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在下敲错门了”官差急急忙忙的后退几步,却被墨月白单手抓住衣襟:
“打扰了我,一句敲错门了就解决了?凡事都能这么和平解决的话,还要你们做什么?”
官差淌下一滴冷汗,他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墨月白,吓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早早的在皇城当差,墨月白是个什么身份心中自然清楚的很。
但是,陈德福并没有告诉他墨月白也在这瓷铺内啊!这让他怎么有胆子说出‘搜’这个字眼?
诶呦喂,陈大人啊!您可害惨小的了……
转身关门,墨月白单手将这官差拎出了老远,在一处林中停下了脚步,他手上的官差吓得直发抖:“这件事是陈大人……和,和小的没关系啊!殿下明察。”
墨月白看着他那孬样,偏不好讲道理:“他说什么你就去做?我和父皇的话你们权当耳旁风?看来都是活的腻歪了是吗?”
官差脸色发白,吓得连抖都不会抖了:“我,我哪敢啊……陈大人说要连夜搜获出一套白瓷,连带凤孤晴一同抓走,说是殿下您的旨意……我才”
墨月白冷眼看着他,好整以暇道:“陈大人?你左一句陈大人右一句陈大人,这皇城上下不下上千个‘陈大人’!我怎么知晓你说的是哪一个?”
官差咽了口口水,双腿打飚:“就是……陈德福陈大人!属下只是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墨月白的长发忽然在身后无端端的飞起,温怒的神情让凤眸骤然变紫:“你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拿的是那狗官的钱财?消的灾自己说说看是谁的灾?这灾又是指的谁!”
官差连晕都不敢晕,直挺挺的站在那害怕的脸比纸白:“我,我,属下知罪,求殿下开恩,属下再不敢带人来找麻烦了,属下有眼无珠啊!”
墨月白一脚将他踢开,声音冰冷:“你何止是有眼无珠,你还聋的很!这皇城上下谁不知道我墨府和凤府联盟开瓷铺的事宜?你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跑来找麻烦!那陈狗官下台之日,也是你倒霉之时!”
墨月白没再多言,转身离去,那官差连滚带爬的抱住他的腿,颤抖道:“我知道陈大人最近在打着收拢人心的主意,他这次要的白瓷的用处我知道的不少,求殿下开恩……”
墨月白勾唇一笑,神情淡漠的捏住官差的下颚,语气玩味:“那你最好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否则你比那陈狗官更惨……”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凤孤晴看见墨月白一脸笑意的回来,疑惑的看着他:“你这是得到什么好处了?瞧你笑得这个样子,那官差被你怎么样了?”
墨月白喝下一口热茶,淡淡一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再加上两枚银锭,那陈狗官的具体详情我还搞不定么?”
凤孤晴挑唇一笑:“愿闻其详”
墨月白放下茶盏,这才缓缓道:“之前来找你的楚凤霞是不是拿着一卷画轴?她拿着这卷画轴跟你讨论的买官事,这才离去,我说的对不对?”
凤孤晴挑了挑眉,拿了一棵葡萄放在口中:“你的意思是说,那楚凤霞所拿的画轴,其实是我的自画像?不然那陈狗官怎么知道我长相的?”
墨月白点点头:“没错,但是太子殿下没领情,那陈狗官不但没讨到好处反被太子殿下责罚去找紫玉,他本就想在朝政中揽权一方,这才下了手段想从你这搜到点‘宝贝’连你一起借花献佛”
凤孤晴淡淡垂眸,忽然想起前世有个叫陈德福的男子和爹爹还有楚少卿一起闲聊之时曾说过‘今时今日,连王爷之位都是可以花钱得到手’
也是那句话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那么……墨月白口中的陈大人莫非是……
“他是不是叫陈德福?御前三品官职,是个武将,和朝野重臣关系还算不错,为人喜欢拍马屁。”
凤孤晴淡定的将这所谓的陈大人所有信息摆在明面上,墨月白微微眯起双眸,纳闷道:“你见过他了?不然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这性格方面你是如何探听得知的?”
凤孤晴别过脸,随后绽唇一笑:“这哪里算得上是秘密?他欺压百姓很严重,只不过是没传到上面的耳朵里去罢了,我是跟着爹爹出过门,这才知晓的”
墨月白揶揄:“这凤清明也就配和那陈德福一起了,两个人半斤八两”
凤孤晴闷笑,一双剪瞳笑盈盈的看着墨月白:“你打算怎么办?他要是盯上了这瓷铺,那可真是难办”
墨月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后学着她的模样捏起一颗葡萄放在嘴里,惑人的舔了舔唇角:“既然难办,那就直接将他过了不就得了,那官差为人还算不错,我随便几句话他便退了”
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要是让那官差听见,不知道得哭的多响亮。
此时此刻的三百里地之外,那官差看着自己衣不蔽体的被洒满蜂蜜,呈大字型捆在树上,树丛周围布满暗器,满是甜腻的蜂蜜香气所引来的虫蚁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远处沉甸甸的脚步徐徐而近,官差泪眼模糊的看着那黑灰色大熊向自己扑来,嗷嗷哭叫的像是要失声一般: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
“随便哄几句……你没有将他解决了吧?”凤孤晴扯了扯嘴角,下意识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墨月白淡淡一笑:
“怎么能那么残忍?我是商人,自然是选择最有利的方法,明天咱们就能吃到熊掌了”
“……熊掌?呵呵……”凤孤晴呵呵一笑别过脸,随后在心中默默道:看来那官差要随着陈德福这错误的举动而丧生了,真是……让她爽翻了。
“晴儿,你觉得太子殿下的为人怎么样?”似是玩笑一般的提及问起,凤孤晴喝了一口茶,缓缓道:
“那种人,应该是高高在上傲不可攀吧?我没什么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