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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墨月白的出现似乎顶替了她世界里所有带着黑暗和诡异的光芒,他的身边永远都有自己的位置,永远都站在自己身后,轻笑着抚自己的头。
似乎,一切只要有他,就足够了。
墨月白看出她眸中淡淡的依赖,忍不住强势的拉过她的双手手腕举过头顶吻了上去!那种甜美柔软的感觉,触动着墨月白的每一根神经。
“还早,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轻吻凤孤晴的耳际,墨月白惑人的声音在她听来是那么真切而吸引人,忍不住红了面颊,凤孤晴声音柔软:
“还有三四年呢,你……别着急”
轻轻挣脱开被铐制住的双手,凤孤晴回抱住墨月白的肩,她最喜欢的便是他那种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感觉了。
说不出的舒心与安全感。
“你答应我,晴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许离开我”墨月白轻轻含住她的双唇,辗转厮磨的让凤孤晴几乎忘记了现实。
“好,我答应你”凤孤晴含笑点头,随后自言自语道:“偏偏到了你这全都是反的,怎么就是我离开你?你离开我,我都不会离开你才对”
墨月白点点头,似笑非笑:“晴儿,你真可靠,月白哥哥以后可就等着你嫁过来了”
凤孤晴眨眨眼:“墨公子这是一诺千金的订婚之言?可是这里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媒妁,怎么办?”
墨月白勾起唇角:“没关系,有我就不需要那些”
“不讲道理,这样万一有人说我不存好心,故意蛊惑墨公子怎么办?罪名太大承担不起”
墨月白轻笑,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印上一吻:“这样啊,那我就得换个法子了,不如咱们先生米煮成熟饭?日后任由他们说去,你甭管就是”
凤孤晴一惊:“诶诶诶,这可不妥!你……”
忽觉对方是故意调侃她,凤孤晴立马涨红了脸,哼唧着缩回被里:“你快出去!我要休息了”
墨月白挑挑眉:“这里是我的房间”
凤孤晴的脸微微一变,啊咧?“我怎么会在你这里?是你把我拐进来的!对我负责!”
墨月白好笑的看着她:“负责?你把我的软榻弄得这么脏,到底谁给谁负责?我还没喊冤呢!”
凤孤晴红着脸,仓皇的跳下地却差点滑倒,墨月白笑吟吟的扶住她,轻声戏谑:“怎么?需要我对你负责吗?”
“少来!得了便宜还卖乖!商人这套不要用在我身上啊你!”
打开门,凤孤晴仓皇而逃,屋内,墨月白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看着她,嘴角笑意淡淡。
大街上,莫长烟仍旧是一席紫袍走在路上,一俊朗男子跑过来套近乎道:“莫姐,您今天还要铸瓷吗?准备好模子了吗?要不要来我家这买模子啊?”
“楚公子,叫什么莫姐?我没那么老吧?更何况我自己就会弄模子,而且我很久都不照着模子弄了。”
莫长烟带着面纱一脸的笑意,可那僵硬的面孔仍然在面纱下显得很不自在。
“嘿嘿,这有什么。莫姐,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了,您为什么一定带着面纱呢?难道不能摘下来?”楚公子伸手就想去摘下,可莫长烟立马后退两步。
“不可以摘下来”
她的反应太过于激烈,这举动让楚公子楞了一下,随后沉下脸来再不说话,莫长烟急忙辩解道:
“楚公子,你误会我了,我向来不是喜好动手开玩笑的人,你别这样和我开玩笑。”莫长烟说着继续道,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你跟我关系好,我对你不防备,但若是有事儿,你还是和我夫君……或者是文师傅谈的好。”
莫长烟都将话说到这种程度,简直就是将楚公子的退路全都截断了,无论有何目的,都不能再缠着莫长烟。
楚公子盯着莫长烟的脸,眸光被深霾掩盖,这个莫长烟真是一个绝美的女子,一般人哪里会有这么个样貌?可惜就是喜欢掩面遮纱,不喜欢露面。
不过……
既然对方已经将话说清楚,他接近莫长烟的好处又没有得到,就此收手再不嬉闹,也不算是得到好处。
想到这儿,楚公子的脸更为阴沉了几分。
莫长烟将话说完,站在原地不再言语,她很清楚,这位楚公子是一个有目的接近自己的人,而且在南楚,除了自己是个铸瓷能手以外,现在还多了凤孤晴,若是做不成朋友那就只能做敌人了。
若是做敌人,那么凤孤晴会不会因为自己而遭殃?毕竟,这位楚公子不是一个善茬。
他既是有目的的,她将话挑明,他要是一个足够理智的人,就肯定会选择她留给他的唯一一条路。
楚公子看了半晌最终选择了妥协,将铸瓷模子的事情咽了回去。可是让莫长烟和刚刚来到南楚的凤孤晴几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似没什么秘密的,所谓的‘楚公子’其实是楚少卿的胞弟。
莫长烟垂眸凝思。
她和楚家在流落南楚之前也算有几分交情,甚至在当初都和楚凤霞给年幼的凤孤晴定过娃娃亲。
但是由于后来发生意外,谁又能想到,楚家的公子楚少卿竟然还有一个胞弟!
楚公子之所以得知自己的身世,还是借助于南楚的一个司空阁。
那里,不管是富家子弟,还是王爷侯爷,只要想得知了什么事情的真相,就必须去司空阁,传闻司空阁里很是诡异,里面的阁主更是神秘莫测。
不过,要是有人知道,这所谓的神秘阁主,就是凤孤晴身边那偶尔会出现偶尔会消失的俊俏男子的话,那将会是多么的吃惊。
不过,这楚公子之所以会流落到南楚,做瓷器模子生意,也是因为当初的楚家一山容不得二虎的情况。
如今,莫长烟知晓了这在南楚时常缠着自己的人就是那位楚少卿的胞弟,也只能叹息。当然,她还不知道凤孤晴和墨月白已经联手弄垮了楚家,毁了凤府,这些等等一系列的壮举。
楚公子将话咽回去之后,便起身告辞离开,说改日再来拜访,临走前,余光落在了莫长烟的面纱上,但仅仅只是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能得到人自然是最好的,得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会贸然出手。
走了一个楚少卿胞弟,莫长烟无奈的在大堂内沉默的坐了许久,她现在就想去看看当初的楚家已经怎么样了。
毕竟这个楚公子只是楚少卿的胞弟,如今她许久不曾住在皇城,已经不知道那里的情况了。
另一边,凤孤晴和墨月白坐在客栈里,两个人都默默无语。
“晴儿,想不想出去?”墨月白伸手在凤孤晴发愣的眼神前晃了晃。
墨小白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脸纳闷“你怎么凤姐姐?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在这儿愣神啊?”
凤孤晴被墨小白吓了一跳,她刚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一看到南楚的瓷器,就觉得想就这么着看着发呆。
抬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她无奈的咬了咬唇,不希望自己因为最近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记忆而给担心自己的墨月白和墨小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也自己会忽然想起什么来,所以左右为难,毕竟她不清楚,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到底是好还是坏,若是想起来了,却反倒难过,又该怎么办?
墨月白看着凤孤晴一副心事不宁的模样,忽然想起帝辛说过的那件事,忍不住随手施展探测术,想看看凤孤晴此时此刻的内心在想什么。
凤孤晴不知道他的打算,所以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月白哥哥,我不想想起来那些记忆,但是却想知道那些记忆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纠结,但是你说不想起来真的好吗?”
“我明白。”
墨月白无奈的笑出声,他当然知道凤孤晴其实不喜欢想这种纠结的事情,但是却无法避免。
只要她活在皇城和南楚一天,就得多一天面对莫长烟和楚家,凤府,这三个地方,最后想解清所有的一切,有自护的权利,那么就得考上商女,或者是国商。
楚家现在已经属于苟延残喘的在皇城过活,楚少卿如今双臂已残,下面已废,看见墨月白就害怕。
而凤孤晴更是因为自己是凤宝楼的“副楼主”身份,这个身份,让凤孤晴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让所有的女人用口水淹死楚家。
楚家的楚少卿向来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可是再怎么胆子大,当他碰见墨月白,那么这世上唯一能让他害怕的人也完美出炉了。
当初,墨月白最后悔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就这么看着这个六七岁的小丫头被人欺凌于大雪皑皑的那天,他从此以后就在暗中为凤孤晴庇护。
谁敢欺负凤孤晴,那么他定会算计的那个人连条裤子都不剩下,尽管凭他的势力,杀一个人,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墨月白偏偏喜欢将人折磨的想死都找不到借口。
然而,楚公子不知道的是,这位看上去迷的他神魂颠倒的女子已经年近三十,而且貌美如花的也只有面纱上露出来的地方。
之所以带着面纱,是因为下面有疤痕。
不知是谁说南楚第一铸瓷美女莫长烟常日只带面纱遮面,当日下午,南楚的很多百姓在买瓷器的同时,都不忘记瞄一眼莫长烟的脸。
“你们都想死吗?”莫长烟随手拍了拍桌子,一脸的温怒。
一直坐在客栈里发呆的凤孤晴,忍不住循着声音喧闹的源头望去,只见莫长烟很是生气的站在人群中间,不知道是谁开始传出想看莫长烟脸蛋的消息,整个南楚的百姓之间,消息不胫而走。
墨月白站起身,一脸淡漠的看着那人群中,莫长烟很是无措的举止,不禁勾起唇角:“老女人一个,何必如此好奇呢?”
凤孤晴眨眨眼:“莫长烟长得如此年轻貌美,怎么会是老女人呢?月白哥哥!”
墨小白嘿嘿的笑着,忽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凤姐姐,其实论理你也应该叫她一声姐姐才对”
其实,墨小白本来是想喊凤姐姐叫莫长烟为娘的,但是碍于凤孤晴现在不知道真相,也只能改成姐姐了。
凤孤晴纳闷的眨眨眼,很是不解“为什么叫姐姐?难道莫长烟比我大不成?”
墨小白:“……”
墨月白:“……”
大的还不少呢,真是亏了这个莫长烟不着急认女儿,这要是换成了一般人,不用提别的,光是帝辛和怀柔,那早就气疯了。
不过,这也仅仅止于墨月白和墨小白想想而已。
“你们怎么了?”凤孤晴一脸莫名其妙,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吗?
门外,莫长烟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墨月白看着她的脸,忍不住心下一软,虽然厌恶这个女人当初那样狠心的扔下了凤孤晴,但是好歹也是晴儿的生母。
不能不管。
“各位在这儿非说要看看莫姐姐的脸,这样岂不是故意为难人家?”墨月白一身白袍悄然现身,一看上去很是凶悍的男人冷哼:
“这位难道是莫姐的小白脸?”
墨月白轻笑:“可别开玩笑,我是有老婆的人了,你这么说岂不是白害我被误会?”
凶悍的男人一脸胡子茬,手里还握着个鸡腿,想必是早就听说了莫长烟长得貌美,所以今日才随着大家来这边找茬。
墨月白平日里最是看不惯粗人,此时此刻被对方这样说,倒是也不见恼怒,只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笑意,拉过莫长烟,戏谑道:
“我得把莫姐拉走了,各位慢聊”
凤孤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忍不住一股浓郁的好奇心在眼底逐渐浮现,这女人这么奇特?竟是让墨月白这么不喜欢凑热闹的人亲自出手相救?
“谢谢各位”莫长烟微微欠身,良好的家教让墨小白心里舒服了不少,好歹这女人虽然是凤姐姐的娘,可是在她和哥哥面前却不是长辈,哪怕按照三辈子的算,也不过是个小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