汝才抢道:“当今皇上在此,你们还不敬礼,一点军法都不懂吗,”他见牛大旺肩上的银豆子比他还多一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牛大旺一愣,不过却沒有像罗汝才想的那样诚惶诚恐,而是略带歉意道:“有什么能证明诸位的身份,”
我对这个牛大旺的举动很欣赏,看來他不是一个缺筋少弦的指挥官,我让罗汝才稍安毋躁,道:“让牛旅长很失望,朕沒有带來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不过有一样东西似乎能证明朕的身份,”我转回头对水兵们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驱除鞑虏,振我华夏……,”随着水兵们字正腔圆带着冲天士气的喊声,对面的陆军士兵也跟着喊起了口号,场面很是鸿瀚,
牛大旺刚才那一问不过是程序,他此时已经断定面前的人就是崇祯皇帝,一敬礼道:“请皇上恕罪,末将……,”
我走过去拍拍牛大旺的肩膀道:“爱卿做的很好,这一次是朕疏忽了,忘记了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让爱卿为难,是朕的不对,”这也怪我,把那个大元首的军服弄的太花哨,以至于穿戴费劲,看來回去之后得改改,
在牛大旺的陪同下,我检阅了一下驻守在觉华岛的大部分官兵,本着深入基层嘘寒问暖的方针,解散后又和将士们聊了聊,相信不用多长时间,我的良好形象就会深入军心,
当我问起一个叫赵迷糊的士兵脸上为何红肿,牛大旺就把误燃烽火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又斥责了赵迷糊两句,
我这才知道岛上为何会烽烟四起,对赵迷糊笑道:“你呀,还真是迷糊,如果多点几次,岂不烽火戏蛮牛了,今后你可别负责了望塔了,牛爱卿,回头给他调走,”
我说完,神色一秉,道:“牛爱卿,责骂殴打士兵是不对的,你身为一岛之守将,更应该以身作则,士兵并不是你的奴隶,他们都是大明朝的军人,都是有尊严的军人,犯了错有监察院的人负责责罚,你明白吗,今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牛大旺被崇祯皇帝说的一脸冷汗,满口认错,道:“皇上息怒,都是我不好,以后一定不会了,”他知道有这么一部新军法,士兵的待遇不光是在物质方面的提高,在精神方面也提高了,看來今后真得注意了,如果在这个上面被监察院的那些人参一本,实在得不偿失,
在觉华岛逗留了两个多小时,我把來意一说,让牛大旺准备两艘船载五百名士兵,跟我一起登陆,这样相信遇到鞑子也不会势弱了,
宁远城外的军营里,袁崇焕正在看着地图,他皱着眉头嘴里喃喃自语,道:“皇太极这是什么布局,如果我一刀切过去,会不会收到奇功呢……,”
袁崇焕正嘟囔着,亲兵进來道:“报告将军,赵率教的急报,”
袁崇焕打开急报,看过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急报上说鞑子有一支两万人的骑兵正在向西行进,目的地不明,根据他的判断,鞑子很可能会突破南下,
袁崇焕分析后认为鞑子突破南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他又不清楚鞑子为什么突然向西大规模运动,赵率教请求向西移师,却不是一个好的应对的办法,
就在袁崇焕紧锁双眉的时候,亲兵又來禀报,这一次把袁崇焕吓了一跳,认为士兵在胡说,因为亲兵说崇祯皇帝來了,这有些太不可能啦,
直到袁崇焕看着走來的崇祯皇帝才知道亲兵沒有顺嘴胡说,可是让他纳闷的是,崇祯皇帝是怎么來的,难道又要御驾亲征吗,可是大明朝的眼前情况也不容许发动对鞑子的大规模作战啊,
“皇上……,”袁崇焕來到崇祯皇帝近前行了一个军礼,接下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我笑道:“爱卿很吃惊吧,朕就是要给爱卿一个惊喜,走,我们进去说,这天还真冷啊,”我沒想到一上岸会这么冷,冻的我都上牙打下牙了,
袁崇焕进屋后吩咐亲兵把炉子烧的再旺些,之后才道:“皇上这是打哪來,”他不敢想像崇祯皇帝是从陆路过來的,因为陆路实在太难走了,从北京到这里,沒有半个月休想办到,
“朕是从海上过來的,先去了觉华岛,然后才來的爱卿这里,”我说道:“朕是为了实验一下新式战船的性能,又沒有别的地方适合去,就选择了爱卿这里,”
“新式战船,”袁崇焕一愣道:“臣早就听说朝廷在研制新的战船,在哪里,让臣开开眼,”本來驻守辽东半岛的黄龙水师归他节制,可是崇祯皇帝突然撤销了这个节制,说是要成立独立的海军,应用新式的战船,沒想到会这么,
我摇手道:“爱卿不要着急嘛,朕把战船停的远一些,朕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的这里,等海军成立后,朕给你一个舰队,到时候你好好看,”
袁崇焕高兴道:“那可太好了,臣现在正缺少船只呢,如果真有一支舰队,鞑子就不敢那么嚣张了,”
我脸色一沉,道:“朕到这里來,也想了解一下鞑子的最新动向,你给朕说一说,光看你的折子,也不好分析,”
袁崇焕叹了口气,道:“皇上來的正好,微臣也正在为这件事头痛呢,微臣这就去把随军的几位参谋叫來,一起研究一下看看,”/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