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完蛋就完蛋嘛，你管这么多干嘛。”会议室里，萧沐说着起哄，看着小妤忙里忙外挑唆道：“你也不想想，之前人家生病把工作室交给你管，回来后一个谢意没有就把经纪人这种脏活累活交给你，我真替你不值啊。”
小妤没把萧沐的话听进去，继续完成手上的工作。
萧沐见她无动于衷，继续说：“其实我觉得吧，依你的能力肯定可以更好的公司，为什么非得一直留在这个小小工作室呢，如果你真有大展宏图的想法，我可以给你介绍啊，保证那些地方比这里好上千百倍。”
“不用谢谢。”小妤冷漠的回应着，收起东西想找个安静的地方。
萧沐一瞧连忙拦了拦，“不就是跟你聊聊天嘛，有必要这么不情愿吗？我这不是为你着想，不想让你空有抱负却找不到实现的地方嘛。”
小妤瞪着她，严肃道：“有这个闲工夫嚼舌根，不如花时间在如何提升自己的知名度上。”
“嘿，我说小妤，你别不知好歹啊，作为同事我好心为你的职业规划给出建议，不领情就算了，还对我这么不礼貌，我看啊，你就是跟莫雨儿跟久了，什么该学的不该学的都学了个遍。”
萧沐最后一句话让小妤听着很不舒服，情绪有了变化，“萧沐，你要是真的很闲，我现在就可以安排你自己去洽谈合同，别在这里自讨没趣，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图，当初你是如何陷害老板我可是一清二楚，倘若再挑拨离间，光凭这一件事情，你就得立马滚蛋。”
萧沐木讷了一秒，那件事情小妤是怎么知道的?！
“你……”即便抓住把柄，萧沐也认为自己气势不能输，不过即将跟小妤对峙的时候莫雨儿正好推门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小妤瞧见莫雨儿，抱着文件一句话没说就低头走了出去。
莫雨儿以为萧沐找她麻烦，看萧沐的眼神挑剔了许多。
“哎哟，这不是现在‘家喻户晓’的莫雨儿小姐嘛。”萧沐靠着桌子讥笑着看莫雨儿走过来，完全不畏惧她的目光，“我刚还在跟小妤聊起你，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萧沐句句话里带刺，莫雨儿虽然不在意，但原本就很糟糕的心情现在更加不好，“萧沐，能问你个问题吗？”
萧沐顿了顿，略有好奇道：“什么?”
莫雨儿坐下，锐利的眼眸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你觉得一个过气的明星会是什么样子的?”
如此含沙射影的问题萧沐一听就听出来了，不悦道：“你竟然说我是过气的明星！”
“不像吗？”莫雨儿轻笑，“凡是工作室有点名气的，大家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情，只有你，还有闲情逸致坐在这里，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萧沐咬着牙根，却仍然保持着笑意讥讽说：“过不过气又怎么样，哪家公司会看上一个臭名昭著的工作室艺人，即便我现在自己跑出去谈业务，只要我说是你莫小姐的艺人，大家还不是照样‘刮目相看’。”
“你要不想
干了可以直接说，我不会难为你。”莫雨儿轻描淡写的说着，威严气势却十分高涨。
莫雨儿想开除萧沐很久了，之前因为看好萧沐的未来发展实力才一直容忍留着，然而这么好的未来全都毁在她自己手里，这样一个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莫雨儿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投放任何时间和精力。
“好啊，我正好还真不想干了！”萧沐恶狠狠的回应着，她确实很想摆脱工作室，没有傅亦凡的存在，她留下来已经没有了意义，之前因为合同压身她不敢提，现在莫雨儿开了扣，她当然要把握住机会。
“想清楚了?”莫雨儿追问。
“当然啊，留在这样一个老板手里，我怕我的未来会彻底失败。”
“好，我欣赏你的骨气，合同的违约金你可以不用赔，现在就可以离开。”
萧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松摆脱巨额赔偿，内心窃喜同时依旧傲慢，“走就走，你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
随即，萧沐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工作室，知道事情的小妤立即冲进办公室见莫雨儿，“这个时候你怎么能放她走呢，之前跟几家集团的合作还没完，现在放走萧沐，那些赔偿怎么办?”
“放心吧，我来处理。”此时的莫雨儿已然有些疲惫，见小妤稍有意见的模样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经纪人这个工作?”
这些日子发生太多事情，她没来得及问小妤这个问题，现在既然撞到一起，倒不如一次性说开。
“没有。”小妤垂着眸，显然在说谎。
莫雨儿轻叹，眼神迷茫，“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总觉得你现在一直都在刻意保持着疏远的距离，你要是真不喜欢这份工作，你可以提出来，撇开工作不说，咱们两个也算是朋友吧。”
“老板恐怕误会了，跟上司保持距离是应该的，至于你说的不喜欢这份工作，我只能说没有的事儿。”
小妤的回应让莫雨儿无奈，眼前这个小女孩已经不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了。
但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莫雨儿寻找不了答案，只好来到顾修文的公司。
以前要是有顾修文，她一定能得到心灵上的放松，现在顾修文生她气，恐怕连理都不想理她了吧。
站在顾修文的办公室门口，莫雨儿迟迟没进去。
还是助理从里面出来时看到了莫雨儿，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顾修文只抬头扫了她一眼，又无声地埋头工作。
莫雨儿站在他对面，一瞬间哑口无言。
“有事?”
半响，顾修文才简短地问了句。
莫雨儿立马回应，“这不是想着今天没事儿，所以找你一起去民政局嘛，我连户口本都带来了。”
顾修文生气无非是因为她昨晚回绝了登记的事情，所以今天她特意主动把登记要用的东西都一并来了过来。
这样他应该不生气了吧。
顾修文停下手头工作，扫了一眼她手里
的东西轻笑，“事情都处理完了?”
“没有，但这不是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嘛，我就想着先办了再说其他的。”
莫雨儿解释着，一直偷瞄着顾修文的神态变化。
然而，顾修文并没有过多表示，合上文件冷冷地说：“今天我安排了其他事情，改天吧。”
说着起身要走，莫雨儿忽然感觉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心情荡到谷底，朝要走的顾修文薄怒道：“你是在耍我吗？！昨天你要说去登记，今天我带着东西就来了，你现在却告诉我说没空?”
深邃的眼眸唰地一下变得更加黑耀，顾修文没回头，只是冷漠地回了句，“是你没抓住机会。”
推门，他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莫雨儿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
顾修文并不是真的拒绝莫雨儿，只不过有了别的安排。
不过她能主动找他，他久久不散的阴霾逐渐消失。
在助理的安排下，顾修文来到一个黑漆漆的小屋子，当屋内的灯一打开，眼前出现一个男人。
男人被吊挂着，全身上下沾染了鲜血。
“顾总，您之前收到的匿名信以及记者收到的是同一个ip地址，也就是这个人统一发出来的。”
顾修文推开助理递过来的文件，径直走向虚脱的男人，一只手扼住他的下颚往上抬，鹰隼的眸子冰寒可怕，“谁指使的你?”
男人睁开肿痛的眼皮，即便看不清顾修文的脸，但已经被他的威严吓得浑身哆嗦，“没……没有人。”
收了白心悦几百万，他怎么可能轻易说出来，只觉得随便挨点揍就能摆平这件事情。
可惜，他遇到的人是顾修文。
“你要是说实话，作为奖励我会支付你一笔资金，但要是你不肯说……”清冷的话还没说完，顾修文的手稍微一用力，男人便疼得求饶，他冷笑，“现在肯说了吧。”
松手，顾修文坐到一旁角落里，助理上前，抬起下垂的脑袋，“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谁！”
“我……”男人犹豫着，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顾修文眉头微压，很不喜欢听不懂他话的人，“先走了，你处理。”
助理应着，明白话里表达的意思。
男人自然也懂，慌张地求饶，“顾总……顾总不要，我说……我说。”
薄唇微启，寒言飘出，“不必了。”
他一走，男人惊恐的声音响彻屋子。
半小时后，助理回到车上，“顾总，人已经交代了，说指使他的是个男人。”
假寐的顾修文抬眸，淡薄问，“谁。”
助助理原封不动将男人描述的话说出来，最后下了个猜测，“顾总觉不觉得这个指使人是傅亦凡?不过我想不到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顾修文思忖着，心里像是有了定夺。
……
“亦凡，我真没想到你会找我，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打探你的下落，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