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非自己圈子里的人待在一起,其实是非常麻烦的。
墨小白习惯了凤孤晴的安静,冷不丁的和因为穿越而什么都好奇的人在一起出去,肯定会不适宜。
“啊,去那边吧!那个东西是叫钗吧?”慕婉婉拿起步摇,稀奇的睁大双眼,上下打量,她穿着最简便最简便的衣裙,可还是因为嫌麻烦而给系了一个扣。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穿?难看死了,还有这不是钗,这是步摇”
“还不是一样都戴在头上的?”
“那好吧,你先去逛,我睡一会儿如何?到时候你买完了东西再来喊我”墨小白说完就想跑,慕婉婉一把拽住她,引得大街上很多人朝着她们观望。
墨小白赶紧拍掉她的手,怎么这个薛小姐现在变得这么不正常?
“别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啊,你说话说话!”
墨小白被慕婉婉拽住手腕拖到角落,慕婉婉一个壁咚将墨小白压在门上,墨小白神情紧张的看着她,忍不住嘴角抽搐:
“你一定不是薛云染!”
慕婉婉点头,她现在也发现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她现在不是什么薛云染,而是慕婉婉!
“啊?”
墨小白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承认了,忍不住有些惊讶,随后一脸警惕的反问:“那你是谁!”
慕婉婉想都没想的直接道:“我是慕婉婉!也许也是薛云染!你可以随便叫!”
墨小白:“……”
另一边,凤孤晴和墨月白坐马车赶到了薛府,薛府现在上上下下乱作了一团,说是小姐消失不见了。
薛云染的奶娘哭哭凄凄的站在那里抹眼泪,一副担心自责的嘴脸:“都怪我不好,要是我早点察觉小姐被人女干污了,我就不会稀里糊涂的让她出去了”
凤孤晴和墨月白对视一眼,两个人相继走了进去,薛府的门第大开,说话的声音也不谨慎,看上去就像是这位奶娘故意说出薛小姐被人女干污了的事情一样。
凤孤晴面色微沉,墨月白看上去对此事完全不关注一般,伸手敲了敲门侧过脸道:“你们这薛府,怎的没人看门?莫不是都随便可以进来的不成?”
奶娘瞥了一眼凤孤晴和墨月白,连忙擦干眼泪欠身迎接道:“对不起墨公子,老身不知道墨公子前来,所以怠慢了”
墨月白轻笑:“无妨,我只是听说贵府现在闹得鸡飞狗跳,贵府的老爷也不在府中,所以过来看看”
凤孤晴走上前几步,优雅的伸出手握住奶娘的手,语气担忧:“老人家何以这么伤心?薛小姐还在府内吗?我只是担心她,所以来看看。”
奶娘看了一眼凤孤晴身后,确定凤孤晴只是单独和墨月白前来后,故意甩开凤孤晴的手,语气嗔怒:“要不是凤凤孤晴你当面给了我们小姐难堪,我们小姐怎么会跳崖呢!”
凤孤晴纳闷,她跳崖?薛云染不是好好的待在墨府呢吗?虽然她浑身衣裙被刮破弄脏,看上去的确像是刚自杀没多久的模样。
“你们小姐什么时候出的事?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府内吗?我可否看一眼”
墨月白明知薛云染在墨府,仍然这么发问,奶娘心里一晃,也不知道之前派人把那薛云染的尸体弄好了没有。
身旁的丫头看见奶娘一直不说话,墨月白又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站在那里等着答案,忍不住插嘴道:
“墨公子别见怪,我家小姐从之前就不让奶娘进去了,所以她也不知道”
凤孤晴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收回手:“这样啊,也是让您伤心了,我们之前还以为出的事情不大,所以没带大夫来,现在不如我去请人把谷主找来让他帮你们看病如何?”
奶娘一晃,连忙拒绝:“不不不,不用了,我家老爷知道了会怪罪的,老爷和夫人都是办事了,我这不好做主的”
凤孤晴挑挑眉点了点头,墨月白笑吟吟的看着凤孤晴语气不急不缓:“晴儿,咱们走吧”
“恩”
从薛府出来的时候,凤孤晴坐上轿撵,心中的迟疑越发的大了起来。
“那个奶娘看上去不像是好人,而且还死活不让我们看薛云染,我觉得她可能知道薛云染消失的消息”
凤孤晴的话引来了墨月白的肯定:“应该是这样没错,刚刚的说辞你仔细推敲就能发现,那丫鬟和奶娘都打定了主意把责任从自己身上减轻”
“恐怕,薛老爷至今为止还不知道女儿出了事吧?”
墨月白点点头,目光流转:“看样子,咱们府邸上的薛云染,暂时不能太过于招摇才是,不知道我的想法准确不准确,我觉得薛云染能失忆,一多部分也有侯爷的责任”
凤孤晴挑眉:“此话怎讲?”
墨月白把玩着腰间的佩玉轻笑:“你想想,侯府的管制多么森严,若是没有侯爷的同意,薛小姐怎么才能一个人出去侯府的?”
两个人商议了一阵,暂时不打算把这件事说出去,凤孤晴和墨月白回到墨府,墨小白正拄着脸,一脸郁结的看着一旁开心摆弄首饰的薛云染。
“她怎么了?你带去逛街了吗?她有没有想起什么?”
凤孤晴关切的问道。
墨小白摇摇头,一想起刚刚自己被面前这个看似大家闺秀,其实无比疯癫的薛云染拽着满街跑,而且对方还衣不蔽体的模样,便忍不住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了。
墨月白伸手轻抚薛云染的脉门,察觉她的脉象并无异常,不禁一愣,随后收回手淡然道:“应该只是单纯的失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凤孤晴默默道:“没准是什么意外造成的,有没有办法能知道她到底在此之前出了什么事?
墨小白眨眨眼:“除非有人亲眼看见,不然的话也没办法信以为真那,对不对?”
墨月白点点头,凤孤晴细细打量着薛云染,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忍不住拍手道:“对了!之前我曾见过薛云染身边的贴身丫头,她应该知道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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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