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公输娇在一旁听了半天,早已跃跃欲试:“你要的水车我早已尽数交付给白老爷子了,如今我手下可养着一大帮闲人呢,君上还是快给我安排点事儿吧!”
一听公输娇叫君上,赵阳就有点害怕,就听公输娇俏声又道:“每次见到琴儿姐姐,我这心里都有点发虚!”
“我还当什么,是钱的事么?那不用担心了,如今我们可算是傍上大款了!”赵阳松了口气:“况且端木家可欠着咱们机关灯的货款呢!这两天我就让人去催催!”
“傍大款?”公输娇和郭炙闻听面面相觑。
“大款就是有钱人,咱们眼下只要没钱就找他们端木家!”赵阳尴尬地一笑:“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总有一天我们要自己掌握经济大权,你们有空也帮我想想,以后怎么多赚些钱!”
“听说端木家的家主是个女人,你不会动了歪脑筋了吧?”公输娇嘿嘿一笑:“小心我告诉琴儿姐去!”
“那可是跟孟子平辈论交的人,怎么说也比公孙丑大吧。”赵阳一想到端木蕙那硬邦邦的面色,就是一阵寒颤。
赵阳苦笑道:“还是谈正事儿吧,你还记得之前的那个床弩么?”
“嗯,我按你的图样,做了几个样品。目前稳定的射程在一千步左右,只是最少需要四个人一起协助才能操作起来。”公输娇得意地说道:“我曾经在咱们的临漳城的城墙上试验过,要是这样居高临下射下去,就算千步之外,也不在话下!”
“有这么大的威力?”赵阳一惊,忙满怀期待地问道:“那若是平射时要保证威力,大概能射多远?”
公输娇肯定地答道:“八百步以内一定没有问题。”
“好,尽快赶制十二架出来。”赵阳一阵摩拳擦掌:“攻打齐国的第一阵就看你的床弩了!”
“放心吧,只是,十二架够用了么?”公输娇一脸笑意,心中暗道:“我还要给咱们临漳城每个城墙上都布置上四架,等大军开拔了,难保公子嘉那混小子不来打咱们的主意!”
“够了够了!咱们的马少,人少,这种重型武器有十二架已经足够多了,再多就影响咱们的行军速度了。”赵阳连连点头,踱了几步,又补充道:“那种巨弩的箭矢后面一定要系上绳索,万一射偏了,好拖回来!”
“嗯。”公输娇不放心地说道:“这床弩装填箭矢的速度有点慢,再调整好方向,瞄准目标可不比寻常的弩箭那般。如果用来攻城的话,恐怕数量上有点不够。”
赵阳笑道:“放心吧,文巧夫人,我一定不负所望,让公输家再次扬名天下!”
公输娇脸上一红:“那么君上打算攻打齐国的哪几座城邑呢?”
“这个嘛……保密!”
“你……”公输娇一对小拳头已经打了过来,赵阳嘻嘻一笑,捉在怀里:“我打算明天就把咱们的事儿给办了。”
“郭姐姐,我突然想起来,先前那床弩还有几个地方需要调整一下!”公输娇正在撒泼的劲头上,被赵阳这一句话顿时唬了回去,立马拉着郭炙飞奔而逃。
赵阳哭笑不得,心中暗道:“希望乐毅不负我的期望!我得亲自去见一见剧辛!”
就在赵阳念叨的时候,肥义已经急急赶到了平阳邑,简单与邑令周袑说明来意厚,肥义将乐毅叫到了一旁:“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乐毅将军乃是临漳君特别举荐的粮草官,君上对将军可是倍感期待啊!”
“当真如此?不瞒先生,我也一直在推演攻伐齐国的策略!”乐毅一脸兴奋,当即说道:“我即刻就将大军所用的粮草运往临漳!”
乐毅说完,起身就走,肥义忙一把拉住。
“将军等等!”肥义一脸尴尬:“虽说是粮草先行,但眼下五万大军尚未结集完毕,粮草也正陆陆续续往平阳邑运送,估计第一批粮草明天才能到这里,将军眼下可急不得!”
乐毅沉声道:“先生,君上这次伐齐,早已天下皆知,只怕现在不少齐国奸细已经混入我赵国境内了,我们何不虚虚实实,让他们现在就忙活起来呢?”
“将军的意思是?”肥义一脸茫然。
“先生东拼西凑调集了五万步卒,那么想必齐人大概也知道了我们的兵力,若是我们今天就押运些真真假假的粮草先往临漳送,反叫他们猜不透我们的底细!”乐毅压低了声音又道:“这些假军粮,说不定到了临漳还有别的妙用!先生不是也不知道君上要攻打哪里么?”
“哦!我明白了!”肥义深深地点了点头,临漳君果然慧眼识人,这乐毅确是大将之才啊!
本来供给五万大军的粮草,经过乐毅这一折腾,在齐国奸细眼里就是供给十万甚至更多的兵力所用的了,那么这些前后矛盾的消息就必须要去仔细甄别,这样一来齐国的指挥系统应对起来就要慢上了许多!而且听乐毅的意思,他这些假粮草还有后招可用!
“好,乐将军既然有如此长远的想法,我也透露给将军一个消息。”肥义附耳道:“君上指定将军统领两万步卒做下军主将!”
“定不负君上厚望!”乐毅眸中神采奕奕,既然赵阳将大军分为三路,很可能会三路齐攻啊!
乐毅想到这里,当即起身施礼道:“先生,乐毅先去安排一番!”
“好!”肥义看着乐毅远去的身影,对赵阳更多了一份敬佩之心,他哪里知道赵阳的慧眼识英雄,很大一部分来自他的“未卜先知”!
肥义也不再多作停留,急急赶往邯郸,只要再将廉颇调到赵阳那里去,这五万士卒的将帅人选就全部尘埃落定了!
很快,下路军主将乐毅就带着他精心准备的假粮草上路了,作为上路军主将的剧辛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委以重任了。
如今的剧辛看上去实足一个山野农夫,魏人灾民在他的带领下,将肥乡、临漳周围的荒地重新开垦,一个个新兴的村落,像星火一样在这原本廖无人烟的地方延展了开来。
“剧辛将军,有几个从临漳城来的,说要见您。”一个小伙子一路小跑着来找剧辛:“看他们人人骑着高头大马,人人戴着面具,怪吓人的!”
说到这里,小伙子似是心有余悸,复又补充道:“不过,他们领头的公子哥儿倒是没什么架子。”
“是君上来了!”剧辛忙丢下手中的农具,一双大手在衣服上连抹了几把:“这地儿下次回来可一定是绿油油的一片了吧,哈哈!”
一旁干活的几个农人看着剧辛跟孩子一样,一路狂奔着往村里去了,都是一阵奇怪:“怎么剧辛将军要出远门么?这地里至少还有个把月才能长出庄稼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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