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言做了些爽口的小菜,熬了一碗清粥,去看弟弟。诚如林世珺所言,她护得了他一时,也护不了他一世,各人的路,要个人走,但她要把该做的都做了。
“霖儿~还疼不疼。”
齐静言见没人应,往里屋一瞧,床上哪还有人。
只见外面蹦蹦跳跳的,跑进来一个人:“姐姐,你来看我了,我真应该在病床上多躺几天,这样你就能天天来了。”
齐静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呢?你这病好了吗?就下床了。”
“好啦,一点儿都不疼,姐姐你就放心吧。”
齐静言可不信他的,扒拉开他的衣襟,那胸口的一团乌青,散的更大了,拿手指轻轻一戳,他就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也是好了?”
齐霖掩好衣衫,吃起她带的清粥来:“姐姐,你就放心好了,以后我学武术,谁也欺负不了我。大伯说了要介绍一个厉害师傅给我。”
“去大伯那儿了?你怎么天天都往那边跑?。”
齐霖笑了笑不说话,最近一直缠着大伯教他如何赚钱。可大伯母,大伯,还有二姐姐,都让他好好的读书。
可他觉得读书有什么用,百无一用是书生,还是要赚钱来的实在。也就大姐姐明事理,说要教他怎么赚钱,还教他怎么打算盘。
只是好景不长,他刚学个皮毛呢,大姐夫赵平就来接大姐齐贤回家了。
他问赵平:“你可有欺负我贤姐姐?”大姐夫明显惭愧的低下了头,大姐却在旁帮腔。
“知道大姐夫对贤姐姐好,平日里我都被姐姐唠叨出茧子了。我就是先拿大姐夫练练手,到时吓唬吓唬我三姐夫。我三姐笨笨的,不像大姐姐这么能干,我怕她挨欺负。”
大家都在笑,当他人小不知道。其实,大姐夫挠头的时候,他就明白,贤姐姐一定挨欺负了,只是被他这小人当面拆穿,他脸上挂不住了。像贤姐姐这么聪明又会赚钱,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姑娘,可成亲后也是如此,想必他那笨姐姐一定过得更不好。
他想着要再努点力,争取在姐姐出嫁前,变成一个无比可靠的人,让姐夫投鼠忌器。
齐静言拿手帕擦着他的嘴;“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
“我吃好了,大伯过一会儿要去铺子了,我得跟着。姐姐你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不用管我了。”做生意要吃苦耐劳,别人不教那就死皮赖脸的跟着,多看多学,多听多问。
齐静言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领:“你这孩子,不在家里看书,你跑什么跑?让大夫瞧过了再去。”
齐霖一拍胸脯:“没事儿,我这小身板结实着呢,上次从房顶上掉下来都没事儿。”
“你还上房顶了?摔到哪儿了?”
齐霖挣脱她的控制:“才不告诉你。”
转身就跑远了,待齐静言追了两步,他突然回头对她说:“你还没嫁人呢,就啰里八嗦的,小心这么啰嗦没人要你。”然后掰着下眼皮,冲她吐舌头。
那欠揍的样子,气的齐静言七窍生烟,扒着门框,脱下脚上的鞋:“你这死孩子说什么呢?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