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要画一道止逆符把那污血镇住,上茅房的时候再一气放出来?会不会太惊悚了呀?再说了,不准对凡人使用法术,她自己也是凡人好不好,那止逆符肯定是不行的,后果太严重。
因为想的太投入了,而且还越想就越愁人,所以当金觉乔煨热了汤婆子进来的时候,陶双双是满面愁容,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疼的金觉乔两条英俊的眉毛都拧在一起了,跟陶双双说话越发的温柔,活像她是什么重症患者一样。
“难受吗?躺着吧,来,把这个汤婆子放到小腹上捂着,捂一会暖和了就舒服了,我再去给你煮点红枣红糖老姜茶。听老人们说,女孩子身上不舒服喝这个最好。”
陶双双没有反应,她还在想三年后该怎么活!
金觉乔以为她是实在难受的紧,便又赶紧去给她熬老姜红糖茶了,待到红糖茶端进来,更是拿陶双双当缺胳膊断手的重伤者对待,亲自吹凉了红糖茶,一勺勺的喂她喝。
陶双双愣了愣的想了很久,最后觉得三年的时间太长了,指不定三年后大昭人也发明了卫生棉呢?
好吧,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可以自己做啊!但是她只会捉鬼画符完全不会针线活儿啊!
不会她可以学啊!李秀娟的秀活就很好,看看她给弘儿做的那几双棉袜子,那针脚细密的,穿在脚上一点儿也感觉不出来咯人,可舒服了!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多和李秀娟联络联络感情,指不定痴缠在她身体里的那一缕残魂也就解开了心结,愿意去地府和主魂汇合投胎转世去了呢?
如此一想,陶双双觉得自己好像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来这一次葵水来的好划算哟!
“呀……”
想的太入迷,不由自主的咧嘴一笑,结果金觉乔喂过来的那口红糖水就那么顺着嘴边洒了,说时迟那时快,金觉乔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上去用嘴接住了。
好像有人在房间里下了定身咒,陶双双只觉得自己维持这个雕塑一般的姿势很久了,久到她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大概是刚才那头小鹿得了狂犬病撞的太疯狂了,活生生把自己撞死了吧!
金觉乔也没有动,他不明白自己刚刚是怎么了,明明好好的喂着红糖茶,怎么这一会他就啃上双儿的小下巴了?
可是他舍不得放开,唇上那略带一点点凉意的皮肤如此细腻,细腻的足以令人沉沦,再也舍不得放开。
不知为何,有一股子邪火在他体内乱蹿,直烧的他口干舌燥的。
金觉乔比陶双双年长许多,又博览群书,自认对男女之事自然是比初潮方至的陶双双要经验丰富的。
可是他不能,他不愿意欺负了她。于是,金觉乔没有趁着那密布粉红心的暧昧气氛顺杆子上,做进一步的举动。
他将碗勺放到一边,拿出帕子细细的给陶双双擦干下巴的水渍,动作轻柔无比认真,仿佛是在对待一件无价之宝似的。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冷风灌进屋里却吹不进那两个人的心里,无论是陶双双还是金觉乔,此时都脸热心热还有眼热,口干舌燥的好像被人下了春药一样。
“咳咳……那个,子元,我,我没事了,你,你去吧,一会,一会我去做饭。”
“以后你来小日子的时候不要沾冷水了,晚饭待会我去做,你再躺一会吧!”
“可是我没事了呀,你不知道,我这个身体很奇怪的,就疼了刚刚那一下下而已,现在好了,跟没事人一样,弘儿年初九就要参加县试了,你多帮他温习温习功课吧,不用管我!”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跟没事人似的,陶双双说话就要起来,却被金觉乔按住了:“弘儿的功课不要你操心,他是个的好苗子,又肯上进肯用功,在县试上考中秀才是很有把握的,你还是好好躺着休息吧!我去给你做饭。”
于是,因为来了葵水,陶双双享受了好几天皇太后的待遇。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天上地下三界六道里为她的葵水操心的,可远远不止金觉乔一个。
陆玄摇着薄扇单衣赤足的行走在雪地里,身后跟了一群的男鬼女鬼无比痴迷的看着他那张三界六道里第一绝色的脸蛋,瞻仰着他的盛世美颜而自甘堕落,忘了自己一开始是因何而聚集到此地的了。
“小丫头啊,你说你欠了本王多少人情了?这一次,本王可是牺牲了色相在帮你啊!啧啧啧……本王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呢?”
“这个傻丫头,难道自己是纯阴之血自己不知道吗?难道还要本王下去一趟提醒你你才知道掩盖一下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啊!这些鬼啊,可都是被你那污秽之血吸引过来的哦!”
“污血而已,便有如此威力,倘若哪日来个谁叫你戳破个大血窟窿,那整个地狱的恶鬼不得全疯了涌到人间来啊?”
像是陆玄的自言自语真的飘到了陶双双的耳朵里了,她信步走到院子里,结了印打在院子上方,霎时间便将那对鬼魂散发出致命吸引力的血腥气封印住了,半点不得往外泄。
“呵呵呵……倒也不全傻嘛!这么快就察觉到了?那你这是打算每个月葵水来的那几日都不出门了?啧啧,你说说你们道宗,叫什么来着?哦,哦,茅山道,那立的都是些什么狗屁规矩,不得对凡人使用法术,啧啧……”
“三界六道里就凡人最弱,对付他们还用得着法术?随便来点什么兄弟隔阂祸起萧墙就够他们自相残杀到生灵涂炭的了,凡人啊凡人,愚昧无知!地藏那个家伙到底还要再轮回多少次才能明白,凡人根本无可救药?”
陆玄神色游离,他睨着眼睛俯瞰众生,只觉得人世污秽不堪,多少人生前死后总是执迷于某一样东西不得超脱。
权利,金钱,爱情,亲情……
凡人呐,本就自甘堕落,根本不值得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