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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研制解药(1 / 1)

马妍梅心知肚明,以自己现下的功力而言,别说是拆解十五招,只怕连王力强五招也抵不住,但眼下别无他法,心想勉力一斗,总好过束手就缚,当下冷冷的说道:“多年不见,你的废话还是这样多,赶快进招吧。”

王力强冷笑一声,说道:“第一招。”左拳猛地打出,向马妍梅胸口击去。马妍梅将手中木桩抬起,要挡下这一拳,哪知王力强拳力惊人,远超马妍梅预料,他拳锋与木桩一撞,登时将木桩震断。王力强更不打话,右臂向前一探,第二拳跟着挥出。此时握在马妍梅手中的已是两截短木桩,见王力强拳至,急挥木桩向他手臂砸去。王力强忽地收回右拳,左腿猛踢马妍梅右手手腕,左拳跟着打出。这一招同时分击对手两个部位,着实巧妙之极,难得的是他击打的方位也是奇准,毫无偏差的正中马妍梅双腕内关穴上。马妍梅手腕一麻,两截短木桩登时脱手。

王力强适才第一招将木桩打断,凭的全是一股雄厚的内功,虽然大占优势,但他是壮年男子,内劲外力胜于马妍梅,即便取胜,马妍梅也不免心中不服,而这第二招却是招式精奇制胜,与内劲无关,一身卓尔不群的功夫由此彰显。

王力强此时若顺势再打出一招,马妍梅决计抵挡不住。王力强退开一步,厉声道:“你服不服我!”马妍梅喝道:“我不服!”一招“拨云见日”向王力强双臂拍去。王力强双拳击出,登时将马妍梅震开。马妍梅只觉双臂又酸又痛,身子跟着一软,不由自主地坐在地上。

王力强走到马妍梅身旁,铁青着脸说道:“有刘岳这等懦弱的师父,注定会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你能与我拆上三招也确实难得。”马妍梅听他辱及刘岳,心头登时大怒,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一把抓起左手边的那半截短木桩,向王力强右膝猛砸过去。王力强适才一招运了后劲,将马妍梅内力散去大半,这才令她俯身坐倒,哪想马妍梅不知为何会忽然生出一股劲头反击,王力强没有防备,右膝被砸得正着,哼了一声俯身跌倒。

丛林生见王力强跌倒,便要上前相助,脚下刚迈出一步,忽然心想:“堂主被一个小女孩击倒,这是何等丢人之事,我还是装作没瞧见得好,他独自对付得了这女孩,不需我插手。”于是悄悄走开,到后堂巡夜去了。

王力强倒地之时心念犹如电闪,立时忆起数月前与刘岳相斗,自己忽施偷袭,用木板砸他右膝,险些取胜的情形,不料今夜自己右膝却被刘岳的女徒砸中,一时只觉报应不爽,心中不禁打了个寒噤。马妍梅见王力强倒下,知他必然动怒,余下的十二招绝不会容丝毫情面,心头一凛,慌忙起身,转身奔逃,她内功未复,身子酸软无力,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王力强拾起那根短木桩,向马妍梅背心用力一掷,月光下只见那木桩犹如一柄利箭,正中马妍梅后心。马妍梅砰的栽倒,胸中热血翻腾,再难起身。

王力强缓缓站起,轻轻摇晃右腿,顿觉右腿只是皮外瘀血,腿骨筋脉并未受损,这才稍稍放心,痛恨之心跟着大起,拎起另一截短木桩走向马妍梅,心道:“今夜我非打死你不可!”马妍梅自知无幸,不愿服软求饶,只是闭目待死。

忽听面前“啪”的一响,又传来纵跃扑击之声,马妍梅知事情生变,忙睁眼瞧去,只见王力强手中那半截短木桩又断去半截,林惕昆手持铁棍站在一旁。王力强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林惕昆不答,将手中铁棍重重往地一顿。王力强见那铁棍通体漆黑,隐隐泛着寒光,显是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刃,心下又是一惊,脱口而出道:“林铁棍!”

李浩王雪这时也已翻墙而入,守在林惕昆身侧。吴天将马妍梅扶起,运劲在她身上推拿。马妍梅得吴天相助,气力恢复大半。

巴尔达破门而入,立在王力强身后,冷笑道:“王堂主,好久不见了。”王力强似笑非笑的说道:“巴尔达,你不但叛离帮众,还投到了哈巴门一伙。好的很,我今日便为勃山远清理门户!”又向李浩等人瞧了一眼,厉声道:“你们大伙齐上吧!”右掌翻过护身,左拳向后回打,直击巴尔达胸膛。巴尔达身材矮壮躲闪不便,又自恃膂力过人,当下双掌齐出,去抵王力强这一拳。王力强中途忽然变招,双臂互换作为,左掌翻回护于面颊,右拳向前打出。巴尔达一个不慎,胸口中招,饶是他身体壮硕,受了王力强这开山碎石的一拳也难以支撑,后退一步,仰面跌倒。

林惕昆挥动铁棍,与吴天一左一右攻上。王力强右掌飞出,一把夺过林惕昆手中铁棍,将吴天绊倒在地,左拳挥出,将李浩击退。王雪转身运出回龙拳,正中王力强后脖颈处,她这一拳自是运出全力,满拟王力强必定栽倒,哪知王力强壮硕之极,中拳之后身子只晃了一晃,并未跌倒。

林惕昆在这一根铁棍上花了近十年心血,岂知一招未及打全,铁棍便被夺走,这是十年来从未有过之事,心头盛怒,脸上神色即现难堪,见王力强背对于几,怒吼一声,和身扑上,待他距王力强不及三尺之时,王力强忽地转身,铁棍向前一掷。林惕昆想不到王力强竟会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将铁棍挥掷,惊愕之下不敢伸手去接,忙低头避让,待得抬头,王力强拳锋已欺近面门。这一招林惕昆再难抵挡,鼻梁被打得正着,两边鼻孔汩汩冒血。

王力强正想在补上一拳击倒林惕昆,巴尔达虎吼一声猛扑上来,将王力强拦腰抱起。王力强大喝一声,回肘向巴尔达两肋猛撞。巴尔达也当真了得,两侧肋骨虽受重创,双臂兀自抱住王力强不放。

吴天见王力强受制,心想重伤王力强此时正是良机,向王雪使个眼色,两人握紧拳头一齐欺上。哪知他二人刚走到王力强身旁,巴尔达已支持不住痛晕在地。王雪吴天心头一寒,哪里还敢冒然发招,但当此关头向后逃开也不妥当,两人立在当地,吓得小脸煞白,作声不得。王力强面色冰冷的瞧着这二人,哼了一声,说道:“来打我啊,还等什么?”话音未落,李浩一招“猛虎式”从后攻上,王力强抬腿后击,将他踢个跟斗。

王雪忍不住琢磨:“我适才使的那一招回龙拳,已是我穷尽生平之力所能击出的最大力道了,却仍然伤他不得,这可如何是好?”王力强一把将吴天抓过,高高举起,掷向马妍梅。王雪见吴天落败,不及细想,便要再次使回龙拳。哪知刚一转身,腰椎已被王力强挥拳击中,王雪只觉后心一酸,浑身登时动弹不得。王力强一脚踢倒王雪,厉声喝道:“太愚蠢啦,你们真的以为你们会有胜算吗?”

吴天见王力强以一敌六仍是游刃有余,知再斗将下去必然无幸,何况此时身在敌营,王力杰、王泰脚等大敌不知埋伏在何处,忽然心念一动,笑嘻嘻的道:“我们自然是没有胜算了,我们只是想将你引到此处,让刘师兄去相救步子怡而已。”吴天嬉笑惯了,平日里说出口的即便是一句真话,往往也像极假话,令人难以取信,何况现下说出的本就是一句假话,李浩王雪一见他神色便知端的。

王力强却是心头大震,他素服刘岳之能,此刻虽派遣众人严密看护步子怡,但想若无人能救走步子怡倒也罢了,倘若有一人救得出她,普天下除刘岳外只怕再无旁人。

吴天笑道:“王力强,你再陪我们斗上一阵子吧,且瞧瞧我刘师兄能不能将步子怡救出。”他这番话破绽百出,刘岳再不明事理,又怎么忍心舍弃众人性命不要来换回步子怡?但王力强爱极步子怡,对吴天说出的话虽有九成不信,终究不敢涉险,当下怒吼一声,转身赶往步子怡房间。

林惕昆喝道:“歹人王力强,有本事就别走!”拾起铁棍,展开上成轻功飘到王力强面前,棍身跟着扫过。王力强竟不回头,随手在铁棍的一端拍去。那铁棍登时剧烈震动,林惕昆拿捏不定,哐当一声将其脱手,却见王力强已快步走开。

李浩见王雪、马妍梅、巴尔达等人均未受到重伤,此战虽然落败,心中却也连呼万幸。李浩说道:“趁着此刻没人,我们快走吧。”林惕昆兀自不服,大声叫道:“这么就走了吗?王力强那浑人两次夺下我的棍子,我今夜若不惩戒他一番,从此再难立足江湖!”李浩道:“好吧,那你留下来与他单挑。王雪,我们回吧。”说着走到门边,打开大门向外走去。王雪扶着马妍梅,与吴天巴尔达跟随再后。林惕昆无奈,只得说道:“等一等我,我也走。”

众人奔出力虎堂,行至山脚岔路。林惕昆与巴尔达在镇外搭建了茅屋,以便随时与勃山远、蝴蝶等人周旋,两人便要下山,王雪李浩等人回往住处却需上山,众人需得在此分开。巴尔达对李浩说道:“今夜若非你出手相助,我绝难抵住蝴蝶他们,相救步子怡一事,只要用得着我,你尽管开口便是。她曾为我研制解药,这等恩情,我必会报答。”李浩心想:“此乃我门中旧事,要你出手相助虽未尝不可,但力虎堂何等凶险,相救步子怡一事还需从长计议。”当下拱手说道:“如此说来,我在此先行谢过了。”说着拱手作揖。巴尔达躬身还礼,说道:“梁山帮这伙盗匪说不好什么时候便会出来打家劫舍,我在此提防他们,不能随你们上山,你们若要我帮忙,尽管来找我便是。”李浩又寒暄了几句,与巴尔达作别。林惕昆向来心高气傲,今夜合六人之力败了王力强,自觉没脸见人,也不来与李浩作别,只远远的躲了开去。

李浩等人回到住处,天已微亮,众人回想昨夜虽败与王力强,但均安好无碍,还盗得忘忧水,可说不虚此行了。

刘岳与张冠华早已起床,见王雪、马妍梅等人均不在屋中,急的二人在院中来回踱步。见众人平安而归,刘岳大喜之下反而盛怒,狠狠痛骂了李浩等人。王雪伸了伸舌头,笑道:“师兄,我们从王力强手下活着回来啦,你应该高兴才是呀!”刘岳叹了口气,沉着脸说道:“在李浩将忘忧水的解药研制出来之前,你们不许再去力虎堂了,免得徒增事端。”

次日清晨,马妍梅无事可做,便下山到镇上看望好友,街角的那家面馆老板是她的发小,两人近年虽难得见面,却常有书信来往。

李浩在房中研制忘忧水的解药。王雪刘岳等人闲来无事,都挤在李浩屋中观看。只见李浩倒出半瓶药水,用不同的中药试验药性。王雪见这药水无色无味,与勃山远的家传毒药无异,但梁山帮的毒药遇到植物便起反应,而忘忧水却似清水一般,什么植物沾上都瞧不出端倪,心下好生不解。李浩先后用了十余种草药试验,每试过一种,脸色便难看一分。

眼见一瓶药水失了半瓶,制作解药仍是毫无头绪,李浩心头一急,拿起瓶子便往嘴边送去。刘岳按住李浩手腕,急道:“傻小子,你想做什么?”李浩叫道:“我要喝下去一点,亲自去体会一下它的毒性。如果我觉得身子不适,便可知道该用什么药物医治。”刘岳道:“若是你没能将自己医好呢?”吴天笑嘻嘻的抢着道:“那我们就得天南海北的遍寻名医,回来先医治好李浩再说了。”李浩哼了一声,向吴天狠狠瞪了一眼。刘岳道:“吴天说的一点不错,即便救不了步子怡,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你中毒。”李浩闭目思索良久,缓缓说道:“步子怡虽然失了记忆,但她过去所学的武功招数却是一点没忘,我想她只是脉络受损,影响了头脑。师兄,你的活血化瘀之术可不可以舒活她的脉络,寻回她的记忆?”

刘岳微微一怔,他所学的按摩正骨舒缓经脉之术多用于医治跌打扭伤,要说医治内伤确无半点把握,何况步子怡身中之毒未必便是内伤。房内一时寂静无声,众人都瞧着刘岳。刘岳沉吟不答,只怕自己一个不慎,不但医治不好步子怡,反令她体内剧毒侵入经脉,到时候更难医治。数年之前,刘岳的大师兄肖远胜用此术行医时便是失手将毒药引入患者经脉,使患者不治身亡。虽然那一次并非全是肖远胜之过,但既有此先例,刘岳也不敢轻易尝试。

刘岳见李浩眉头皱得老高,显是心烦意乱,便柔声道:“我们尽力了,若是医治不好步子怡那也是大数使然,你们都不必难过。步子怡当时身中梁山帮剧毒时,我便这样说过。”话一说完,他自己先难过起来,只觉这个小师妹实在可怜,自小父母双亡,无人可依,后来投奔哈巴门,也没过多长时间的好日子,便又颠沛流离,现下身中梁山帮毒药和忘忧水两种剧毒,更是有苦难言。刘岳忍不住心想:“那王力强口口声声说爱极步子怡,却将她折磨的如此可怜,倘若他恨极步子怡,那步子怡此时还不被千刀万剐?”心中一酸,走到院中散心,不再理会李浩研制解药。

李浩制作不出解药,不禁满腹烦恼,瞧着剩下的那半瓶忘忧水,恨恨的道:“如果不饮下一点忘忧水,我真的研制不出解药。真的真的,我真的不行……”张冠华用力拍了一下李浩背心,大声说道:“这不是还剩下半瓶药水吗,你再加把劲试着研究一下呀!”李浩被张冠华这一拍,后背着实疼痛,心头跟着火起,大声吼道:“你总说这些没有用的废话,我都说了我制作不出解药,我——制作不出——解药!”张冠华没想到李浩会忽然动怒,呆了一呆,沉着脸喝道:“你自己制作不出解药,冲我发什么火呀!难道我们之中只你一人关心步子怡吗?”李浩眉毛一扬,快速说道:“每一次承担责任的人都是我。我来问你,昨夜我们冒险去盗忘忧水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卧榻上打鼾呢!”

王雪轻轻拽了拽李浩衣角,说道:“你们别吵啦。”

她话音未落,李浩抬手指在张冠华鼻梁处,又道:“现下我研制不出解药,你有什么颜面来指责我?我甚至想冒险喝一点呢!”张冠华挥掌拍下李浩指着他的手指,瞪眼吼道:“我不过是要你再加把劲,试着作出解药,我有说错什么吗,你莫名其妙的发了半天脾气,你……”吴天拦在张冠华身前,说道:“好啦,冠华,你也少说两句吧。”张冠华又喝道:“还有你,吴天,你成天只知道看故事书、笑话集,没做过一件正经事,我看你才应该去代替李浩喝那忘忧水,至少也算做了一点贡献。”他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难听便大声说什么。

吴天心头一凛,虽然不忿,却也觉张冠华所言有理,便去拿那半瓶药水。王雪忙将吴天拦下,叫道:“吴天你也发疯了是不是?张冠华说的是气话你知道,何必为了赌气去饮那毒药呢!”吴天心想:“我是甘愿牺牲自己来为你们做贡献,怎么能说是赌气?”心里更加不悦,夺过药水,昂然道:“要不然,你来喝!”

王雪见吴天忽然发火,心头登时热血上涌,她总算有点理智,不接那药水,转过脸去,不理会吴天。

吴天将那半瓶药水重重放到桌上,正要与王雪再吵,却听李浩说道:“你自己没本事,冲我的桌子发什么火呀,桌子是死的,我是活的,有种你冲我来呀!”吴天大怒,转身便和李浩争吵。

刘岳听到声音,忙走进屋中,厉声喝道:“你们别吵啦!都别吵啦!”他是掌教师兄,说话自有一股威严,李浩张冠华虽有一肚子气未出,却也闭口不语。刘岳又道:“你们生死与共多久了,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吵闹?又不是小孩子。”众人适才均过于冲动,现下冷静下来,便觉惭愧。

忽听“啪”的一声,只见桌上那半瓶药水摔在地上,登时瓶碎药无。原来那瓷瓶并不是立在桌上,而是横放在桌边,稍一晃动,便即掉落。适才争吵之时,最后一个碰药瓶的人是吴天,众人不约而同地向他瞧去。吴天脸上一红,仰天打个哈哈,嘻嘻的道:“我饿了,我去找马师妹吃面去。”便往外走。

刘岳瞧着吴天背影,低声叹道:“真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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