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大喜道:“爱卿快快讲来!”
刘英道:“古人云,体之发肤,受之父母。臣以为静怡皇后只需剪下一缕青丝来,陪太后入土就行了。这样即保住了静怡皇后和皇上的名声又成全了皇上和静怡皇后的孝心!”
皇上听了不禁拍案叫绝道:“爱卿所言甚合朕意。”
皇上说完又向司马静道:“爱妃,你看这事儿就依刘爱卿说的办吧!”
“皇上,虽然太后是您的母亲,臣妾为她做点什么,也是应当的。但是太后是怎么对臣妾的,您心里一清二楚。臣妾的心已经被她伤透了,所以别说是一缕头发,就是一根汗毛臣妾都不愿意出。”司马静又拒绝道。
皇上听了叹息道:“静静,别让朕为难好不?太后让你陪葬,这确实是过分了,但是你多次辱骂太后,朕都没有追究。你就当是看在朕的面子上,也是为你自己省的日后在别人那里留下把柄,你就答应了吧!”
司马静开始看到皇上苍老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他又说出这番话来,好像是在乞求她,她便点头道/“好吧,臣妾看皇上的面子。”
皇上笑道:“好,爱妃果然是顾全大局静怡皇后的名号受之无愧!”
此时皇后撅着嘴怒视着司马静,但是现在她已经形单影只,嘴上不敢说什么。
皇上又说:“太后辛苦了一辈子、现在已经驾鹤西归,她老人家的葬礼应该办的风光。这不仅是对她老人家的尊重,更是彰显我们国力强盛的时候。李富贵,你去通知礼部,让他们办的越豪华越好。如果有半点儿朕不满意的,朕就要了他们的脑袋。”
”老奴遵旨!”李富贵说着便去了。
皇太后的葬礼正如皇上所愿,办的极其奢华,下葬那天,运着一大一小两个棺木从皇宫出发一直到二百里开外的皇陵。这个大棺是皇太后的,里面乘着皇太后的遗体和金银珠宝。小棺是司马静的,里面是司马静的一缕头发。前后左右都有重兵把守,阵容相当强大。
到了皇陵,皇太后入土。皇陵是按照皇宫设计的,无数的纸人纸马,随之下葬。
司马静看着无聊,便自己一个人四处随意溜达着。
“静怡皇后,侄儿给您请安了!”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司马静的跟前。
司马静打量着那人,看着眼熟,但是总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人看出了司马静的疑虑,他笑道:“静怡皇后贵人多忘事,这好几年不见,您就把您老侄子忘了!”
听他这么说,司马静心中更是纳闷,笑道:“恕我脑子不好,看着面熟,就是想不起来。”
那人一笑道:“娘娘您忘了当年姝妃娘娘的父亲苏老爷曾经打死过侄儿的一个家奴的事了吗?”
听到这听到这里司马静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幕画面,她笑道:“南王,你可是变了大样儿了,我实在是不敢认了。”
南王笑道:“娘娘可是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国色天香。”
司马静听了不禁一乐道:“王爷的嘴怎么那么甜,听得我都信以为真了。”
“侄儿说的都是真心话。侄儿心里无时无刻都想着娘娘!”南*誓旦旦地说。
“这可是胡说了,这么多年,王爷都没去看过我一眼。还说无时无刻都想着我。”司马静笑道。这种人N
“娘娘,”听司马静这么说,南王立刻辩解道,“侄儿不敢说半句谎言,侄儿一直想着去给娘娘请安,但是侄儿怕别人说闲话,说侄儿是去您那里攀高枝儿去了,所以才没敢去打扰娘娘!”
司马静听了“扑哧”一笑道:“嘴皮子挺溜的,我姑且相信王爷说的是真的。我是王爷的亲伯母,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怕什么?”
南王听了笑道:“娘娘,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您一口一个王爷叫着,侄儿听着也不舒服。您还是叫侄儿啸雷或者雷儿吧!”
司马静听了笑道:“好,这样听着亲切。我一天到晚没什么可干的,你有空就去找我玩儿吧。”
“既然娘娘这么说,改天侄儿就去了。”南王道。
司马静点点头,又笑道:“我都把今年的压岁钱都准备好了,你可别忘了。”
南王忙说:“侄儿不敢,侄儿不敢。”
司马静又向他笑道:“去忙吧。”
南王答应着走了。
皇太后下葬以后,回到皇宫。司马静向皇上道:“皇上,您说过等办完了太后的葬礼,就安排臣妾寝宫的事,皇上忘了吗?”
皇上听了试探道:“爱妃,你看现在永福宫和永春宫都没人住,要不你就选一个?”
司马静听了倒是很不乐意。她道:“皇上,臣妾在这两个地方待不习惯,一进永福宫,臣妾就害怕有人会将臣妾也害死。永春宫就更别提了,一股的骚味儿,臣妾闻着就恶心。”
“哼。”皇上还没说话,皇后便瞅了司马静一眼,冷笑道。
司马静也白了她一眼,又向皇上道:“臣妾有个主意。现在反正永寿宫没人住了,倒不如将辛者库搬到永寿宫,臣妾还是住在永和宫。皇上您看臣妾这个主意怎么样?”
“不行。”皇上想都没想就拒绝道,“永寿宫毕竟是太后住过的。这样对太后是大不敬。”
司马静听皇上这么说,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她道:“皇上,臣妾离开这里两年,一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寝宫变成了辛者库。您知道臣妾心里是什么感受吗?这样做对臣妾公平吗?”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敢跟太后相比。你屡次侮辱太后,顶撞皇上。多亏皇上仁德,不与你计较。你不知好歹,今天说出这样无法无天的话来。你要记住,太后的遗命是让你陪葬。皇上想尽一切办法来保全你,你现在欠着皇上一条命,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皇上说话?”皇后听了质问道。
“住口。”司马静厉声喝住了皇后,接着又道,“你这个老毒妇,你别以为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今天当着皇上的面儿,我把你对我的所作所为都给你捋一遍。我问你,之前我养的那一对猫狗唐唐和婉儿哪儿去了?”
“你是说静静和贵妃吧?它们已经被我杀了吃肉了。你还别说那两个家伙还真肥,肉真鲜美。”皇后说着嘴里咽着口水道。
“你连一只猫一条狗都不放过,你这个老毒妇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司马静反问道。
“我吃一只猫一条狗就是老毒妇了?真是笑死人。”皇后冷笑道。
司马静见皇后那个样子恨不能给她一个耳光。但她强忍住又问道:“你为什么逼迫青鸾去月孤台给我送毒酒?”
“我没有。”皇后一口否定道,“你别血口喷人,我身为皇后,母仪天下,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皇上,您不要听她胡说!”
“哼。”司马静冷笑一声道,“我胡说?你信不信我找个人来跟你对质?”
皇后以为青鸾已死,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便说道:“找就找,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司马静听了向左右道:“来人,去把猫咪叫来。”
一会儿猫咪来了,她先向皇上等人请了安。
司马静道:“猫咪,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实回答。”
“是,娘娘。”猫咪点头道。
“好,我问你。我还在月孤台的时候,皇后娘娘是不是扣押了青鸾的父母,逼迫青鸾给我送毒酒?”
猫咪听了,她先是看了看皇后,皇后道:“猫咪,我对你可不薄,你可别胡说八道。”
猫咪没有理她,直接向皇上和司马静道:“回皇上娘娘的话,据奴婢所知,确实有此事。”
猫咪的话刚一说完,皇后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过来扯住猫咪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事,你说是不是她逼迫你这么说的?”
司马静看到皇后的举动忙道:“来人,将皇后拉开。”
猫咪又向皇后道:“娘娘,对不起,人在做天在看,奴婢跟着您干的坏事太多,奴婢的良心上很过意不去,现在奴婢已经改邪归正了。请娘娘原谅我吧!”
皇后听了一个巴掌拍在猫咪的脸上,骂道:“小贱人,你敢背叛我。”
猫咪用手捂着脸道:“娘娘,您醒醒吧!现在太后已经不在了,没有人再给您做后台了。”
皇后扑通一声跪在皇上面前道:“皇上,臣妾自入宫以来,一心只想着皇上。臣妾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得皇上的欢心。臣妾……”
“够了,唐婉,你就不要再狡辩了,你快快受死吧!”司马静打断皇后并斥道。
皇后指着司马静大骂道:“你这个贱女人,你没来的时候后宫一片祥和。我看你就是个不祥的女人,你快滚出皇宫。”
司马静没有理会皇后的话,只是也跪在皇上面前道/“臣妾恳求皇上让唐婉受到该有的惩罚!”
此时皇上铁青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副龙颜大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