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尘瞥了他一眼:“反正也要被你吸血而亡,我还怕多上几条罪名么!”
应寒寻狠狠一掷:“你不怕,煊城顾家可就。。。”
顾轻尘一个激灵,马上清醒了。最最悲哀的,恰恰是他使劲拿捏的的的确确是自己的死穴。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
鼻涕安安静静地顺着往下流。
应寒寻眼中嫌弃无比,转过头去。
“来人,将她押去火房。”冰冷的声音,冰冷的话语,顾轻尘却感觉春天般的温暖。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呐喊,来吧,赶紧押她去火房!只要能够离这个变态王爷远远的,她就心安了。
覃丽应声而入,看着这一屋子的乱七八糟,顾轻尘脸上那一脸的凌乱不堪,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眼神中顿时充满了同情。
“将这个屋子仔细打扫一遍,床单被褥悉数换掉。”依旧冰冷的吩咐。
顾轻尘感觉空气忽然安静,只有尴尬的气氛不断蔓延。。。这个男人,居然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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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王府密室。
这个密室位于书房的正下方,隐蔽至极。
此刻的密室,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一个男人的嘴角,有血液滴落。
他嘴角溢出一抹笑意,可那笑意,却是寒冷无比。亦若其名――应寒寻。
顾轻尘一路熟门熟路的回到那魂牵梦萦的火房,感觉自个儿是从那地狱里转了个圈回来的,看什么都有种突破生死般的大彻大悟,甚至连那一脸横肉的全叔都变得英俊潇洒,面容慈祥。
“全叔,您以后尽量使唤我,我绝对随叫随到,说啥干啥,绝不会推脱半分,以后我就跟定您了,希望能够在这煮饭界闯出一片天地来。”顾轻尘说的诚恳,大眼睛扑闪扑闪仿佛有光芒闪烁,连她自个都快要被感动哭了。
全叔嘴角抽了抽,这丫头,莫不是吃错药了?
磬城夜风凉,莫问晨昏霜。
王佐丞相府位于这磬城最为繁华的地段。
是皇上御赐的府邸,定然是极尽奢华。过惯了苦日子的王佐,自己也意料不到自己过起这奢华日子来,居然如此得心应手,理所当然,仿佛自己从来天生便是富贵人家。
他的胞妹,也是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王静怡,也是人如其名,静若处子,怡人美好,可就是这么个可人儿,此刻却在自己的闺房里,一脸恨意。
她手中是副上好的双面绣,丝丝扣扣,密密麻麻,缝的细致而真切,那上面有一只凤,正在月光下引颈高歌。而凤凰的对立面,则是一只凰,立于烈日之下,灼灼其华。
在她身侧,立着一个容貌颇为稚嫩的丫鬟,满眼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
“小姐,您已经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了,听奴婢一句话,早点歇息了吧。”
极其安静的闺房里,除了檀香萦萦绕绕的生动以外,针落可闻。
过了半晌,王静怡落下最后一眼针,将刺绣珍而重之的放置好,这才站起身来。
烛光下,女孩高挑娉婷,容貌属于艳丽逼人那类,仔细看看和王佐有三分相似。
“小姐,我扶你去休息吧。”丫鬟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王静怡看了她一眼:“我哥回来了么?”
“回来了,昨儿个去寒王府赴宴后就一直睡着,要奴婢去通报么?”见她终于关心起其他,小丫鬟很受鼓舞,赶忙回答道。
“不用。他也累了,休要去叨扰。”王静怡轻声道。
“小姐,寒王素来寡淡,您。。。”
“晴儿!”王静怡出声呵斥。
闭上眼,那年马上的少年浮现眼前,发丝舞动,呼吸可闻,一切细节都仍然栩栩如生。只是他从来也未曾看过她一眼,在他的世界里,她本来就不曾存在过。
良久,睁开眼,那里光芒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