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 渔翁得利(1 / 1)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蜚蒲看着面前的人,大声叫着:“蜚零”

蜚零挡在她的面前,一语不发,只是瞪着裘长老。:efefd

裘长老啧啧出声,“真是好儿子,如果不是你娘亲,以你的武功只怕我也不那么容易杀你,可惜啊可惜,可惜你到这个时候还要维护她。”

“她是我娘。”蜚零的回答,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已经说尽一切。

蜚零不擅表达,却是重感情的人,蜚蒲是他唯一的亲人,自是他无法放下的牵挂,无论他嘴上说的多强硬,也绝不可能看着他人伤害自己的母亲。

“那就一起死吧。”裘长老满不在乎,“省的我还要防止他日你来找我寻仇,蜚家血脉一断,天族里自然也不会再有拥趸,我坐上第一族长位置的路,也会顺利的多。”

“你不过是要杀我,与我儿子没有关系。”蜚蒲强硬地开口,“莫要伤他。”

裘长老嗤笑着,“蜚蒲,你是糊涂了吧,别忘记了你儿子的命,也是族长要的”

她手的剑抽出,带出一溜血珠,滴滴答答淌在蜚零面前的地上,很快从零星的几点到了小小的一摊,还有越来越扩大的趋势。

裘长老的剑再度刺出,蜚零依然固执地挡在蜚蒲面前,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但是现在的他,似乎已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剑靠近、靠近划向蜚零的颈项。

一只手从蜚零肩头探出,握住了剑刃。

血,一滴滴,落在蜚零的肩头。

那是蜚蒲的手,那声音里充满了气势,“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准你伤我的儿子”

“娘”蜚零低声唤着,一个字,却是无比的柔软,无比的颤抖。

裘长老倒是一声冷哼,“准与不准只怕不是你说了算,反正一个个来,都跑不掉。”

蜚蒲指尖一弹,剑尖顺势而断,她慢慢地站起身,站到了蜚零的前面,“天族,怎么能有你这样的人,漫说长老,你根本不配为天族之人,杀害手足长老,只为一己之私,你既想杀我,那就不妨试试”

“叛徒没资格和我说这个。”

“纵然我儿子是叛徒,也强过你”

两人争锋相对,气势在一点点地攀升着。

瞬息间,两人同时出手,掌风呼呼、指风厉厉、一道道凄厉的啸声从耳边划过,空两人纠缠的身影充满了杀气。

蜚蒲不愧是天族的第一长老,蜚家也不亏是传承了千年的家族,武功的底蕴厚实而沉稳,便是裘长老一时间也拿她没有办法。

在一连串的掌风过后,两道人影立分,裘长老的身上多了几道伤口,泊泊地渗着血,而蜚蒲则更严重些,手臂上一道五爪的伤口,深入肉,不停地滴着血。

“蜚蒲,若是全盛时期的你我或许还有些忌惮,但是刚才你强行冲开穴道,筋脉已伤,你不会是我的对手的。”裘长老志在必得。

“不是你的对手又如何,我蜚蒲若拼命,你一时半会又能奈我何”蜚蒲傲然地面对裘长老,“一个时辰内,你绝对杀不了我。”

她的目光,转向了我。

难得的是,我看到的不再是杀气冲天,而是有了一些和蔼,还有嘱托,“给他一个名分。”

我明白这短短的几个字里所有的含义。

她要名分,不是为了面子,而是在她这种耿直又古板的人心,名分就代表了承诺代表了责任,她要我永远照顾蜚零。

言下之意,她这是在托孤了。她要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拖住裘长老一个时辰,只要一个时辰后,我的“紫玄草”解了,我与蜚零也就安全了。我不知道是该称赞她刚毅的性格,还是该翻白眼说她脑子缺一块,这话的意思我能懂,裘长老还能不懂一个阴险的人,自然会以阴险的方式来猜度他人,蜚蒲如此明显的话,裘长老定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蜚蒲又一次揉身而上两人激斗在一起的时候,我看得出蜚蒲是在用尽全力抵挡裘长老,而裘长老也利用了这一点,脚下一步步朝着蜚零的方向挪动,偷空就是一指点向蜚零。

本就是艰难抵挡的蜚蒲能做的,就是用身体挡下一招招朝着蜚零进攻的招式,这样无疑是在消耗她的性命,也加她的死亡。

一个时辰,决计拖不到。

地上的蜚零,慢慢伸出手,抓上了那截被抛弃的断刃,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冲着裘长老便是一剑刺去。

裘长老躲闪开,一掌拍向蜚零,却在空被一拳打开,正是蜚蒲的拳头。

蜚零与蜚蒲,皆是不顾自身性命的打法,但他们偏偏在维护的、不让裘长老伤害的,正是对方。

也许,这一对都不擅长表达的母子,只有在这样的情形下,才能看到他们对彼此的在意。

裘长老怒了,攻势也越来越快,在这样的攻击下,两人几乎难以支撑。裘长老一拳击出,打向蜚零与蜚蒲。

空,两道人影划过,摔落在地。

裘长老嘴角跳动着杀戮的气息,“反正也是死,不如一起好了。”

她伸腿挑起地上蜚零脱手的断剑,扬了起来

而此刻的蜚零与蜚蒲,也再没有了对抗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剑,停在空,停在蜚蒲的胸前两寸的地方。

剑脊上,是两根手指,我的手指。

“裘长老,你要杀我的男人、杀我的婆婆、还要杀我,这让我很为难啊,所以我思量了半晌,决定还是出手。”我的手慢慢抬起,强大的力量让裘长老无法抵抗,冷汗瞬间从额头上沁出,苍老的脸上皱褶与肌肉一起跳动着。

她飞快地拍来一掌,我的手指如拈花,轻巧地从她掌风穿过,在她不可思议的表情,拍上她的胸前。

没有掌风,没有破空之声,轻的仿佛不带半点力量,就像是即便被我拍了也绝不会造成半点伤害般。

可裘长老的身体,划过一道弧线,飞落在地。

口一张,一团血污从她口喷出,面色顿时惨白如纸。

一招,仅仅一招我就让她再无还手之力,瘫软在地上只有喘息之气。

“你、你的紫玄草解了”蜚蒲看着我,再看看那一旁重伤的裘长老,很是惊讶,“这、这才不到半个时辰,是因为武功吗不、不可能,紫玄草之毒,就在于武功越高受制时间越长,你不可能这么快解了的。”

“我能解的原因非常简单。”我微微一笑,“因为我根本没紫玄草的毒。”

“没”蜚蒲看着我,满面惊讶。

“是的,没。”我轻轻点着头,“这些日子,你一直在紫苑皇宫探查我,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又怎么可能不防范你始终在苦苦寻找对我下手的机会,我便给你机会。”

蜚蒲的武功再高,又怎么可能逃过我的耳目,皇宫这些日子,她频频观察着我的行踪,我知道她等不及了,索性我就带了蜚零出宫,让她出手。

有合欢的药,我又怎么可能会“紫玄草”这对于天族人来说致命之物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蜚蒲耿直的脑袋,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我做事的理由,她睁大着眼睛,看着我。

“为了蜚零。”我的回答很简单,“你是他唯一的亲人,又与他心结太深,若不走到这样一步,你们之间永远无法和解。”

我苦笑地看着蜚零,“对不起,我连你也瞒了。”

因为瞒,这真实的苦肉计才会让他们都表露真心,也才能化解他们之间冰封了这么多年的隔阂。

蜚零望着我,眼是暖暖的温柔,“没关系。”

对他来说,我杀蜚蒲、擒蜚蒲,都比解开他们心结要难的多,而我选择了最难的那条路,走的惊心动魄。

“可是,为什么你会知道裘长老要杀我”

蜚蒲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可不敢说,当初在“落葵”是我挑唆的裘长老杀她夺位,也不敢说是我的话让疑心病重的雅对路长老下了杀死蜚蒲的命令。

我干巴巴地咧了个笑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雅,蜚零跟了我,她就不会再信任你,更主要的是:你掌控了千年来天族累计的金库钥匙,雅天生不信任何人,只信她自己,只有你死了,她才安心。至于所谓的忠心,那是你对她的付出,并不代表她就要相信你。她的心只有理所当然的九个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蜚蒲沉默了,她在思考。

虽然我隐瞒了自己挑拨的真相,但我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真话,无论蜚蒲忠心与否,雅都是容不下她的。而雅的性格,追随了她这么多年的蜚蒲,也不会不了解。

我转头看向裘长老,“其实,你永远都坐不上第一长老的位置,掌控不了那金库的钥匙,更荫及不了子孙,因为雅就没有打算将那位置给你。”

裘长老看着我,在我一击之下,她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你你怎么怎么会知道”

她问的,是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内情。

我的手慢慢抬起,一指点向她的死穴,而同时传音入她的耳内,“因为当初让你这么做的七叶,就是我。而我所有的目的,就是为了逼反蜚蒲。”

她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地看着我,喉咙里咯咯做响,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垂下了头,再没有了生气。

我走向蜚零,与他一起将蜚蒲搀扶了起来,看着蜚蒲表情复杂的脸,我轻声地开口,“现在我能叫声婆婆了吗”

蜚蒲的眉头一皱,“好恶心。”

我微微一笑,“那我便随了蜚零,喊声娘亲吧。”

“没有名分,我不受。”她咕哝着,还在计较着蜚零的名分。

“没有高堂在,如何成亲呢”我又是一声轻飘飘的话,送给她。

蜚蒲哼了声,“现在在了。”

我莞尔,看向蜚零,“那便成亲吧。”

在蜚零的眼,我看到了满满的温柔。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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