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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殿下此时此刻的内心,仿佛是被一万匹马奔腾而过一般,沉重的难以难喻。
这南山王,一脸横肉,臭气熏天,现在左手拿着一个鸡腿,右手捧着一块牛肉,吃的十分尽兴。
而且还在不断的邀请荣王过来聚餐。
空气中有一点点作呕的气息缓缓弥漫,荣王干呕了一下,南山王骤然站起身,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仿佛是被激怒了一般。
“你怎么的!老子请你吃东西,你竟然还如此刻薄!”
跟在南山王身后的将士们纷纷指向荣王,一脸不愤的为自家主子南山王争口:“真是!没有一点男子的胸襟!”
荣王欲哭无泪,他怎么就没胸襟了!谁有胸襟,谁去和这埋汰鬼一起吃饭去!
多想帅气的当甩手掌柜,可惜荣王办不到,因为高高的龙椅上,帝辛正在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而且神情淡然。
虽然帝辛极力忍耐自己看热闹的表情,可其实,他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
荣王很容易的看了出来,他的父皇,正在翘首以盼的看他的好戏,荣王此时才惊觉不对劲,看来这南山王的唯一对手真的不是他。
荣王冷哼一声,有些不屑。
他好歹也是一个皇子,这么尊贵的身份都不能拿这位南山王怎么样,那个墨月白就可以做得到?
别说墨月白,荣王觉得,就算是太子过来,那都不一定能完美的解决这位南山王。
他一边这么想,一边越发的自信起来,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帝辛纳闷的拄着脸很好奇他到底在想什么。
荣王抿抿唇,沉吟许久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其实,南山王如此骁勇,理应归属朝廷才是啊,毕竟这也是人才!”
他的话刚一出口,所有大臣都暗自摇头。
这么一个不服管束的家伙,谁的手底下敢往里塞啊!荣王殿下您真是太会开玩笑了!
坐在远处的墨月白挑眉看着这个场景,随即忍不住发笑,淡然的靠在树上,继续隔岸观火。
帝辛眉头皱起,很显然,这南山王的臭气已经熏得她快吐了。
好想说一句;
南山王今日是否走的匆忙?来个南山王洗个澡吧!!
可惜,这是个愿望,而且是个不能实现的愿望,怀柔捂着鼻子的手都快冻僵了,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微微欠身道:
“陛下,臣妾身子抱恙,可能得早点离开了。”
帝辛头一次如此羡慕墨怀柔的位置位分,他此时此刻恨不得跟着妻子一起溜之大吉,该死的荣王,说到底也是一只软脚虾。
那是,因为人家多多少少只是一个凡人啊!
南山王毫不顾忌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豪迈不拘的模样让很多人直摇头,可惜大家谁都不敢说话,一直到南山王身后的侍卫低低道:
“王,您还记得此次前来的目的吗?咱们赶快说明白了就走吧”
帝辛拉住怀柔示意她等等,墨怀柔跺了跺脚,终于忍耐不住的跟着继续坐下,好好的王妃生辰,竟然会变得大家全部都想逃之夭夭。
荣王擦擦冷汗,面前的帝王很是不悦,这表情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陛下,臣还是喊墨公子前来吧!”
荣王思虑再三,终于发话求陛下恩准,其实原因之一也只有那么一个,因为他也已经被熏得不行,而且又无法开口了。
南山王脾气暴赞,裂土自封,一般人谁敢招惹?
帝辛刚想发话,原以为这次就这么算了的时候,凤孤晴却悠悠的站起身:“陛下,民女有一事相求!”
“何事?说来听听!”帝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凤孤晴没回答,只是带着一位看不出样貌的美女,前来跪拜,那美女向来高傲,而且又比寻常的女子还要高出一些,之所以叫她美女,那是因为帝辛只看见了这女人的侧脸。
睨千染摘下斗笠,绝美的容颜难辨雄雌。
荣王微微一愣,只觉得面前的人很是眼熟,但是偏偏想不透,这个人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睨千染柔柔一笑,紧接着缓缓开口:“陛下,草民耶律药师,有事情禀报陛下,还要需要带上一名证人”
凤孤晴微微挑眉,斜睨了一眼荣王殿下的方向,瞧见他一脸见了鬼的眼神,忍不住闷笑了几声。
帝辛抬手示意他去带人,荣王殿下急忙阻拦,刚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头顶一阵白衣悬落,墨月白淡然的站在他身后,不知道何时起已经握住了他的一边肩膀。
“荣王殿下,您似乎该安静一些”
墨月白笑的淡然,凤孤晴配合的靠近一步,对着后面招招手:“小白,快点上来,那个孩子来了吗?”
墨小白灵巧的轻点地面,足尖一转便用手牵着一个小孩走到面前,对着面前的帝辛微微欠身道:
“这位,便是那位证人之一”
荣王殿下再次站起身,一脸温怒的指着睨千染:“你,你不是耶律药师!你……”
睨千染拿起手中的面颊,勾起唇角:“荣王殿下,我早就劝过你不要这么做,可你偏偏不听”
他说完又诡异的挑眉看向墨月白,随后单膝跪下:“药谷谷主睨千染,见过墨公子,墨公子这几日受苦了。”
墨月白斜睨了一眼凤孤晴,心里了然一笑,轻轻扶起睨千染:“没事,区区几日的牢狱之灾,何足挂齿呢?”
睨千染笑意颇深,微微垂眸递给帝辛一封奏折,随后缓缓退下,凤孤晴拉过那小孩的手,笑盈盈道:
“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荣王殿下和你是什么关系?凤婉儿又跟你是什么关系?”
小孩怯生生的抬起头,小心翼翼道:
“这个荣王殿下给了我一个宅子,告诉我可以安顿自己的朋友和生母,至于之前我所说的凤婉儿,是她和陈大人生的我,后来陈大人病逝,这位荣王找我前来,说了一些我也听不懂的话,只是告诉我去暗杀凤孤晴”
“那左丞司的案子呢?也不是你做的?”
墨月白笑吟吟的问起,小孩点点头,再不多说一句话。
帝辛挑挑眉看着奏折,荣王冷哼道:“那么,你们说说看,既然打断左丞司大人腿的不是这个小杂种,那么又会是谁呢?莫非真的是怀柔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