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吐掉嘴中的青草,看了一眼璀璨的星空,最终还是决定走出烟雨宗,寻找紫晗真人的踪影。
心中有所挂念,让他放心不下,又何况后者是要经历人人谈之色变的三斩大劫!
他找到赤练,敲开洞门,看到的是赤练极为诧异和冰冷的眼神。
“出去。”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话。
徐福直视她,“那你出来,我有事情找你。”
随后他转身离去,并没想象中的洞府紧闭,不在理会的情节,赤练走了出来,站立在他的身旁。
“何事?”简练而生硬的语言,还有浑身弥漫的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
而且这种表现只是针对眼前的少年罢了。
在旁人看来,烟雨宗的赤练师姐可是一位妩媚动人,待人和气,时常轻声细语,巧笑嫣然的师姐。
但是显然,在徐福看来,这就是一个矛盾体。
只是,对方不为向外人道也的一面针对的是自己。
他自然知晓对方根本不想搭理他。
只好简单的说出了缘由:“能把玉佩给我吗?”
“什么玉佩?”赤练蹙眉诧异不解。
随后对方的瞳孔微微一缩,脸色带着一丝的惊愕看向徐福,搭在脖颈间的发丝随风舞动。
“你要师尊的玉佩?”
“嗯。”很确定的回答。
赤练蹙起了眉头,语气更加冰冷起来:“休想,这是师尊交给我的,你要了何用,若是担心师尊的安危,有什么问题,玉佩会反应出来,我自会告诉你。”
意料之中的回答,徐福早已经脑补过眼前的画面。
她怎么可能会把玉佩交给自己呢!
这是很笃定的事情,玉佩可是师尊亲手交给赤练的,这不仅仅是一份看重,又何况,要玉佩的还是自己,他的仇人罢了!
“能不能借用我两天?”徐福认真道:“我只是想要尝试一下被看重的感觉,或许宗门之内每一个弟子都想要拿着这块玉佩呢,毕竟能够一清二楚的了解宗主的去向。”
“呵呵,你可真够无聊的。”赤练冷笑,带着嘲笑的意味。
徐福没有丝毫的尴尬意思,他耸了耸肩膀:“你可以认为我这是无聊,不过,你借不借,或许我可以用东西和你交换。”
“什么东西?”
“生灵丹一瓶如何,我只有这个。”
“三瓶一天!”
“一瓶两天。”
“两天一瓶。”
“一天一瓶。”
“好,成交。”
徐福一口做了决定,手中出现一瓶生灵丹,很肉痛的递了过去,这几个月宗门发放的生灵丹他可都没有服用,一直想要等待合适的时机服用。
赤练毫不客气的接了过去,在徐福不甘的眼神当中放进了乾坤袋当中。
“好了给我吧。”徐福道。
赤练拿出玉佩,递给徐福,冷冰冰道:“记得,只有一天,明日这时候还我。”
“知道了。”
赤练进入洞府,徐福有些兴奋的把玉佩放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
夜半时分,星空璀璨,夜深人静,徐福的洞门悄然打开而来,一个身影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正是徐福,徐福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悄然间快速的走下了山,等到离开了烟雨宗范围,才极为欢快舒畅的大叫一声,脚下飞剑出现,手中拿着玉佩,按照感应,迅速的吵着要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刻,饶是在平稳成熟的徐福,心中都忍不住兴起少年般的雀跃。
有寻找紫晗真人的快感,有离开烟雨宗,向往人间净土的渴望,也有进入修行界以来,第一次前往不同于大秦朝的凡世。
当然,或许在某个深夜里,一个叫做赤练的女孩,会站在洞府前等待一个曾经答应了,要归还于佩,叫做徐福的男人。
自然,这个叫做徐福的男人不会到来,玉佩也不会到来,换来的只是少女满腔的愤怒和深受欺骗的屈辱。
飞剑绽放光芒,璀璨如流星,在半空中摇曳出一道道尾巴。
烟雨宗位于清静之地,四周皆山林树木,十分僻静。
说起这周遭一二十里的地方,没有丝毫人烟,也不是十分夸张的说法。
古域的范围极大,横跨东西千万里。
这些宗门世家不属于任何王朝的管辖,而是以独立,高高凌驾的姿态存在着。
而烟雨宗是清修宗门,小宗之地,进行自我修行,不与其他往来。
而别与烟雨宗,有许多宗门并不遁世,而是入世,宗门之下,掌管王朝千万,掌控凡世,凌驾世俗。
徐福按照玉佩的指示,行驶飞剑,花费将近半个与的时间有余。
终于来到了一个世俗国度。
古域南阳天大衍王朝
这是徐福看到的第一个除了秦朝的第一个世俗国度。
相比较于秦朝,这里民风更加淳朴和自然,王朝疆域比秦辽阔。
这里也不如秦一般拥有铁血般的纪律和严谨的统治封建色彩。
并且,这里并不封闭,他们不如同秦那般闭塞。
他们知道仙人,知道宗门,知道修行。
相比较于秦靠法治统治王朝,巩固政权,这里确是简单的多。
因为这里的王朝有仙师,有凌驾于世俗的力量,也有更加明显的神话色彩,所以这里的民众便于统治。
少了猜测,少了更多水深火热,也少了残酷的刑罚与灾祸。
所以这里的民众更加自由,市井生活中更加洋溢着放松的气息。
徐福看得很认真,他观察者两侧街道叫卖的小贩,观察民众脸上的笑容。
这种少了那般严谨统治与残酷修行的地方,让人心中放松不少。
他也看到了玉佩,紫晗真人就在这个王朝里。
不过详细地址还不明确,他需要仔细的寻找。
……
果腹的感觉徐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这种果腹说的是口味,来自各种食物的丰富味道。
他走进一座酒楼之中,叫了小二,上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犹如饰品一般琳琅满目的食物,色泽鲜艳,味道鲜美,香气扑鼻,他另外叫上一壶好酒,随后独饮,大快朵颐。
“你听说了吗?”旁边,一座酒桌之上传来对话。
很熟悉的对话,一般酒楼上都会说着诸如此类的话。
但是下一秒,另一个人的话却引起了徐福的注意。
“什么事啊?”
“你还不知道吗,桂安候要新纳妾室。”前者回答。
“哪有怎么了,这不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吗,人人都知道,桂安候爱色成性,如今已经纳了十一房妾室了。”
“桂安候纳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纳妾的这个人选,你知道吗,实在令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