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1 / 1)

一出大漠,什么都不是了,一团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所以,每一次司徒蕴瑈能做的事情,就是敞开自己的肚皮,吃。

那一路上,司徒蕴瑈是看中什么好吃的,就很不客气的死吃活吃一顿。

拿着属于大漠才有的吃的,司徒蕴瑈是一路走来一路看。

地上摆着地摊,放着很多在鸿海王朝能看到的东西,司徒蕴瑈不是很有兴趣的扫了两眼。

目光触及到那卷着的画卷的时候,来了兴趣。

自从在梦中见到了画卷,又看到了帝歌禁地的那无图的画卷,她是越来越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蹲下来,伸手准备去拿那画卷,一双修长的手指却快过她,拿起了那副画卷。

司徒蕴瑈很不悦的顺着那双手看向那拿起画卷的人……

目光触及到那个人的时候,整个人如雷劈了一般的震惊在那里。

男子一身的书生气息,金丝钩边的白袍,那张脸完美到极致的脸上,却有着一双把这丝丝书生气息味道给掩盖的邪魅妖孽带着媚惑的眸子,给司徒蕴瑈第一个感觉就是狐媚气息有些中。

可是配在了这书生气息感觉的人身上,却异样的中和了。

让司徒蕴瑈震惊的是,那张脸。

那张跟司徒麒烁如出一辙的脸,就好比放大版一般。

那不是司徒麒烁跟南宫默然相同的血缘气息的脸,那有点像把麒烁吹气球吹大的感觉。

司徒麒烁就算是南宫默然的儿子,再怎么像南宫默然,可是还有丝丝的差异。

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妖孽后的司徒麒烁。

虽然不是长的一模一样的如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可是那一种可以重叠的感觉特别的刺激了她的三观。

跟那个很像,跟她看到的那个好像。

到底是梦幻,还是真实?

司徒蕴瑈感觉自己分不清事实与梦境了,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梦幻?

“小姐,在下的脸上有东西吗?”

那个人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画卷,递到司徒蕴瑈的面前。

“小姐也想要这副画卷?”

司徒蕴瑈一个回神,看着那个人似笑非笑的脸上,却带着真诚一般,有些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

“君子不夺人所爱了。”

那个人淡淡的一笑,把画卷放到了司徒蕴瑈的手上。

“这句话应该在下来说的,倒是让小姐给抢了一个先。相识即为缘分,在下冥醉墨想跟小姐交个朋友,不知道小姐可否赏脸。”

要是平时的话,司徒蕴瑈一定很给脸的赏你一个脚丫子,让你测底的滚蛋。

可是,对上这个人的长相,司徒蕴瑈却说不出来一个不字。

“司徒蕴瑈。”

“不是大漠人。”冥醉墨淡淡一笑的说道:“听小姐的名字,应该是圣印王朝的人。小姐来此,是游玩吗?”

一个名字就能知道她是哪里人,司徒蕴瑈有些怀疑这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小姐,我不是坏人。只是曾经有缘去过圣印王朝,知道哪里人长的如此容貌,名字的取法是这般而已。在下,只是单纯的想跟小姐认识,并无别的意图。”

司徒蕴瑈尴尬的一笑,被别人看出自己的想法,自己还真是小人之心了。

“公子见笑了。”司徒蕴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如果蕴瑈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叫在下醉墨。”

冥醉墨似乎有一点点带着自来熟的跟司徒蕴瑈攀谈上了,“蕴瑈小姐,说句实话,在下对你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司徒蕴瑈有些架不住这冥醉墨的热情,说实话她对眼前的人似乎也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第一次相见,她却有一种似乎认识了很久很久的感觉。

她怀疑,难道曾经的这个身子的主人认识此人?

如果是,为什么冥醉墨对自己有一种才认识的感觉?

“两位,这画卷还要吗?要是想认亲的话,旁边点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司徒蕴瑈尴尬的一笑,“这画我要的,要的。”

“老板,这样做生意,可是会断了财路的哦。”冥醉墨温文儒雅的带着一脸的笑意的有些俏皮的说道。

司徒蕴瑈却震撼了一下,这要是麒烁能这般,一定可爱到爆。

这孩子,没事就给自己狗腿一下,一点都没有这般可爱。

远在京城的司徒麒烁淡淡的打了一个喷嚏,自言自语的说道:一定是妈咪在想自己了。

冥醉墨拿出一锭银子给那个买画的老板,司徒蕴瑈想拦住他付钱。

这画毕竟是自己要的,怎么好让别人付钱。

“就当我送你的。”冥醉墨淡淡的微笑的温柔的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都已经抢了你要的画。”

“要不,你请我吃东西,这大热的天的,有些口渴了。”

司徒蕴瑈目光落向冥醉墨身边远处的一群黑衣蒙面人,收回了目光。

“那也好,我正好也想去吃点东西解解热。”

来到大漠最大的一座酒楼,冥醉墨带着司徒蕴瑈上了靠着窗的雅间。

司徒蕴瑈也不反对,这样的话帝歌的人就能随时随地的见到自己在做什么,这样也会放心。

点了些点心跟茶水,又让人来弹唱了几曲。

冥醉墨给司徒蕴瑈倒着茶水,微微的一笑。

“蕴瑈小姐,怎么不打开画卷看一眼?”

司徒蕴瑈被冥醉墨笑的有些不好意思,端着茶水喝了一口。

“你可以叫我蕴瑈……”

司徒蕴瑈说着,放下了手上的杯子,把画卷放到桌子空白的地方,慢慢的扯开了画卷。

先露出来的是一男一女衣角裙摆,慢慢的露出来的是下半身,腰际掉着的是玉坠。

那银血蝙蝠图案的玉坠一对,让司徒蕴瑈微微的一怔。

司徒蕴瑈快速的拉开画卷,看到什么的人的时候,整个人怔愣在那里,傻掉了。

女子笑面如花,阳光灿烂,一身银丝钩边的白色流仙裙,偎依在男子的左胸前,眼睛是紫色的。

男子带着跟帝歌一模一样的面具,看不清脸,却有着血腥妖治邪魅一般的红眸。

胸口微微的敞开着,露出完美的胸肌来。

那完美的胸肌上,却有着银血蝙蝠的刺青。而男子的衣衫上,绣着的花纹就是银血蝙蝠。

上面有题词,最爱——雪歌!

这个女子叫雪歌,却有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这怎么可能,难道是人有相似吗?

那个带着跟帝歌一模一样面具的人,她可以完全的肯定绝对不会是帝歌。

她虽然没有见过帝歌洗澡的样子,也没有见过他的胸膛是不是有刺青,可是她却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这人应该不是帝歌。

因为,帝歌的眼眸不是红色的,而是跟这个画中叫雪歌女子一般,都是紫色的眸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蕴瑈,你还真是跟它有缘,跟画中仙子如此相似。我看以后我就叫你雪歌好了,也算我们相似为友的证据了。”冥醉墨淡淡的微笑的和煦的柔声道。

司徒蕴瑈却没有了那个玩笑的心了,这也太吓人了。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古物,至少也有个几百年的历史了吧。

如果她了解大漠的复杂历史的话,也许就能推算出这个画卷的真正历史了。

在大漠,买到历史文物,不像在其他的地方那么难。

对大家而言,买带几百年的东西,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你能看出来这是什么时候的吗?”司徒蕴瑈问冥醉墨。

冥醉墨伸手接过那画像,研究了两眼,无奈的摇摇头。

“这东西,应该不是最近几百年的。我对这些很是喜欢,一直有收藏。不过,这幅画我还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就只有四个字,无法判断。”

看着那紫色眸子的雪歌,司徒蕴瑈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给你吧,我可能不适合做这幅画的主人。”

司徒蕴瑈把画卷起来,递到冥醉墨的面前。

冥醉墨伸手接过画卷,“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雪歌送给我。”

司徒蕴瑈微微的一怔的看向冥醉墨,听着他叫着雪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冥醉墨却带着温柔的笑容,让司徒蕴瑈看不到他有任何的嘲笑之意,是那般的真诚。

司徒蕴瑈喝着茶水,听着音律,吃着点心,时不时的看一眼外面的那群黑衣蒙面人。

冥醉墨顺着司徒蕴瑈的目光,对着那群黑衣蒙面人一扫而光,很自然的问道:“雪歌,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随便看看。”

冥醉墨却淡淡的微笑着说道:“那群黑衣蒙面人,好像传说中的人。”

司徒蕴瑈听到冥醉墨这般说,眼眸中微微的闪了一丝异样,却没有逃得过冥醉墨的眼眸。

冥醉墨淡笑的说道:“雪歌,你有听过大漠的传言吗?这只有在大漠生存了祖祖辈辈的人才知道的事情。”

“没有……”

司徒蕴瑈有些心虚的说道,心里却暗暗的骂自己,干嘛那个心虚啊,自己又没有做什么错事的。

“要不要我说给雪歌听听?”

冥醉墨一副期待的模样,那真诚的让人都于心不忍的去拒绝一下。

司徒蕴瑈只能木然的点头一下。

“据说,这大漠原本是鸟语花香一片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了。”

冥醉墨的声音,带着一种让司徒蕴瑈说不出来的磁性,不似刚刚说话一般的感觉。

“有传说,这里原本是一个神女的地方。传言神女不知道怎么死了,这里就被她的神宠给变成这样了。也有传言,这里原本是天地间最美的地方,后来魔王发怒了,毁了这里的一切。”

司徒蕴瑈微微的愣眼的看着冥醉墨,这好像都不是她听到的版本传说啊。

“不过,还有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版本。说这里是被大漠尸王给毁掉了,只是为了一个他恨的女人。”

这个版本在大漠广为流传,基本上在这里生活的人都知道。

“还有一个皇宫密藏的版本,只在每一个皇室的人中有传下来。雪歌,想听吗?”

司徒蕴瑈的条件反射就是,皇室的东西这冥醉墨怎么知道?

难道,他是皇室的人?

“别这眼神看着我,我可不是皇宫的人,只不过恰巧的喜欢收集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而已。”

“传闻不会是说,这里是被那个女人给毁掉的吧?”

这什么女人啊,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毁掉一个地方,让这里变成了大漠。

“那倒不至于,传言,这里是给大漠尸王毁掉的,倒不是因为他恨那个女人,而是因为他在等那个女人回来。”

“等那个女人回来?”

司徒蕴瑈有些傻眼了,这什么意思呢?她怎么听不懂?

难道说,这里被毁掉了,然后那个女人就能回来了?这什么逻辑啊??

“有传言,大漠尸王爱那个女子,所以在那个女子离开的时候留了咒。等那个女子回来的时候,枯枝发芽,河水回流,天降大雪,还这里一片鸟语花香。”

这完全是反自然发生的事情,这天下要是发生反自然的事情,那天下必定会有异样大动。

轻则灭国,重则妖孽横生。

如果在现代的话,她完全可以一笑置之,毕竟现代是讲科学的地方。

在这远古的没有任何记载的地方,而且身边就生活着几个异类亲人,自己又跟这一类打交道。

这样的话,怎么都让自己感觉这个大漠尸王是在报复这个天下人呢?

“有说那个女人是谁吗?”

要是有那个女人的资料,也许还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这倒没有,毕竟是传说,谁也无法证实。”

冥醉墨淡淡的扯动了下嘴角,扬起好看弧度的笑容。

司徒蕴瑈有那么一秒的失神了一下,她仿佛看到了麒烁长大的模样一般。

随即心底淡淡的否认的笑了一下,麒烁怎么可能会有这般谦和的模样。

麒烁对她是孝心,一直都是乖孩子的模样。

可是,离开了自己的身边到底是什么样的,也许只有那些得罪过他的人才知道了。

“雪歌……雪歌……”

“啊?”

司徒蕴瑈一个回神,就看到冥醉墨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怎么了?”

冥醉墨有些担心的摸了一下司徒蕴瑈的额头,随即快速的收了回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司徒蕴瑈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的红脸了一下。

“那个,没什么。”

冥醉墨温柔的夹着点心放到司徒蕴瑈的碗中,对着司徒蕴瑈微微的浅笑。

笑的司徒蕴瑈怎么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贼心虚了,这有什么好笑的,丢死人了。

“雪歌,你住在哪里?等会我送你回去。”

冥醉墨说的是那般的真诚,真的让司徒蕴瑈都不好意思说假话骗人,看着那清澈见底的眼眸,司徒蕴瑈想说的假话在喉咙口转悠了几圈。

帝歌的身份是什么,在这个大漠的天下中,都是一直存在传说中。

虽然她感觉不出来帝歌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体质,可是她也明白生活在那种地方的,应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何况,这大漠尸王的传言,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漠人对大漠尸王那可是算得上恨之入骨的痛了,大漠尸王对他们来说,就是邪魅的恶魔。

看着冥醉墨的眼眸,司徒蕴瑈有些磕巴了。

“不用了,等会我自己回去。要是别我家人知道我一个人偷溜出来的话,等会回去又免不了被禁足一段时日了。”

冥醉墨轻声应道:“是我做事不周到了,差一点就害的雪歌不好交差了。”

司徒蕴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人对自己这般真诚,自己却还这样欺骗别人。

冥醉墨从怀中掏出一块铸铁镶金的令牌递到了司徒蕴瑈的面前。

“我住在皇宫,你要是要找我玩,拿着这个就能进去了。”

司徒蕴瑈听到冥醉墨的话,眼眸微微的瞪大了一下,还说跟皇室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会去住皇宫。

“别这表情,我不是皇室的人,只不过碰巧住皇宫而已。”

冥醉墨淡淡的扬起了一下嘴角,看着司徒蕴瑈那一脸这解释似乎很牵强的表情。

冥醉墨温柔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司徒蕴瑈的秀发。

“相识即是缘分,我们因画结缘,又因画中女子如此相识更有缘。雪歌,你看,我们都这般有缘了,我还会骗你吗?”

“不过……”冥醉墨弹了一下司徒蕴瑈的额头,“以后不要去相信别人,坏人还是很多的。尤其是对美人,他们的心眼会更坏的。”

司徒蕴瑈感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这是什么逻辑?

什么叫做有缘,又什么叫做坏人很多?这人跟自己也算得上陌生人好不好?

要不是看在他有一张跟麒烁差不多的脸的话,她才不会难得发善心的跟这人交谈这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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