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吃呀!”
何自在等人入里厅不久,有人碰了小天一下,好心提醒道。
“嗯?”
小天骤然回头,才发现自己坐的桌上不知何时已坐满了人,而且已经摆上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在他的旁边一个吃得满嘴流油的家伙一边消灭着食物一边好奇地看着他——很明显,提醒小天的就是这胖子了。
“你吃吧,我不饿!”
小天勉强露出了个笑容,谢绝了胖子的好意——这会儿的他哪有心思去吃什么?
胖子见小天不吃,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说,只顾埋头耕耘去了。
宴到一半时,有人吃得差不多了,便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了起来。
小天本无心听他们闲谈,但他可没法让那闲谈声不传入他的耳中。
于是,小天也就听到了一些情况。
玄界共有五大势力:东为神龙寺,西为虎啸堂,南为凌光殿、北为玄天门,中为极限天。
极限天由于极其神秘,百年来从无人露面,几乎已被人遗忘,更无人知晓其现今首领姓甚名谁。
虽如此,另外四大势力的典籍中对极限天却多少有点记载,都知道其恐怖,所以没有哪个门派敢觊觎那片区域,反而渐渐形成了一种默契,把那区域划为了禁地并且严禁门人涉足。
虎啸堂的堂主叫欧阳西风。人们对他的评价是其貌不扬,属于不显山不露水的那种。有了之前的遭遇,小天有理由相信那肯定只是它的假象而已。
神龙寺里是一帮和尚,主持法正,是一个正直无私的得道高僧。
凌光殿殿主萧兴腾,为人潇洒豪迈,与玄天门门主何自在非常投缘,使关系本就不一般的两派更加密切。
萧兴腾的儿子萧恪皑便是何小燕今日要嫁之人。
据说,这萧恪皑可是非常了得,十岁时便在同辈中斩露头角,让好多比他多学了十几二十年的同门为之汗颜;十二岁时便完全掌握了凌光殿的绝学“浴火重生”;十三岁时便成为了凌光殿除殿主、副殿主外功夫最高的人。
更难得的是,身为殿主之子,萧恪皑并没有丝毫被娇生惯养的痕迹,反而时时处处透露着谦逊的气度。
“呵呵,萧恪皑……”小天低头默念着这个名子,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苦笑。
他感觉人家的名字起得可真好:“萧恪皑”不正是“小可爱“吗?
“来了,来了!”
一声欢呼忽然响起,打散了小天的一腔哀愁。
不知何时,宴客厅里还在动筷的人已经没几个了,全都翘首看着里厅。
里厅门启,一行人正由内而出,走在最前面的两人格外醒目耀眼,正是穿着大红喜服的萧恪皑和一名同样身着喜服的女子。
不用问,那女子正是何小燕!
此时的何小燕凤冠霞帔,虽用一方红巾掩住了绝美的容颜,却怎么也掩不住她那清丽出尘的绝世仙姿。
她立在那里,仿佛便是天地的中心,能教满天星辰尽皆失色。
她莲步轻移,似乎就是宇宙的至理,能让世间万物为之动容。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用这句话来形容小燕妹妹怕是再合适不过了吧!
“哇!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有人不由自主地称赞了起来。
马上,其他人的赞叹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是呀,简直是郞才女貌呀!”
“好般配,好般配!”
“好一对神仙眷侣啊!”
……
看着款款而出的这对新人,小天不得不承认那些人的赞誉一点都不过分——他们真得是般配无比!
他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小燕妹妹的美属于自己该多好!
想到这里,小天痴了,仿佛一只失魂落魄的牵线木偶,目光再难从何小燕身上移动分毫,以至于她身后跟着些什么人,都是什么身份,后来又经过了些什么礼节他都是不清不楚!
“噼噼啪啪……”一连串的爆竹声又突然响起。
小天一个激灵,这才发现婚礼已经到尾声了:何小燕正在叩别何自在夫妇,而那些鼓乐手则开始了吹吹打打,宣告着新娘该上轿了。
“爹,娘!女儿走了!”叩拜完何自在夫妇,何小燕挽着母亲的手,不舍地告别着。
“嗯,去吧!”玉书凝轻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慰了一句道,“记得常回来看看!”
“去吧。记住爹爹嘱咐你的事!”何自在也告别道。
“嗯!”何小燕轻点皓首,终于转身进了花轿。
“噼噼啪啪……”又一轮爆竹声响起,一个有力的声音高喊道:“起轿,发亲!”
话声方落,鼓乐声为之一变,从刚才的离别之音变成了欢快的曲子。
媒娘端着一斗物事一边洒向地面,一边向前开道。
与此同时,八个大汉立刻把轿子抬了起来,跟在新郎后面出门而去,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走了,走了……”
一个声音在小天心中不断响起,他知道,那是他的不舍,那是他的不甘。
曾经多少次,他都想冲了上去,去阻止这场婚礼,去告诉所有人他有多么爱小燕妹妹,告诉他们小燕妹妹应该嫁的人是自己。
他更想拉住小燕妹妹的手,告诉她他对她的爱有多深有多真,让她改变决定不要嫁给别人不要让自己后悔!
可是,他不能!尤其是在见过萧恪皑之后——他没有自信让小燕妹妹过的更幸福!
“别了,我的最爱!”看着那快要消失的花轿,小天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啊!”
小天猛一抬头,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宴客厅中央,之前还满座的宾客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而他旁边站站着的赫然是牛破天!
“没什么……”小天违心地应了一句。
他一点也不奇怪牛破天会出现在身旁:牛破天说过会来找自己的。
他现在奇怪的是那些宾客到哪去了,怎么走得那么快?
“没有就好。”牛破天满是深意地看了小天一眼,也不多问,话题忽转道,“跟我走吧!”
“去哪?”小天下意识地问道。
“门主那里!”牛破天回了一句,迈步便行。
“什么?”小天刚跨出的脚立刻顿住了:他不明白,牛破天不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么,去门主那里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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