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泓那日在门外听的真真切切。
而泥人在摔在地上的同时,自己额头上那一纸符咒也同时自燃成灰。
知晓里面出了大事,他连忙推门进去,却发现原本院内的三人,只剩下两个。
张玉生神色呆愣的流着眼泪,浮沉也在一旁嘤嘤出声。
看着地上的泥人,盛泓知晓若水是彻底的离开了他们。
张玉生在痛苦之后接着便晕厥了过去,浮沉说他阳气太过虚弱,需要静养些时日方才能好。
张家没有人气,不方便他恢复,就让盛泓把张玉生背到自己家中。
张玉生一躺就是躺了好些天。浮沉、盛泓、柳芳三人内心也是很着急,可人在悲伤过度的情况下,总是要有个宣泄口的。昏睡过去也好,省的醒过来再看他之前那副活死人样子。
浮沉在张玉生昏睡的这些天也没闲着,用自己那几枚钱币推算着些什么。时不时的伸出手指掐算,又用笔在本子上画些什么。
盛泓好奇的问她在做什么,浮沉告诉她自己那是在推算若水的尸体位置,怎么样也不能让若水流落在荒郊野外。
柳芳主动请缨,为若水定了一口上好的棺材,说也要为他们做些什么。
浮沉选好了日子,准备领着盛泓和柳芳俩人去将若水的尸身找出来而后下葬。而张玉生也正巧在那日醒来,说自己的妻子下葬应由丈夫完成。
仨人拗不过他,也知道根本就不用拗,虽说他现在身体状态很不好。
浮沉本想让盛泓背着他去,可张玉生硬是要自己走。于是歪歪斜斜,几人愣是熬到快天黑才将一切事宜办妥。
张玉生将若水下葬在俩人相识的河边,当然离河边有些距离。
盛泓问浮沉,这下葬位置不是有说道么,怎么安葬的这么随便。
浮沉告诉他,用些法器什么的埋在棺材地下也一样。再说了,这也不随便,对张玉生很有纪念意义。
张玉生轻轻抚着墓碑上的名字,看的一旁在场的三人心中倍感凄凉。
若水虽然经常给柳芳惹麻烦,可此时此刻,柳芳心中却也同他们一样难过。
往事一幕幕,如画片一样在脑中走过。一时没忍住,在一旁哭出了声。
浮沉看在眼里,走到柳芳身边将他的脑袋搂在自己怀中。用力的拍着他的背,用行动以示安慰。
终于天色已暗,荒郊野外浮沉那双眼难免看到些不该看到的。而张玉生此时阳气过弱,她也怕他在被鬼附身之类的,就变法的将他哄回家。
几人根本没想到今天回在这里待到那么晚,临出行前什么能照明的东西都没带。
月光光线不强,倒也是勉勉强强的能看清些路。
于是四人顺着记忆向家走,可到底还是饶了个圈。
他们不知道到底到了那片林子,盛泓突然想起自己有一天翻看浮沉小包的时候放里面一盒火柴。柳芳俩人骂他缺心眼不早说。
浮沉在麻布小包里当真翻到了一盒火柴,而张玉生因为一天的折腾又昏了过去。气的盛泓将他往肩上一抗,小声嘟囔:“你要是个女人就好了。”
浮沉走到柳芳身边,冲他不坏好意一笑,将他那身衣服直接撕了一块下来,而后又在他的头上来回的蹭了好几下。
盛泓看得新鲜开口问道:“你那是干啥?”
柳芳不仅衣服少了一块,发型还被蹭的乱七八糟,弄得他有些恼怒,同盛泓问了一样的问题:“你那是干啥?”
浮沉倒也不看他,只管将那蹭过柳芳头的布块缠绕在树枝上,点然后才同俩人说:“我之前看到柳芳往自己头山摸猪油,我蹭蹭是为了火把烧的好。”
柳芳一听,抬手连忙将自己的头发归拢好:“那你怎么不撕自己衣服啊?我这身布料好着呢。”
浮沉歪着头甜声回答:“人家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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