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禾洛说完,温止初显然有些惊讶。他眼里带了些笑意说道:“禾洛,你长本事了?连我都敢打?”
“二爷,不瞒您说,我本事一直挺大的。除了爷,我谁都敢打。”禾洛的笑容灿烂。
温止初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可是他让你来的?”
禾洛摇摇头说道:“我自己过来的,想让你去见见他。他真的能为你做的,都为你做了。二爷,我有时候真羡慕您,有这么好的一个兄长。”
温止初有些得意地说道:“那你也只有羡慕的份,毕竟他可是我亲哥。”
“那你去不去?”禾洛看他得意的样子,有些生气道。
“我未来的小嫂子都亲自过来请了,哪有不去的道理。”温止初半开玩笑地说道。
禾洛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周围有偷笑声才反应过来,温止初在取笑她。她恶狠狠地踩了温止初一脚道:“二爷是不是嫌我每天过得太舒服了,非得给我找点麻烦。”
温止初痛呼一声道:“你这臭丫头,我这是祝福你。好心没好报,没良心。”
楚安宁在边上见到温止初恢复了一些活力,也打心底里开心。早知道她就应该早点把禾洛带过来,毕竟这些天温止初真把她吓坏了。
二人和楚安宁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此时,春晓似乎是听见动静了,从账房里走了出来。她来到楚安宁身边行了一礼道:“二夫人,刚才是出什么事了吗?”
楚安宁笑着说道:“无事,就是我夫君心情好了,现在去和他兄长请罪了。”
“二爷会去请罪?这事可真稀奇。”春晓的声音柔柔的。
“不管他了。春晓,你接着教我女红啊!”说完楚安宁就推着春晓进屋了。
那边禾洛推门走进屋子,里边生了暖炉十分暖和。温止礼靠在床头看着什么,见禾洛进来就问道:“送个人而已,怎么去了那么久?”
禾洛笑嘻嘻地走过去道:“送人是送不了这么久,不过我给爷带来个礼物。”
说完禾洛就对着门口说道:“二爷,您准备一辈子不见你兄长了?”
温止礼似乎没想到温止初回来,看着温止初有些别扭地走到他面前,他温和地说了句:“怎么?来看看你兄长有没有进棺材?”
“你这说的什么话?好像我多不盼你好一样。”温止初的声音有些轻。
“你什么时候盼我好了?这些年你做的事哪件不是催着我早点进棺材的?”温止礼放下书平静地看着他。
温止初被他说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应。按照平时他早就反驳回去了,但是现在他对温止礼只有愧疚,根本不想和他顶嘴。
“平时伶牙俐齿的,现在怎么哑巴了?”温止礼依旧平静。
“你说的这么有道理,我有什么好说的。”温止初的语气有些心虚。
“禾洛不找你,你就准备躲我一辈子了?”温止礼说完拍了拍床边,温止礼乖乖地坐了过去。
禾洛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听话的温止初,一时之间还有些新鲜。
“没有,年夜饭也得见的。”温止初声音不大。
听他这么说,温止礼笑了笑道:“我问你,娘亲走了几年了?”
“有七年了。”说到这里温止初叹了口气。
“马上就是第八年了,娘亲那会儿没有挺过年关。”温止礼说到这里,神情有些悲伤。
温止初的神情也有些哀伤:“她还说想看你的冠礼,却最终没挺住。”
温止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爹离京也有五年了,这五年来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小初,我们的亲人就只有彼此了,你明白吗?我并不求你能做出什么大事业,也不需要你帮我,我只想让你平平安安的。”
温止初听他这么说,眼眶有些不争气地红了。他握住温止礼的手说道:“兄长,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不会了。你若是不想让我做官,我不做便是。”
温止礼摇摇头说道:“莺莺一事,确实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做兄长的无能,才毁了你的幸福。只不过,你要相信我。若是能让你这一生无忧无虑,平安无虞,兄长就是没了这条命都愿意。”
温止初狠命摇着头说道:“兄长,你没有对不住我。能为我做的,你已经都做了。是我对不住你,明明你自己都这么多事需要处理,还要应付我还无理取闹。”
温止礼笑得十分温和:“若是你能理解我,我做的这些就没有白费。也不枉禾洛牺牲色相去跑这么一趟。”
禾洛听到温止礼突然提到自己,也有些惊讶。温止初就更惊讶了,他下意识说了一句:“禾洛,你这姿色,什么人能看上?”
禾洛现在发现,这两个人真是亲兄弟。好好的两个人,偏偏就长了嘴,他们要是不会说话就完美了。
见着禾洛生气了,温止初急忙哄道:“好禾洛,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觉得,你长得也不差,有人看上也算正常。毕竟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不奇怪。”
听他这么说完,禾洛更加生气了。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爷,二爷,你们慢慢聊,我想起来自己还有点事没做。”
说完禾洛直接摔门而出,吓了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一跳,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生气。禾洛委屈巴巴地看着其中一个小丫鬟问道:“我就长得这么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