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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我是不是男人,她最清楚(1 / 1)

那个专柜小姐呆呆的看着霍敬尧的背景,这个男人即使是刚刚坐在沙发上时都令她快要昏倒了,他太过英俊,而身材比例又是超级好,穿着西装都可以感受到他每一处肌理,他的气息与味道是那种纯冽的男人味,周身都散发着成熟的魅力,这样的男人总是会让女人迫切的想要被他爱抚。

刚刚那个去了洗手间的女人估计很性福吧,而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那张她递给他写着她私人电话的纸条被丢弃在了地毯上。

洗手间很非常干净,甚至还有化妆镜配着红色的心形沙发,只是她人呢?

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他被她骗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骗他?他几乎相以想像到她那副得意的小样子,如同兔子般的逃窜着离开了他。

手机嘟嘟嘟的,并没有人接,男人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苏浅不要让我再逮到你。

苏浅来到了汉朝的门前,拿起了电话拔通了老张的号码。

张衍霖坐在房间的露台上,张府还是旧时的模样,高大的杏树叶子黄了,落了一地,他想起了苏鱼喜欢自己做蜜饯,餐前蜜饯跟点心盒子这个也算得上是官府菜里必须要的吧。

她很讲究,每一颗杏都是新手挑的,她的手很干净手形很漂亮,不过手心里应该会有一点点的粗糙吧,哪里有一个女人天天在厨房里还能把手操持得那么细嫩的,白净的手一颗一颗的把杏糖渍过后,挑选阳光好的时候自然晒干,边腌渍杏脯的糖都是她自己熬出来的,所以特别的清甜,多吃几个也不会腻人。

最好的时光就是午后人都走了,她累了的坐在小院里,自己做的杏脯,桃条,配上了一杯淡淡的绿茶,他安静的陪在一旁,那时连时间都是静止的。

他从来不敢向她表白些什么,怕把她吓住了,苏鱼真的是一个几乎如同婴儿般的女人,他也不知道她这样一个女人带都会苏浅能够把汉朝开下来,真的是有些神奇。

电话响起时,他迅速接了起来,这十年之间,他没有联系过任何人,知道他电话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苏鱼,一个是苏浅。

“老张,你……”苏浅在电话那头,欲言还止的顿了一下,她有点不知道如何跟这个沉默的男人谈话,不过有他在汉朝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安心。

“我想去看看我姑姑,能探视吗?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我把事情搞砸了,可能要把汉朝卖掉。”她心里很沉重,如同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除了姑姑跟韩夕,老张算得上是一个可以说说心事的人了,她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小声的说着,说到最后看着这幢从小住着的楼,哽咽了起来。

“今天下午可以探视,苏浅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老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时,坚定有力,让她竟然觉得有些安心。

“我在汉朝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老张是个可以信任的人,虽然他平日里话并不多,但是总是能把事情办得让人放心。

换上衣服,经过张衍霆的房间时,虚掩着的门里,风光旖旎。

“哥,你要出去?”似乎听到了门口的迟疑的脚步,里面的男人眼底的迷幻瞬间清醒,扯过一条浴巾裹在精壮的腰上,拉开了门看到张衍霖穿戴整齐,好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身后的女人缠了上来“你才是我哥哥,哥哥快来……”刚刚她被这个男人弄到快要疯了,几乎就快要到达天堂时,他却冷静抽身,女人媚声媚气的说着,却被狠狠的甩在地上不悦的说着:“眼睛瞎了?没看到我跟我大哥说话,滚……”声音里透着十足的狠劲听起来让人觉得心颤。

“我出去一下。”张衍霖拍了拍张衍霆的肩膀,独自走下了楼,以前他也曾经年轻疯狂过,只是那些好像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我陪你,你等我。”他冲了回去,扯下腰间的浴巾,冲了几下冷水,抹掉身上的水珠迅速套上了衣服,他怕大哥再一次离开,他已经等他回来,等了十年了,所以无论大哥要办的是什么事情,他都要给他办到。

车子里依旧是沉默的,或许分开太久了,都不知道要如何说话了。

“哥,这十年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如果要查,我可以查得到,但是我尊重你,我不这么做,但是你回来了能不能告诉我,你遇上什么麻烦了?”

“不能。”他与苏鱼的事,如同是他心底的秘密花园,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在张衍霆的火气就快要爆出来的时候,汽车稳稳的停在了汉朝的门口,苏浅正站在门前的树下,宽大的风衣扎着根腰带,看起来纤弱可人。

“不要告诉我,你这十年都是在这里的?”张衍霆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个地方他来过好几次,菜做得相当有水准,配得上他挑剔的胃口,一直听说有两个漂亮的女厨师,倒是没有机会见到,现在是不是见到其中一个了?

站在树下的女人,雪白剔透得如同一朵开在枝头的梨花,楚楚动人。

“老张?”苏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理了发,剃干净的胡子,穿着西装的样子让她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算得上是相当英俊的男人,而且他开的是一辆名贵的房车,她对车子并没有研究,但是没吃过猪肉至少看过猪走路,这样的车子霍敬尧的车库里也有一辆。

“苏浅,你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她说要把苏家的这个宅子卖掉?张衍霖站在苏浅的面前拦住了刺眼的光线,在她的脸上投下阴影。

“你的女人?”从后面冒出来的张衍霆有些诧异的问道,以前他大哥不好这口,都是那些性感丰满的女子,艳光四射不是花魁还入不了他的眼,现在怎么换了个口味,而且这个女人叫他大哥老张,这称呼也是有些奇怪的,还是行一次有人这么叫他,张家里的人叫的都是大少,女人们喜欢称呼她衍少,他叫他大哥,老张这个称呼似乎不太尊重呀。

“不是。”张衍霖回过头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着,被人瞪都觉得开心,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闯祸的时候,张衍霆的脸上笑意泛开,充塞着英俊脸颊,漂亮的桃花眼开始毫无忌惮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穿着风衣的女人。

身体一定很好,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说,就算这个女人只是穿着件宽大的风衣也足以勾画出她漂亮的身体曲线曼妙动人,脸上一点点的小瑕疵都没有,美得勾魂摄魄。

“找个地方说话。”张衍霖指了指他的汽车,苏浅没有迟疑的跟着他走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叫老张大哥的男人笑得有点奇怪,怎么是兄弟却不一样呢,老板沉稳而这个弟弟却显得有些轻浮。

没有回答好像不够礼貌,她红唇轻启吐出了两个字:“苏浅。”清润甜美却带着稚气的声音好像在空中盘旋了一下,才缓缓的落在了他的心里。

“苏浅,你刚刚在电话里说,你要把这儿卖掉?”张衍霖有着苏浅,她嫁到霍家以后,好像日子就不是过得太舒心。

“嗯,那几个人要治疗,还要赔偿,大概要两千万,我已经凑到钱了可是,可是被人抢了……”苏浅说完这话的时候,眼神凄凉得如同荒芜的沙漠般,她不止没有救到姑姑,还连累了韩夕,这两天看娱乐新闻时,都看着他的肩膀上吊着绷带,估计手折了。

“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他看着苏浅好像有点不对劲,脸上红通通的,不像是好气色带出来的红润,好像是发烧了的样子,因为她的嘴唇开始干裂起来了,出现了冶艳的红,如同快要滴出血来。

“苏浅,你是不是生病了?”张衍霖开始觉得有一丝不对劲起来。

苏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头抽疼着,连眼睛都有些干涩起来,身上的关节好像也有些痛,最近天气太冷,事情太多,好像有时候连水都没能心情喝上一杯,她想自己可能真的是要生病了,背上的伤口在这个时候开始火烧火撩的痛了起来,好像有一只毒虫趴在了她的背上,在腐蚀着她的肌肤一般。

“没事……”说话时嗓子也有点痛起来,嘴上说着没事,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烫得吓人。

“我去买一点退烧药就好。”嗓子干裂着,她拿起桌子上的那杯水喝了下去,想要站起来,头晕得晃了一下几乎跌倒。

张衍霆伸过了手臂,在她腰间掺了一下,她的小脸瞬间惨白,额头上的汗珠落了下来,他碰到她昨天刚刚缝合好的伤口了,痛得跟刀割似的。

“阿霆,你送她去医院,我还有事。”张衍霖看了一下手表,再过一会儿探视时间就该到了,他不想错过每一个可以见她的机会。

“放心。”在张衍霖看不见的角度里,迷人的双眸含着危险的笑走近了苏浅。

“我送你去医院吧。”真是个好宝贝,手握着都这么的宵魂,柔嫩细滑得如同婴儿一般,啧啧,这要她身上的味道,还是知道怎么逍魂呢。

全身都散着热气,她好像是被放进了笼子里蒸似的,当这个男人的手触上她的时,她还是立刻甩开了,她不习惯于别人的碰触,她正想要张嘴想要说话时,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软软的倒了下来。

“该死……”抱起她的时候,她轻得像羽毛一般,风一吹就会飘走似的,张衍霆大步的走向了汽车,拉开车门小心冀冀的将她放进去后,扣好了安全带,车子如同箭般的飞驰了出去。

当她再睁开眼时,模糊的一切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

病房应该是特级的,单独的房间里,有沙发有桌子,甚至还有一盆花,她趴着身上盖着一件薄薄的被子,因为有暖气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冷。

“你是怎么弄的,那么大的伤口,还发炎了?”看到她背上的伤口时,简直是触目惊心,哪里有一个女孩把自己的身体弄得伤痕累累的?

张衍霆看着躺着的那个少女,她清透如水的眸光中,却是带了一股灰暗,整个人都暗淡了下去,她不太敢动,发了炎的伤口动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疼。

“喝点水吧。”她的唇干裂得都快要破皮了,不知道为什么,把她抱起来时他的心脏被狠狠攥紧,呼吸都被夺去,她是那么脆弱那么可怜,如同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因中她趴着,所以他在水杯里放了根吸管,水温刚刚好,苏浅几乎一口气就把整个杯子里的水都吸干了,她的身体如同干裂的土地般的,迅速的吸收着水分。

“还要……”她星眸半睁,透着虚弱的声音说了句还要时,他竟然觉得整个头发都在发紧,气浪从身体深处爆炸开来,以前好多女人跟他说过还要,但是都没有这一个要命。

整整喝了三杯水之后,她才舒了口气:“你是老张的弟弟?”那是不是可以叫小张?后面这一句她没有说出口,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是很小了,估计跟霍敬尧差不多大吧。

“我叫张衍霆,你可以叫我阿霆。”张家算得上是世族了,从民国时期就是巨富,虽然经历过许多事故,但是也没有伤到根基,可是她还是一脸的落寞,她没有听过张衍霆这个名字吗?

“张先生,谢谢你了。”苏浅礼貌的道了谢,有点苍白的笑容如同悬崖上的花朵一般。

“你说你的钱被抢了是吗?我刚刚已经问了警局的人了,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张衍霆的目光看着她侧着的小脸,黑发在白色的被单上蜿蜒开来,黑白分明的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

真的是没有那么简单的,因为连他都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这件事情就不是一般的抢劫,局子里面的人只是说了句这样的事情很麻烦,请他不沾惹为上策,而且上面有交代了,不查。

有人报案了,依旧不查,这是什么动静可想而知,背后的那个人肯定有着通天的本事,即使没有他的能量也比他大,这个小丫头惹到何方神圣了?

好像不是那么简单?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脑海里一个可怕的想法慢慢的浮现,一点点的清晰起来,难道是他?因为只有他知道自己那天会找钱,是不是他一直跟着她,是他让人动的手?包括自己背上的伤?寒气好像快要从身体里溢出来了似的,她一会儿冷,一会儿又觉得热,整个人哆嗦着,咬着唇几乎把嘴唇咬破。

看着她脆弱的样子,张衍霆的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下,嘴角带着坏笑:“如果你亲我一下,那两千万,我送你……”如果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那么就不算问题,两千万换一个香吻虽然贵了些,不过值得。

他看着她魅惑地笑着,眸子里闪烁着迷人的光环,没有女人逃得过他的索吻,如果她不主动,他可以呀。

嘴唇就快要贴近,苏浅吓得几乎滚下去,她以为这个男人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来真的,而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猛的推开。

霍敬尧看到这一幕,眼底的迸出寒光,声音有着骇人的低沉:“张少爷,这样跟内人开玩笑可不好?”

内人?如果单单从字面上的意思说,就是妻子,这个女人竟然是霍敬尧的妻子?

“也不算玩笑,霍少怎么就让她为了两千万犯了愁?”张衍霆看着这个男人,在一些应酬的场合上见过,是把做生意的好手,稳准狠,不知道让多少老狐狸都着了他的道,只不过他的女人不是言振邦的女儿言真吗?那苏浅是怎么回事?这里面似乎愈来愈好玩了。

“还是你们现在也跟着流行玩经济独立?”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嘲笑,两千万一场豪赌有时候都不止输的两千万,他却让自己老婆为了这点钱犯愁,可真不像男人。

“你别说了……”苏浅小声的说了一句,裹着被单软软的坐在角落里,现在她真的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能,她自己都能感觉得到身上的体温高得吓人,反反复复的肆虐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像快要着了火似的。

霍敬尧淡淡的冷笑着,一句话也不多说的走到了苏浅的面前,他听到医院里有她的就诊消息时,飞车而来,看到的却是这一幕布,不安份的女人到哪里都不老实,她竟然跟这种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混在了一起,真是欠教训了。

霍敬尧幽冷的嗓音带着磁性,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着:“闹玩了就跟我回家……”

仿佛在责备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他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温度吓人:“不按时换药伤口都发炎了,今天晚上我慢慢帮你换。”

伸出强健的手臂,避开她的伤口抱起了她:“我想去看我姑姑,我很久没有见她了。”苏浅的脸几乎快要埋进他的风衣里了,头晕得难受而他身上的淡淡的薄荷的味道似乎令她觉得舒服了好多。

“下次。”他迈开长腿,走出了病房,张衍霆清楚的看到了离去时她眼底的那抹无可奈何与悲切。

她不是愿意的,心脏再一次的被攥得紧紧的,那双凄苦的眼神让他的心开始愁肠百结。

“她想去见她姑,你没听见吗?这点小要求你都不答应,你是不是男人?”如果这个男人的身份不是她的丈夫,他早就动手了,张衍霆冲了上去站在病房门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霍敬尧的脚步缓缓的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深邃如夜空的双眸散发着光,低低的说了一句:“我是不是男人,她最清楚了……”一句话把站在门口的男人堵得死死的。

然后他才抬起头来寒冷如冰的眼神凝望向张衍霆淡淡说道:“你可以随便要很多女人,但是这一个你不要碰,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她动手动脚的,别怪我不客气。”

张衍霆桀骜不驯的笑着:“结婚了又能怎样?她又不是你的私人财产。”

霍敬尧锋利的嘴角勾起,冷哼一声,突然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的踹在他的腹部踹了一脚,张衍霆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动真格的,这一脚一点情面也不留,锋锐的眼神霸道而危险。

苏浅几乎就快要尖叫出来了,这个男人果然暴戾得吓人,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这个男人笑的时候不笑更可怕。

回到霍家的时候,言真不在,她已经到公司去了,今天第一天,晚上还要请同事吃饭,已经跟他报备过了会晚一些回来,他抱着她走上楼梯时,佣人们在下面交流在不一样的眼神,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有,少爷竟然抱着少夫人回来了。

她身上因为发高烧,在医院吃了药,现在身上开始流出了汗湿湿的很难受。

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摸了一下:“都湿了?”抬眼看着她,连额头也都开始冒汗,几缕黑色的头发全都被打湿了,贴在她的额头。

或许是发了烧的关系,她累得不想要动弹,几乎是裹上了被子就想要睡觉,看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胸中的怒火倒是被浇熄了一半,进了浴室,把浴巾用热水打湿,拧干后掀开了被子,一点点的擦拭过她的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开始了的关系,她眼皮沉得快要睁不开了,慢慢的又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被剥下了衣服裤子的她,如同一只被抛上了岸的美人鱼,身体泛着银白色的光,她有一件最美丽的衣服,那已经她的这一身肌肤,这件衣服她只能在他的面前展示,一想到这里男性的自尊与虚荣满满的涨在他的胸口,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抚摸着这具令人逍魂的身体。

看守所里,其实他已经让人打点过了,可是看到苏鱼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时,心如刀割。

“老张,谢谢你,又来看我……”就算只有几天,都是可怕的,失去自由的日子让她觉得度日如年,她不知道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她是不是要在这样的地方住很长的时间呢。

“没关系。”再多风浪他都过来了,只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就开始变得木讷,不知所措起来。

“浅浅怎么样?”苏鱼有点担心,因为按常理,浅浅不可能不来看她的,可是她就是一直都没有出现。

“她最近好像有点事情。”他不能告诉苏鱼这些事情,如果让她知道苏浅被人抢劫,现在发烧住进了医院,那她还不得难受死了。

“要紧吗?”一双透明得跟孩子似的眼睛看着他,让他好像都快要编不下去了“她可能明天就来看你了,你再问问她什么事情。”

苏鱼“噢”的一声表示明白,老张不知道是正常的,他总不能一直问浅浅有什么事情吧。

“对了,老张你今天好像变了好多,理了头发,还剃了胡子了?”苏鱼在某方面的反应是非常迟钝的,这一会儿了才发现坐在对面的男人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嗯,收拾了一下。”张衍霖看着苏鱼,或许是不曾结婚,恋爱,三十几岁的她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实际年龄大,最多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这正是女人最成熟的年龄可是她依旧像个女孩似的,他的脑子里总是不止一次的对她有过各种的幻想,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对她的不尊重,可是又无法控制。

“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可以保释吗?”她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这儿连洗澡都不自由,因为一个房间里有好几个人,她不像那些关押在这里的女人一样可以大摇大摆脱了衣服在众人的目光中洗澡,只能在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悄悄的洗一下,不过这里的看守对她还算是客气的,吃的东西都会为她另外准备,可是真的是太难熬了。

“不会太久了……”我保证,他在心里低低的说着,他不舍得让她在这里受这样的苦,她应该坐在院子里,像以前那样的喝一杯她喜欢的茶,浅笑悠然,自由随心。

“你穿西装很好看,以前怎么都没见你穿过?”他很高大结实,所以拿刀杀鱼剁肉时都是架势十足,只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穿正装的样了,这样一看果然是挺好看的。

“你喜欢就好调春。”话说完后,张衍霖几乎想打自己一耳光,为什么在她的面前怎么说话都觉得是错的呢?

一天半小时的探视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要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被带进去的苏鱼,那一刻她是那么的孤独无助,她被带进那个铁门时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光点闪着,张衍霖的心里好像被刀割过一般,他要立刻把她弄走,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一刻也不行。

深夜时分,她带着一身洒气回来,回到公司里,大家显然都是把她当老板娘的,每个人都不停的敬她的酒,暗示着要她多多关照,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是霍太太一样,只是今天他一整天都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进了房间他也还没有回来,书房里的灯也没有打开:“少爷呢?回来没有?”她是喝了酒,不过脑子却是清楚的,今天他一整天肯定都是在陪那个践货,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少爷在少夫人的房间里。”佣人低着头,小声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算什么?现在那个践人是光明正大的跟她抢男人了吗?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扑倒在沙发上,狠狠的锤打着沙发“怎么不去死,她怎么还不去死……”

另一个房间里,一切安静得如同时间静止般,她被困在他怀里,睡得呼吸匀均,而他竟然也睡着了。

有多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着了,好像她身体的味道会催眠一般,直到深夜他才醒了过来,而她恬静的面容依旧宛若天使般的纯美。

或许是睡的时间太长了,或许他醒来时影响到了她,慢慢的她的长睫毛颤了一下,眼睛睁了开来,呆怔的看了他一眼后,用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语气问他:“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他让人抢走了她跟韩夕借的钱,是不是他?

现在想直起来,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是……”他并没有隐瞒,抚了抚她的小脸“聪明的女人,你猜对了。”

没有语言能形容他的恶劣,苏浅抬起小脸,看着他:“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姑姑,我姑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这个混蛋……”

她勉强挣扎的站了起来,纤弱的身体已经颤抖得无法控制,绝望的看着霍敬尧“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我真希望回到过去,那天我一定不会去看你,如果知道会遇见你,我宁可挖去自己的双眼,霍敬尧,从些我们就只当是陌生人吧……”她的声音沙哑,每说出一个字时都如同在她的喉咙里长出了一颗带着刺的荆棘刺得她痛得想要去死,理智已经抵达了崩溃的边缘:“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连衣服都不用收拾,她拿起了电话,好像找不到谁似的,她竟然连一个人也找不到,如同疯了一般打了一个一年都不曾打过的电话:“爷爷,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你疯了……”霍敬尧脸色冷峻,抓住她的手腕死死钳制住,从她的手上夺过了电话,苏浅尖叫着如同发了疯的小狮子般又扑又咬的,她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了他结实精壮的小臂,牙齿陷进了他深麦色的皮肤里,血腥的味道从她的口腔里散了开来。

“我为会死的,要死也是苏鱼先去死……”他扳起她苍白如纸的小脸残忍地说着,冷冽的眸子里透着杀气一直看进了她的心里:“老头子回来,你就乖乖的说是你在闹脾气,不然我让她连看守所都走不出来,还有,这不是威胁……”

他真的敢做,他说话的样子不是在开玩笑,他是在说真的。

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着,她与他在绝望中的对峙,看着他残忍的笑意,她的世界开始一点点塌陷,而他眼眸里好像有无数双可怕的手伸了出来,将她扯得鲜血淋漓,破碎不堪,突然之间猛的咳嗽起来,几乎快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咳了出来一般,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红色,竟然是一丝血丝。

霍敬尧将她抱了起来,抱在了怀里,眸子里带着锥心蚀骨般剧烈的痛,他是不是太残忍了,可是当年谁对他的母亲心软过呢?

她只能忍受因为现在的她还无力反抗,只是她不会再任由他们欺负下去了,他也是,言真也是。

第二天晚上,霍家的老太爷突然的就回来了,那个时候,霍敬尧正在吃晚餐,言真陪了在他的身边。

“小浅呢?”他扫过了餐桌上,还摆了一副未动有碗筷。

言真心里呯的一下,急得头上都快要冒出冷汗了,她穿的是黑色的性感睡衣,领子有些低,但是霍家就从来没有长辈出现过,一直只有霍敬尧住着。

“果然我没有猜错,你是怎么回事,把女人弄到家里来?弄得小浅要离婚的?给我解释清楚?”年纪虽然大了,霍老太爷依旧声如洪钟,气势十足。

霍敬尧坐着,看着他爷爷在那里大动肝火,一把年纪了还是这样,真是死性不改。

“爷爷,我是……”言真拉高了领子,小心的赔着笑脸,她想要说她跟霍敬尧已经认识好多年了,可是还没有开口就被霍老太爷冷冷的喝止住:“你是什么东西,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了?去请少夫人下来。”

苏浅下来时,眼睛肿得像桃似的,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甚至连嘴唇都是裂开的,看起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小浅,这种事情你应该早说的。”霍老太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苏浅低着头小声的说道:“爷爷,都是我不好,所以我想要出去旅行一段时间,散散心……”

他说不能提离婚,但是没有说她不能出去走走,现在开始她就是要不停的出去,最好不要再见到这个男人是最好的。

“当然可以。”这可怜的孩子,才一年多就憔悴成这个样子了,霍老太爷满口答应。

霍敬尧的拳头慢慢的攥紧着,这个女人她想要离开的念头就从来没有一天打消过,她的债还没有偿还完呢,想去哪里呢?绝对不可以……

“我会带她去的。”

“不要……”

“不行……”

霍敬尧话音刚落,两个女人几乎同时出声,一个不要他陪,一个不让他去,真是可笑。

“言家的女儿是吧?当年的事情,就算霍家有欠你的,也还清了,这几年你父亲打着你的旗号占了多少便宜,你去问问他,卖女儿他也已经连本带利的赚了,现在你可以走了。”霍老太爷坐在客厅的中间,掷地有声的说着。

如同被人剥却了衣服一样的,言真的脸迅速的红了起来,这些话让她无地自容:“可是我们是真心相爱呀。”她知道自己爱的是霍敬尧,可是从头到尾霍敬尧都没有说过爱她,他只是接受了她而已,所以说到这里时她的心有点虚虚的。

“再多说就是你不懂事了,现在就走吧。”霍老太爷说完后,挥了挥手让司机去开车。

言真看着霍敬尧,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有些陌生得几乎让她认不出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老爷子要回来了,可是他没有提醒她躲过这个风头,而是早早下班跟她一起回来吃饭,难道他早就预谋好了,借着老太爷的手把她送走?

“你们俩还站着干什么,吃了饭赶紧上楼去,今年一定要给我添个重孙子,重孙女也行……”

这句话让言真心里的恶念疯狂的展开起来。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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