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这话,留胡子的家伙和麻脸家伙都吓了一跳,急忙谢罪道:“对不起,堂主,属下唐突,多有不敬,还请恕罪!”
“哼!”黑脸女子怒气不减地道:“正事要紧。你们的罪先记着,且看你二人今后的表现。如再不敬,定不轻饶!”说罢,不再看那二人,转向小天冷冷地道:“你可曾看见一个十五六岁左右,拿一柄破剑,一身香味的男孩?”
“十五六岁,一柄破剑,一身香味?”不用听她描述,小天也知道她们要找的人就是自己。尽管不怕对方,但他可没好心到告诉对方那人就是自己的地步。他嘴上念叨着黑衣女人的话,故做惊讶地道:“还有这样一个少年,竟然一身香味?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嗯!你说的没错。那小子就跟个女人似的。”黑脸女人虽想快点得到答案,但小天这样说,她也只得先附和了一下他的话,然后又生怕漏了关键信息似的补充道:“对了!他的左右两只眼睛似乎还有些不一样。”
“靠!”小天暗骂自己嘴贱。他没想到调侃自己的一句话却让对方有意提到了他的眼睛。尽管她并没什么不堪的言语,但在小天听来还是觉得那么刺耳。虽然已经八年没有被人拿自己的眼睛来说事了,但他又怎么可能忘了这件事呢?所以再度被人揭起伤疤,他的心又隐隐痛了起来。一下子,他再没了逗人玩的心思,更没理由去骂对方,便直接道:“没见过!”
“哦。”得到了否定回答,黑脸女人看了小天一眼,便道:“那打扰了。告辞!”说罢,一拱手便举先行。
那庄应经自被放下后,一直老老实实地站在四人身后,不敢轻易插话,只是拿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小天,偶尔还露出些疑惑之色。等到黑脸女人当先而行时他便也跟在后面。但就在他与小天快要擦身而过时,他忽然脸色大变,大叫道:“堂主!”
“嗯?”黑脸女人顿时停步回过身来一脸疑惑地看了过去。然后她就见庄应经急忙跑到她身边附耳传声道:“堂主,这人就是我给您说的那人!”
“什么?”黑脸女人脸色一变,不高兴地也传声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庄应经有些嗫喏地道:“属下刚才不十分确定,您又正好在气头上,所以……”说到这,庄应经尴尬地嘿嘿笑了一下,便不再说。
黑脸女人不用问也知道他为什么不早说了。她瞪了一眼庄应经道:“现在确定了?”
“对!”庄应经点点头,肯定地道:“我刚才闻到了一股香味,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好!”黑脸女人只说了一个字,便骤然转身,向其他三人做了个手势。然后五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小天围在了当中。
“哼哼!”看着这一切,小天嗤笑了一下。事实上,黑脸女人和庄应经的传音早被他听入了耳中。就连她刚刚通过传声之法把被围之人其实不是什么美丽女子而是男扮女装了的她们要找的人这样的话都被他听到了。只不过他没还想过逃跑罢了。如他所说,该来的总会来,总要面对,逃避可不是个事。
“我以为你们早就发现了呢,却不料你们反应这么迟钝。难道青衣帮的人都这么笨么?”小天摇了摇头,直叹青衣帮的办事效率太过低下,那云淡风轻的样子给人感觉被找的好像不是他似的。
“好小子!”麻脸家伙终于敢说话了,“你早知道我们找的就是你,是不是?”
“你这好像是废话啊!”小天看了一眼那张麻脸,又有点厌恶地补充道:“和你脸上的麻子一样多余!”
“你……”麻脸家伙没想到对面这男扮女装的家伙这么拽,都被自己五人围住了居然还敢骂人。这叫他怎么能忍受得了!气极之下,便举起手中砍刀欲把小天剁了再说。
可惜,麻脸家伙刚举起手中家伙,黑脸女人便喝道:“给我站住!”
“堂主,”麻脸家伙不甘地辩道:“这小子侮辱我们青衣帮!”
“我耳朵没聋!不用你告诉我!”黑脸女人扫了一下同样一脸怒色的黄脸家伙、留胡子家伙等人,道:“我意思是你们三个一起上!”
“啥?”麻脸家伙几人都快傻眼了:搞了半天她居然是这样的理由!
“堂主,”麻脸家伙虽然很乐于听到这样的话,反而不心急了,不解地问:“是不是太也看得起他了?”
“按我说的去做!”黑脸女人并不解释,直接命令道。
“上!”黄脸家伙倒也干脆,率先喊了一声,另外两个家伙也立刻行动了起来,三人以三角之势将小天围在了当中。至于庄应经则是很自觉地到了后面:他知道这种级别的战斗是轮不到他的。
黄脸家伙三人一动,小天就不由得赞许地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这三个家伙还是有些高手素质的。尽管他们明显不认为自己值得被他们三个去围攻,可他们还是认真地执行起了黑脸女人的命令,并没有采取单独冒进的策略,而是站好了方位才开始向内收缩逼近。看三人步伐,小天就知道他们明显会一种合击之术。小天也清楚,别看那黑脸女人站在那里未动,但她肯定不会是只想当个观众的,她肯定会在局势不利的情况下突然出手,说不定到时候连庄应经也会跑上来帮忙。
不过,面对这样的围攻,小天并没有一丝的害怕:虽说这四个人很强,但他可不姓饭,更不名桶。
微笑着,小天又抽出了那把破剑。这倒不是说他怀疑自己的能力觉得赤手空拳招架不了,而是他想快点解决战斗——毕竟,他可不是个闲得蛋疼的人,没事会陪他们去玩。
“哼!”让小天没想到的是,看到他拿出破剑,黄脸三人都发出了一声怒哼,都觉得这小子也太狂了。面对自己等几大高手,这小子不仅没把那很可能影响发挥的斗逢抛掉,还拿出一把生了锈的破剑出来,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纯粹没把自己三人当高手,而是当作阿猫阿狗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