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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看见对方惨白的肤色,凌乱的刘海散落在额头上,穿着一件血衣,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男人伤得很重,如果放着不管不是被冻死就是失血过多而死,可是——这都与自己无关。

他并不是什么菩萨心肠。

但是,放着一个人就这样死去,死在公寓门口,估计第二天就会引来警察吧,他可不想看见房子被拉起黄色警戒条的样子,他还不想自己因为住在这里还要被搜房子,在电视采访中出现,一张俊脸打了马赛克。

齐晖想着,伸出手去把男人从地上拉起来。拉不起来,男人已经虚脱了。

啧,真麻烦,齐晖只得弯下腰去,把男人扛在肩上,很重,不过齐晖承受得起,就那样把他扛上了六楼。

到了楼上把他放在地上——不能放沙发,会弄脏的。沙发是刚买的,花的是他哥的钱,但总归是自己的家产。

齐晖把自己的夹克脱下来,肩膀部分已经被血染红了。他把男人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扒光了一起丢在垃圾桶里,把房间里的灯全都打开,再把空调调到30°C高温。

暖呼呼的热风把齐晖脸上的水珠也吹干了,他站在那里,伸展了一下手脚,俯身去查看男人的伤口。

腹部两条很长的口子,意外的不深,没有致命伤,这几个拿刀的人水平实在很菜,如果是他齐晖,一定直接把他的胃和肺部捅穿,到时候对方身体里都漏了气,心脏还砰砰砰的跳着,该有多痛苦。

头上估计是被棍子砸破了,不停地流血,看来是失血过多造成的虚脱,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齐晖以前常常受伤,被刀子捅过很多次,止血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个事,他想起小时候被自己爸爸揍,鼻血流的都能装几个桶了。

他到橱柜里找到绷带和药水,小心的给男人处理伤口。

说是小心也没有多顾及,明明是流着血的伤口,用手拿着棉布就捂上去止血了,他手下的男人痛的直冒冷汗。

齐晖看也不看,继续忙自己的。

这个男人的身材很好,全身都很结实,腰腹上都是肌肉,肩宽腰细,连同样身为男人的齐晖都忍不住要嫉妒。

再看看这个男人的脸,虽然痛苦的抿着唇,在齐晖帮他擦洗伤口的时候痛苦的哼哼,但是仍可以看出是很

俊俏的一张脸,很阳刚,皮肤却偏白皙,是一个很奇妙的组合,倒像是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专门被人服侍的贵公子,就好像——

好像第八街区的站街男,俗称牛郎。

市里有条知名的第八街区,鱼龙混杂的开着各式各样的店,卖肉的生意做的却是最红火的。

几乎就是在那一刻,齐晖就断定了这是个乱把妹把到黑道大哥女人的牛郎,最后被捅了,这也算是自作自受。

关键是这样的伤者,把他送医院去还得自己帮忙付医药费,反正死不了,留他住一夜明日请他滚蛋。

齐晖快速帮他包扎好,看着他流了满脸虚汗,好心的拿了块毛巾给他擦脸,就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都快成耶稣基督了,这辈子哪有这么伺候过人啊,是看这男人可怜才帮忙的,这其实不符合他不管闲事的作风。

擦完脸再用一条被单把他裹起来扔到沙发上,男人痛苦的哼了哼,齐晖正觉得抱歉呢,想了想,觉得让他蜷缩着身子似乎不太好,于是又把他扛起来,带进房间,扔到床上。

男子碰着了床,似乎有些舒坦了,一直拧着的眉头有点放松,齐晖也不管他,自己拿了条干净的长裤,走进浴室泡澡去了。

他洗的很舒服,今日的不快一扫而空,至于工作,明天再想吧,先睡觉,又觉得身体里有股燥热,才想起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碰过女人了,忙着工作忙着挣钱。

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爬上床,懒得擦干,一下子倒在床上,他旁边躺着那个受伤的男人,呼吸急促,眉头紧皱,是疼痛使他睡不安稳,还是他在做着一个痛苦的梦?。

齐晖不知道躺了多久,觉得周身发热,他伸手去摸空调的遥控器,却发现手脚施展不开,像被什么东西绑住似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一看,天还没大亮,估计是早上五六点钟,淡淡地阳光正透过浅色的窗帘照射进来投射在淡蓝色的床铺上。

身上怎么这么重,齐晖纳闷,他一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挂着一个人。

正是昨晚那个男人,紧紧地把齐晖的身体抱着,让他不能动弹。

身上那源源不断的热度也来自于男人偏高的体温。

“我操,你TM抱着我干嘛。”齐晖呆过片刻之后随即怒吼,作死,一个美好的清晨就被一个陌生男人给毁了,他的梦想天堂是被女人簇拥着醒来,这男人是睡傻了吗。

这肌肉与肌肉间的触感,非常陌生,齐晖觉得有点恶心,用力地掰开男人紧紧抱着的双手,几乎用尽所有力气。

那抱着他的男人似乎被齐晖的叫喊吵醒了,这才缓缓的抬起眼皮,露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抬头看着齐晖,露出一个笑脸用低沉又柔和的声音说道:“早安,睡得好吗?”

他虽然是在笑着,眼神里却很严肃,眉头舒展不开,像在强忍着什么。

齐晖刚想回答,他突然发现被子底下有点异样,自己的大腿,正被一个温热而又硬邦邦的东西顶着——

同为男人的齐晖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是那男人的那玩意儿——他无法想象有这么一天,会被一个同性用下面的器官顶住大腿,仅仅是大腿,齐晖全身都爬满了鸡皮疙瘩。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把男人推开,骂骂咧咧的从被窝里弹起来,大骂:

“你麻痹作死啊,一大早勃个什么劲儿。”他也经常这样,可这男人千不该万不该抱着自己就起反应了。

床上的男人这才用手揉揉眼睛,有点怔怔的看了齐晖一眼,一双清凉的眼睛湿润的,表情突然由笑转到冷冽,他说:“我下面难受。”

齐晖有点傻眼,他知道对方下面难受,成万上亿条小生命正在你的器官里蠢蠢欲动呢,能不难受吗?他没办法,只能将大手往浴室一指:“去浴室自己撸啊混球,你麻痹难不成想射我被子里。”

男人眼睛更湿润了,带着一股色气,他一副难受劲,脸上却是强忍着的表情,他说:“我肚子不舒服。”

齐晖不得不把眼神移到男人身上,这才注意到男人浑身赤条条的坐在他床上,腰腹上缠着绷带,有些都渗出血来了。

那一刻齐晖有点佩服这个男人。

他一直以为烂醉如泥的男人和身受重创的男人即使有十个四仰八叉光条条的妞儿躺在他们跟前也不可能会有反应了,可这男人,昨天才被捅了几刀,今天竟然还能性致勃勃。

有点不可思议,有点羡慕,齐晖才知道,原来干牛郎这行业的要的就是这种体格。

“我头疼——”男人又说了一句,眼睛湿润润的好像笼罩了一层冲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会在这里,只觉得头疼,不能想事情。

齐晖在心里骂了声法克,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得在一大早看着一个陌生男人在自己的床上做出色气满满的样子,他眼看着自己干净的床单,被男人的下面不停地磨蹭磨蹭,他还看见男人那里冒出湿润的津液,黏着在自己的被单上。

那可是上周才洗过的啊,还要睡足三个月的床单啊,你拿来擦你肮脏的体/液?齐晖整个脸都黑了,他很快就飞扑到床上,一下子抓住男人的手,把他从卧室拽到了浴室,并把他推到浴缸里,大喊:

“你就在这里慢慢撸,撸到都干了为止不准给本大爷出现,不然爷把你切了。”

男人疑惑的看着齐晖,发觉对方张着铜铃般的眼睛瞪着自己,这个一起床就发脾气的青年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躺在自己身边,头很痛,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男人低下头去,两扇睫毛扑扇扑扇的,自己抬起左手,当着齐晖的面,上下套/弄了起来,强忍住的呜咽声从嘴角漏出来。

“操——”随着齐晖这一声爆喝,浴室门彭的一声就关上了,左右邻居都被惊醒了。

等到男人终于解放之后,齐晖家的客厅成了临时拷问室。

“姓名?”

男人摇头。

“工作?”

男人摇头。

“住址?”

男人摇头。

齐晖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挺操蛋的事情,这倒霉男人好像是失忆了。

眼前的男人,穿上了齐晖的衣服裤子,他们身高差不多,可是男人的体格明显要比齐晖强壮,他穿着齐晖的衣服甚至比齐晖自己穿着还好看,有种杂志模特的感觉,这点让齐晖觉得极为不爽,此时的男人正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一副漠然的表情。

齐晖又看了一眼他头上的绷带,暗自思忖着是打到哪条神经回路了吗。没想到现实中也有这种失忆的戏码,太狗血了,他一直以为这是他娘看的电视剧才会有的戏码呢。

他又盯着这男人看了很久,确定对方不是在跟他玩低等游戏,开弱智玩笑。

“喂,你过来。”齐晖朝男子比了个过来的手势,那男人立马从地上起来,走到沙发跟前,整个人朝齐晖身上压了下去,齐晖措手不及,眼睛都要瞪瞎了。

“我操,你抱老子干啥,你麻痹能不能给我站好。”齐晖怒吼,只可惜男人力气实在是大,用两只手臂把齐晖环抱着压在沙发上。

齐晖没法挣脱,一怒之下握紧拳头,朝男人肚子上的伤口狠狠地砸下去,齐晖用了很大的力气,一般人被打倒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更别说这才挨了刀子不久的男人,痛的一阵龇牙咧嘴,猛地就把齐晖放开了,自己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撑着茶几不停地喘气。

疼,真疼,眼前这让自己有着莫名好感的年轻男子毫不客气的就给自己来了一拳,肠子都要疼的打结了。

男人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甚至连自己叫什么也忘了。

还没来得及头疼思考过去,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躺在自己旁边的俊朗的齐晖,齐晖长得特别好看,是他最喜欢的那类型,他当下就觉得,这个人肯定跟自己有什么亲密的关系,不然不会同床共枕,最重要的是自己身受重伤,可是一碰到齐晖就硬了,好像是身理使然,眼前这个叫齐晖的男人让他□□焚身,想要让对方帮自己消火,却被揍了。

而且揍得很狠。

他满怀的不理解,于是询问的望着齐晖。

齐晖说:“你死不了吧,死不了就走吧,看着烦。”

男人说:“我不知道要去哪。”

男人表示不想走,齐晖坐在沙发上整整呆了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前齐晖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好像捡了个失忆的变态男,要怎么解决他?把他扔到门口吧,还是扔到更远的地方防止他跑回来。

但是思路转了十五分钟之后,齐晖想起了以前遇见过的一个床友,那女人脚踩七条船,还混得风生水起的,手底下养了好几条乖巧听话的男人。

他心想,女人可以养几只狗,为什么我不可以?这个男人惹了不小的麻烦被揍的差点失血过多而死,醒来还失忆了,关键是他好像挺傻的。

齐晖就喜欢别人对他低眉顺耳的,虽然这是个男人,打发他做点事情还是挺好的。

接飞镖接球一类的就算了,光是有一个相貌出众的男人来当自己的奴隶,想想就觉得特别开心。他甚至设想到他们两人出门,这男人跟在他身后给他提东西当衣架的情形,想着想着竟然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男人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青年突然发出一阵邪笑,看着对方直挺的鼻子,直黑的眉毛,坚毅的下巴线条,总有一股要过去使劲揉摸,把这人折腾到哭出来的冲动,隔了很久他才问:“你认识我吗?”

齐晖赶紧笑嘻嘻的回道:“当然认识,我们两个特别熟。”

男人很惊喜,他的头一直在痛,一直理不清思绪,他忙问:“我叫什么?”

“嗯——”齐晖想了想,抬起头,看见墙壁上的挂历,刚好是10号,而这男人又是捡来的,于是他做出一张严肃的脸来,说道:“你叫阿拾。”

男人点点头,丝毫没有怀疑就接受了这个名字。他又问:

“你是我的什么人?”

齐晖脑袋瓜子又加快马力转了一遍,突然他身上某个邪恶的开关启动了,他看着男人很久,才发出嘿嘿几声干笑,然后才慢慢地说道:

“你说过要当我的奴隶,所以一直穷追猛打,不过——本大爷一直都没答应。”恶趣味,纯粹是恶趣味。

“这么说我是你男朋友吗?”男人竟然毫无怀疑地做出这惊人的推理。

“操——本大爷没答应,是你在穷追猛打。”齐晖气急败坏地吼,“不对,没有这回事,你就是个普通朋友,懂了吗?”

“我知道了,我会对你好的。”

“你当然要对我好,你还说过愿意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当牛做马,知道了吗。”齐晖得意洋洋,心情舒畅。

“知道了。”男人又往齐晖那边靠过去,一下子又把齐晖压在沙发里,开始解齐晖的皮带,手里忙活着,嘴里还一边说:“我会让你舒服的——”

“什么?不——你干嘛?”齐晖懵了,事情不是这样发展的吧,这个时候阿拾不是应该在他前面跪舔说着“主人万福”之类的话吗?

可这家伙越来越过分,开始往他身上摸。

齐晖傻眼了,心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一拳头就往男人下巴打去,把他揍翻在地上。

他心目中的奴隶定义可不包括性/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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