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顺着方位走了许久,路上沐雅却是意外的看到了几株棉花,只是才开花的,老家那里很多人家种棉花的,这个她认识。她把看到的几颗都连根挖起,可惜只有几株。
过些日子找找,最好能找到大片的,这样才有成就,冬天就能做床棉被了。
“炎矣,这里的冬天,你们是怎么过的。”自己的家乡,每到冬天都会下雪,没有空调是非常难熬的,而她家恰恰是没空调的,每到冬天,她就怕外婆挨不过去。这里的冬天是不是也这样。
一想起冬天,炎矣浑身抖了下,严肃道:“很冷的!很多人在冬天冻死,沐沐不要怕,冬天有我在。”
“嗯!”沐雅高兴抱着炎矣的手臂,有他在,她还真的什么都怕的。
现在想冬天的事太早了,只是现在是可以为了冬天做准备了,一年之计在于春吗!
转过了一片白桦林,出现一片低洼的平地,水源充沛,眼前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在草地深处还有一个不小的湖泊,长了不少的芦苇。除了野草还有很多的野稻子,只是还很小的稻秧,小时候每年六七月份是插秧的时节,那时候稻秧看多了去了,又拿出本子对比了下,确定是稻秧。
数目还不少,只是比较杂乱,还很疏松,是除草还是采秧苗,然后重新开垦地,来种稻子。
可是哪一样都不容易,想来想去还是开地,种稻子是最实际的,地就在这附近开,有湖,以后方便灌溉。
林子里有这么片不遮阳的空地,真的很难的。
“炎矣!我们在这里开垦种稻子吧!”一想到等到了秋天能吃上米饭,沐雅觉得什么都不是问题。
开垦荒地不是容易的事,她回去和阿岑说说,让大志也一起来,若是部落里的人都愿意就好了,这样大家一起劳动,一起过好日子,可惜部落里都是散居,各家各户住在丛林的某个角落,只有在什么大事活动时,才聚集在一起,阿岑家却是和她家隔的不是很远。
沐雅把农田稻子相关的知识给炎矣说了一通,炎矣举一反三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只要整出块地,种上水稻,以后就有很好吃的米饭!米饭是什么,他不知道,可是只要是沐雅说的,他都愿意去做的。
沐雅又把之前的想法说了一遍,她希望更多的人参与进来,这样等到秋天就能有收获,而且稻子是易于保存的。
冬天就是没有动物,有米饭就行。
炎矣被沐雅说的很雀跃,他决定回去和兄弟们说说,然后开一块地出来,种沐雅说的这种米。
回去的路上,沐雅又挖了不少的植物,发现不少的豆苗,又摘了不少的菌类,菌类的可以晒干,存储,等到要吃的时候,用水泡泡就能吃。
眼见着天渐渐就黑了,炎矣拉着沐雅走快了些,春天的树林很漂亮,特别是野林子,各种稀奇的植物,缠缠绕绕很热闹,可是也虫子也多,走了没多久,腿上就被虫子叮急几个包。
讨厌呀!她要做条裤子,还要做鹿皮靴子,可是白天时间根本不够用,晚上天一黑,火堆火一灭,就必须睡觉。
要蜡烛,要油灯!更想要电灯!
可是不能急!一切要一样一样的来,一切都会有的。
两个手拉手,在林子里走着,突然林子里有白影闪过,炎矣手一紧,把沐雅拉近自己,单手抱着沐雅的腰,警惕的盯着前方,只见白影在树林间穿梭着,一闪一闪,突然又停了下来。
是马!还是只白色的,那马仿佛全身渡了月光似的,安静的站在树后面,低低的轻喷着气,这匹马额头上还长了犀牛一样的角,难道是炎矣之前说的那只独角兽。
炎矣兴奋的拉了拉沐雅,眼睛亮晶晶的,小声道:“沐沐!我们把它抓回去。”
沐雅点点头,炎矣说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是现在看到,真的很漂亮的白马,看起来不大,应该还是小马仔,这样最好了,养段时间,和家人熟了,以后驯起来就方便些。
“你等着!我去抓。”炎矣说着猫着身子就过去。
“等等!”沐雅从背篓里掏出一把麻绳,递给炎矣,没有绳子怎么行。
炎矣拿着绳子就过去,小白马,还在那甩着头,也不知道干嘛,然后吃了会草。沐雅趴在树旁边,紧张的看着炎矣行动。没一会,炎矣就到了马身后,将手里的绳子打了个活结,然后就很迅速的往马脖子上套。
炎矣的动作很快!一眨眼的功夫,马就被套住了,白马先是一愣,发现自己被套了,就疯狂的开始甩头,然后顶着角,往炎矣冲过去,沐雅吓的惊叫一声。
炎矣很灵活,一下子跳开,将手里的绳子拉紧了几分,然后一跃上了树,小白马在树下痛心疾首,又是甩蹄子又是拿脑袋撞树,貌似还撞疼了自己,甩了甩脑袋,呼哧呼哧的喷着气,嗷嗷的叫着。
马不发狂了,可是脾气还是有的,沐雅双手紧握,看着还在树上的炎矣,不安道:“炎矣,你要小心点。”
“没事!这还是个幼崽,我搞的定。”炎矣纵身从树上跃下,小马突然抬起两个前踢,往炎矣踢去,炎矣往后退了几步,可还是被踢到了,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沐雅看不下去了,丢下箩筐就奔上去,拉住炎矣,道:“炎矣!我们不要它了,你被踢到哪了。”
“没事!踢了下胸口,我今天非带它回去不可!”炎矣倔劲也上来了,推开沐雅,冷着眸子,把手里的绳子拉紧了几分,小马也呼哧的踢着蹄子。
突然小马开始攻击,迅猛的往炎矣冲过去,炎矣拉着绳子往后跑,然后飞速的又上了树,这次爬上了一棵比价粗壮的树,爬的很高,拉着手中的绳子,就着一粗树枝捆了起来,被套着脖子的马被勒着脖子,吊了悬起半个身子,痛苦的挣扎。
这样会勒死马的!沐雅追上来,听着马嘶吼着,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看到树上的炎矣,表情严肃,嘴角微提,眼神犀利,泛着幽幽的绿光,整个人变了个样,有股嗜血的味道,这样的炎矣各种很危险但也很吸引人。
沐雅的心忍不住为他跳动!“炎矣!它快断气了,放了吧!”
炎矣看了她一眼,目光淡定而从容,轻笑了下,“没事!它倔的很,等服气了再放。”
沐雅点了点头,站到了一边,时不时的悄悄看炎矣,虽然不是同种物种,可是炎矣比现代世界的男人毫不逊色,又帅气又勇敢,又有担当,重要的是对她好,还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最爱护她的。
月色下!马渐渐不折腾了,嘶叫声也弱了下来,炎矣站在树上,俯瞰着树下的一切,背后的圆月仿佛为了他而存在的,他松了绳子,被吊着的马,扑通扑在了地上,没一会又站起来,靠在树上呼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