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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两相见冰释前嫌(1 / 1)

“三公子身体不适,你两个送他回侯府去,记得看好他,别再让他出侯府大门,若是敞了风,没得病情加重了,倒是我这个二哥的罪过了。”苏慕渊看也不看阮兰芷一眼,回头这样吩咐着。

待苏宁时被侍卫强制送出了门之后,苏慕渊转了个身,像是没见到阮兰芷一般,抬脚就往外走。

阮兰芷先前被苏宁时纠缠了半天,正是惊魂未定,好不容易见到救星来了,苏慕渊却对她视若无睹,不闻不问。

阮兰芷何时被这样无视过,她瞠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眼眶里满是委屈的水光。

自薛家哥哥辞别的那一天两人不欢而散之后,也有月余未见了。

起先阮兰芷的确是不愿意面对苏慕渊的。

可长时间的两不相见,阮兰芷心里少不得又开始胡思乱想,明明是这人欺负自己,临了,又对自己不闻不问,苏慕渊这般作为,实在令人好不着恼。

实际上,阮兰芷先前想了许久,她与苏慕渊的脾气秉性未必就合得来。

苏慕渊这人手段太强硬,脾气也喜怒无常,对人好的时候,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任你使多少小性子都宠着你,依着你。可蛮横不讲道理的时候,神情阴鹜凶狠,手下动作也是毫不留情,直折腾的人生不如死。

偏偏阮兰芷犯倔的时候就不喜欢解释,苏慕渊越是手段激烈,她越不肯好好儿说话,两人都是不能轻易坦诚的人,这才导致僵了一个多月再未见面。

这厢阮兰芷本先在心里是怨着苏慕渊的,可今日她才从老太太那儿听了训,心情已然缓和,想想毕竟都是即将成亲的人了,也不该总是这样冷着,何况刚刚苏慕渊又解了自己的困境,她再这样端着,显然就不太合适了……

思及此,阮兰芷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大度一些,于是拉下脸皮,别别扭扭地朝他唤了一声:“噯?苏慕渊!你就这么走了?”

苏慕渊听到此话,足下一顿,却并未回头,可停了一瞬,居然又开始大踏步往前走,阮兰芷哪里被他这样不理不睬过,又羞又恼,急得往前走了两步,只不过她那双小巧莲儿,还不足三寸,哪里走的快,追出堂屋走不多远,苏慕渊早都转过回廊,眼瞧着就要看不见人影了。

阮兰芷卯足了力气在后头追,眼见追不上了,心里越发委屈,脚下一软,差点子栽倒在地,她勉强稳住身儿,微微气喘着扶在墙边,有些埋怨地喃喃自语道:“你既不愿见我……又做什么来这里?是耍我好玩的吗?”

阮兰芷叹了口气,一只手抚着胸口,一只手撑着栏杆,待气息渐渐平顺了,这才捋了捋散在脸庞的发丝,准备往回走。

就在阮兰芷转过身的时候,一个朱漆描金绘牡丹的六棱格攒盒,蓦地从斜后方递到了她的跟前。

紧接着,就是一道男声响起,只是那声音绷的紧紧的,好似咬着牙从齿缝里传出来一般:“我真想把你那小脑袋瓜子撬开了,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我知你不情愿嫁我,但老三那种人,你上辈子又不是没见识过,竟然听信他的鬼话,去皇上那儿求恩典?”

原来说话之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苏慕渊,他皮笑肉不笑地讥诮道:“阿芷难道还想着和你那个庶姐二女共事一夫,好传出个娥皇女英的佳话吗?”

“你休要诨说!”阮兰芷闻言,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个儿的耳朵,苏慕渊到底在胡诌些什么呢!

上辈子吃了那样大的教训,她怎么可能再同苏宁时在一起?

何况……何况她都已经与他定了亲,又岂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儿来?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看她!

阮兰芷气的浑身直哆嗦,也不想开口解释,更没有伸手接苏慕渊精心准备的攒盒。

其实阮兰芷不用看都知道,这样精致的攒盒,里面肯定装满了各种可吃的糕点果子,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阮兰芷闭了闭眼,不再看他,径直往自个儿的绣阁走。

苏慕渊见她竟然转身就走,也是气的脸色发青,一个箭步上前,把攒盒往她怀里一塞,抬脚就往反方向走。

阮兰芷哪里肯接,就算祖母说了要笼络、讨好郎君的心,她此刻也是做不到的,老是被他这般冤枉,谁受得了?

饶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呢!

这般想着,阮兰芷拿起攒盒直接往地上一掼,还不解气地踢了两脚。

只可惜……那攒盒做工扎实,盖得紧紧的,并没有被摔破,甚至沉甸甸的,掉在地上都没多大的声响,倒是阮兰芷踢上去,自己一只小金莲儿被撞得生疼。

这厢阮兰芷吃痛,心里又恼又委屈,终于忍不住地带着哭腔嚷了一句:“谁要嫁给你个黑白不分的蛮子?他又不是我自己出去招惹的,你怪我做什么?”

阮兰芷越想越气,说着、说着就蹲在廊柱下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你天天往我身上安罪名,我……我不嫁了,不嫁了!你干脆整死我好了!”

苏慕渊听罢,倒了回来,见她不顾形象地缩在一隅,哭得跟个被遗弃的小猫崽似的,沉着脸盯了半响,终究走到近前去,铁臂揽过阮兰芷的纤腰,想要拉她起来。

彼时阮兰芷崩溃大哭,心里恼极了苏慕渊,哪里忍受得了他这般碰触?于是不管不顾地对着他又是打又是踢的,一副苦大深仇,宁死不屈的样儿。

然而……蚍蜉焉能撼动大树?苏慕渊这厮一身的腱子肉,硬如坚铁,阮兰芷那细胳膊小腿儿的,打来打去,不过是越发把自个儿的身子往他怀里送罢了。

苏慕渊见她打的吃力,又怕她掉下去,少不得生生受了几道粉拳,临了,板着一张脸,冷道:“竟然这样凶!怎么,被我捉到同人私会,恼羞成怒了?”

阮兰芷被他这样言语一刺激,也忘记掉泪了,仰头气势汹汹地怒道:“诨说!谁同他私会了?是苏宁时自己堵在我门口纠缠不休,我倒是想耳根子清净呢!他又打定了主意不肯走,他如今是我们家姑爷,身份地位摆在这儿,你倒是同我说说看,除了由着他说之外,我能怎么办?”

“……”苏慕渊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倒是他误会了,苏宁时那厮的确不是个好打发的人。

苏慕渊先前虽然板着脸,忍着不理阮兰芷,可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不错眼地盯着呐!

“好好好,……算我错怪了你,阿芷也别同我拧着来了,让我瞧瞧,你是不是伤着脚了?”苏慕渊顿了顿,口气率先软了下来。

“哪个要你管!尽管走你的好了,还回来做什么!”阮兰芷本先被苏宁时纠缠了许久,现在又被苏慕渊气了一遭,一肚子的火没处发。

“我娘子在这儿,我为什么要走?”这苏慕渊没脸没皮起来,也是没谁了,起先欺负了人,又冷战了一个月,现在又亲亲热热的叫人娘子,好似先前那些不愉快都不存在一般。

阮兰芷那原本染着薄怒的小脸儿,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忍不住又开始泛红,苏慕渊这人呐,你就不能给他一分好脸色,一旦被他逮住了机会,只会越发的得寸进尺。

“都是我的错,我的好娇娇,心肝肉儿,咱两个都要成亲了,你就不要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了罢。”苏慕渊厚颜无耻凑到阮兰芷的跟前,俯身啄了啄那肖想已久的樱唇,又道。

阮兰芷躲避不及,被这没脸没皮的偷了个香,忍不住怒瞪了苏慕渊一眼,他倒是会倒打一耙!到底是哪个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了?那日吃薛家哥哥的醋,闹了好些天,今天又吃苏宁时的闷醋,这些,好像都是苏慕渊他自个儿干的吧……?

阮兰芷恶狠狠地瞪着苏慕渊,后者倒是越发来了劲头,揽着她靠在廊柱下又是亲又是哄,显然是想讨好她。

……

也罢,他能说出这些话,也挺不容易的,还是给他这个台阶下了吧。

苏慕渊见阮兰芷乖巧顺从的依偎着自己,再也没有先前生气的样子,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天知道,没去找阮兰芷的这些日子里,苏慕渊究竟是如何捱过来的。

自薛泽丰来阮府辞别那天,苏慕渊与阮兰芷闹了一场不欢而散之后,他再也没来打扰过阿芷。

可这段时间他自己也不好过,镇日吃无好吃,睡无好睡,只一想到那天薛泽丰与阿芷两个在山洞里待了半日,也不知都做了什么,苏慕渊的心就好似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五内俱焚,难以忍受。

后来苏慕渊箍着阿芷,可着劲儿地折腾她的身儿,却都没能让阿芷服软,反而是一声不吭地任他摆弄。

阿芷在苏慕渊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明是处在极乐巅峰,可心里却空荡荡的,落不到实处。

种种经过,令苏慕渊越发的心慌意乱,阿芷竟然为了薛泽丰那小子,一声不吭的任他搓弄,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苏慕渊不敢细想。

那时候的苏慕渊,没有一丝征服的快感,反而心里涌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之感。

虽然阿芷明明就在眼前,是他唾手可得的距离,可苏慕渊觉得对于得到阮兰芷这个事儿,反而越来越艰难了。

那天晚上弄了阿芷的身子之后,苏慕渊几乎是荒落而逃地出了阮府。

其后苏慕渊不眠不休的在天策府里待了好些日子,一帮子属下都被他的威压给吓破了胆,成天只埋头认真做事,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这日满身戾气的苏慕渊被几个同僚拉去吃酒,听他们聊起女人,每个兄弟说的都是同一番说辞。

最先说话的,是那老龙武将军的长公子张宗术,这厮虽系出名门,却也不靠祖荫庇佑,他是五年前的武举状元。

张宗术生得高壮威猛,行伍多年,御女无数,对付女人,最是有心得,他勾着苏慕渊的肩膀,笑嘻嘻地道:“侯爷,我看你这两日阴沉着个脸,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想必是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太难搞吧?噯,想让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还不容易?抱着她卖力地大干一番,她马上就从了!”

“……”苏慕渊斜睨了张宗术一眼,他干的还不够卖力?他都快把阿芷给、入、死了,也没见她服个软。

卫军指挥使赵子睿跟着不正经地说道:“如果这样还不成,那肯定是你干的不够得劲儿,只要你够猛力,把她摆弄得死去活来,她一准儿就是你的人了,到时候揉圆搓扁,还不是悉随尊便。”

苏慕渊听了这番话,越发想不通,他自诩对阿芷可是极尽满足,阿芷哪回不是在他身下一边抖着身儿一边哭着求他别弄了?可结果却又如何呢?阿芷虽然也顺从他,可眼神里除了怕他,恨他,厌弃他,似乎就没有旁的什么了。

实际上,苏慕渊还真真儿是问错了人,毕竟这帮子行伍出身的大糙老爷们儿,哪里接触过什么正正经经的闺秀呢?

他们接触的,多是勾栏院里的不正经女人,谁身子强壮,弄得那些个女子爽利,自然就跟谁走了……

错误的对待方式,导致阮兰芷和苏慕渊两个人,越发地陷入了不可开解的地步。

苏慕渊压根就不懂如何去正正经经地哄一个小姑娘,对于阮兰芷沉默、无声的反抗,他甚至用起了对付敌人的那一套招数来。

掠夺和侵|占那都算是常规手段了,他甚至威胁尉迟曜去颁圣旨,来打压薛泽丰,以及贿赂老太太和指使人控制阮老爷,其目的,不过是迫使阿芷尽快与他成亲。

是了,其实薛泽丰是被苏慕渊支走的,这就是薛泽丰接到外放的圣旨,比上辈子整整早了好几年的真实原因。

这还不算完,为了防止周庭谨这个半道杀出来的家伙来捣乱,苏慕渊还特地暗搓搓地弄了好几桩难缠的命案,作案手法高明不留痕迹不说,凶手的踪迹也是掩藏的干干净净,如今大理寺可是忙的焦头烂额,压根无暇他顾。

而对付苏宁时,苏慕渊则是硬塞了个阮思娇给他。

……

却说苏慕渊今日和兄弟们吃了一阵酒之后,正好打马路过朱雀门街,那门街里有一个小胡同,胡同里有一个天和铺子。

这天和铺子卖的水果和糕点,那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好吃。就连宫里的内侍或是勋贵皇亲,都喜欢差人到那铺子排队采买。

苏慕渊眼见铺子门口争先恐后递银子抢果子的人们,争抢得热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心思一动,想着阮兰芷嗜吃果子和甜点,干脆买个攒盒,悄无声息地送到她房里去……

毕竟也好些天没去见她了,虽然拉不下这个脸皮,可偷偷儿瞧上一眼,也是好的。

谁知——

到了阮府,苏慕渊正好碰上苏宁时和阿芷两人单独坐在堂屋里,说着求个恩典,好摆脱他……

呵,苏宁时这小杀才还有这般胆量,竟然趁着他和阿芷不睦,又跑来撬墙角!真真是色|心不改,防不胜防……

苏慕渊临时起意来看一看阮兰芷,如今却被这一幕给浇了个透心凉,因此在赶跑了苏宁时之后,说话自然也好听不起来。

苏慕渊只知道,对于阮兰芷,他是绝无可能放手的。加上薛泽丰、周庭谨、那些个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小人儿,让苏慕渊越发的心急起来,不管她心里装着谁,也不管旁的人如何阻拦,为了让阿芷早些属于他,什么下作手段他也要试一试的。

苏慕渊费了许多心思,数管齐下之后,如今两人成亲已经迫在眉睫了。

苏慕渊不懂用什么正经手段,可逼人就范的阴招、诡招、损招他能想出一箩筐来,只要能得到阿芷,卑、鄙、无、耻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今日碰上苏宁时这一遭,反倒令两人把误会解开了。

如今两人的关系终于缓和了下来,加上阮兰芷又接受了嫁给苏慕渊这件事,她便也不再多想,只一心一意地安心待嫁。

而苏慕渊眼见阮兰芷的态度终于有所转变,心里高兴坏了,满脑子都琢磨着如何让阿芷更加依赖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那是相机行事,见缝插针,逮着机会都要的往她房里送好吃、好玩、好用、好贵的东西。

直到耳房都快堆不下了,阮兰芷发了一通脾气,苏慕渊这才消停了下来。

随着婚期渐近,阮兰芷终于硬起心肠,不许苏慕渊再来。

苏慕渊黑着脸,虽然万分不愿意离开温柔乡,却也只能顺着她。

毕竟成亲前几天不得见面的礼数还是得遵守不是?

虽然,她两个已经在成亲之前,就已经把规矩坏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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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

今天是成亲的前一天,苏慕渊派了人来阮府“催妆”,不仅如此,那“催妆”的王氏身后,还跟了好几个粗使婆子帮忙搬东西。

她们将箱笼抬到阮兰芷的绣阁里,打开一看,凤冠、红盖头,上身内穿的红娟衫,外套绣花的红袍,颈套的项圈天宫锁,胸挂镜,肩披霞,下身着红裙、红裤、红锻绣花鞋,一样不落地摆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憋了好久。。艾玛本来想一口气写完,但是想想大婚不能马虎,不能写的太粗糙了,二砸还得酝酿酝酿,所以干脆断在这里,今天还有一更,二砸还在写,应该是晚上更。

下一章正正经经的大婚。。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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