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说都大吃一惊。皇上听了也觉得非常意外,他向苏怜雪道:“爱妃,朕去看看。”
说着便离开永乐宫到永福宫来。
众人见皇上走了,也便都和苏怜雪告辞。
此时只见燕妃趴在桌子上,七窍流血。她的手边还有一个翻倒的茶杯。
皇上看了,呆在那里。从他的神情看来,他心里也是有燕妃的,只是他过不去那道坎儿。
半天皇上才道:“去通知燕妃的娘家人!”
一会儿,燕南翔带着家人也赶到了。由于燕妃在宫中不得宠的缘故,燕妃和娘家人相处的不好,燕家人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悲痛,只是象征性地哭了两声。
“皇上!”司马静向前拉了拉皇上的衣袖道,“皇上,臣妾以为燕姐姐的死,不是突然暴毙,而是有人暗害!”
司马静说完看着皇后。
皇后见状,忙厉声反驳道:“司马静,你别信口胡说,虽然昨天燕妃妹妹与我起过冲突,但是我身为后宫群凤之首,我是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更别说是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的。”
司马静见皇后的反应,心中暗喜。她笑道:“皇后娘娘急什么,我又没说是您干的。您干嘛这么紧张,极力为自己开脱。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皇后听了向皇上道:“皇上,您听听静贵妃说的是什么话。您说这是不是诬陷呢?”
还没等皇上开口,司马静又向皇上道:“皇上,臣妾请求您传王太医来查明燕姐姐的真正死因!”
皇上点头。
一会儿,王友福带着四个徒弟来了。他们先向皇上皇后以及其他嫔妃行了礼。
司马静道:“王太医,请你为燕妃娘娘检查一下,看看她的真正死因是什么?”
王友福说了一声“是”,便来到燕妃身边,将她的嘴掰开,看了半天方道:“启禀皇上娘娘,据臣观察,燕妃娘娘是死于剧毒沂源红。此毒人若沾染一点儿,顿时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司马静听了笑道:“皇上,臣妾果然推断的不错。”
“皇后娘娘,您说呢?”司马静又向皇后道。
“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下的毒手。”皇后道。
司马静听了笑道:“既然如此,皇上,燕大人,等燕姐姐入土为安了,请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皇上燕大人还有死去的燕姐姐一个交代。”
皇上听了点点头。
当日燕妃的遗体就下葬了。葬礼结束后,司马静回到永和宫。她向青鸾道:“去把猫咪找来。”
不一会儿,青鸾便带着猫咪来了。猫咪向司马静行礼道:“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
司马静笑道:“平身吧。”
司马静说完又向青鸾道:“你先下去吧。”
青鸾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司马静问道。
“奴婢不知,请娘娘明示!”
“嗯。”司马静停了一下又道,“你知道燕妃的死是谁下的毒手吗?”
猫咪连忙摇头笑道:“这奴婢哪儿得知去!”
司马静笑道:“我知道。我实话告诉你,据我调查得知,燕妃娘娘入宫十多年,一直不受皇上宠爱。所以也没有子嗣所出。现在她见我和姝妃相继为皇上生了龙子,她自然感到羞愧难当,也就有了轻生的念头。”
“娘娘所见高明,不过您召奴婢来有何指示?”
司马静道:“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不知道你愿意吗?”
猫咪眼珠子一转,想了想道:“只要奴婢能做到的,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奴婢都在所不辞。”
司马静听了笑道:“我不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说一句话就可以了。”
“一句话?”猫咪不解地问道,“娘娘让奴婢说什么话?”
“只要你一口咬定皇后把毒药偷偷掺在茶叶里,让你给送去的就行了。”
“这……”猫咪犹豫了。
司马静见她这样,又道:“你知道,我和皇后是水火不相融。皇后也一直都想害我,只要皇后在,我一天都不会安心的。现在我要除掉皇后,万事已具备,只是欠东风了。你就是我的东风,只有你,别人都不成。”
司马静见猫咪还是没有说话,便起身到柜子旁边,打开抽屉拿出一千两银票,向猫咪道:“这个你先拿着。如果这次我能扳倒皇后,以后你就跟着我。如果我们再失败了,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去处,享受荣华富贵。”
说完,司马静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猫咪。
此时猫咪才点头道:“那,好吧。我听娘娘的!”
司马静听了很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几天后,司马静找到皇上,说她已经查明真凶了。皇上便召集后宫所有人以及燕家人来听司马静宣布结果,找出真凶。
皇太后坐在那里,用很冷漠的眼光看着司马静。司马静向众人道:“前几日,永福宫燕妃娘娘,被人下毒害死。我受皇上和燕家人之托,负责查明真凶,将她绳之以法。现在我早有了结果,那个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我想大家也不难猜出是谁。因为之前和燕妃娘娘有过节的只有她,这个人就是皇后。”
司马静说着便拿手指着皇后。
皇后听了,顿时跳了起来,她上前吼道:“司马静,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凶手?”
司马静笑道:“姐姐莫忙,现在我就给姐姐找出证人来。”
司马静说完又向一边喊道:“猫咪!”
这时猫咪从外面进来,皇后见了大吃一惊,她心想:“猫咪什么时候入了司马静的贵妃党了?”
猫咪先向皇太后皇上等请了安。司马静便道:“猫咪,你快将皇后怎么害死燕妃娘娘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说一遍,让大家伙听听!”
此时只见猫咪向司马静道:“贵妃娘娘,您说的是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呢?”
司马静听猫咪这么说,心想:“不好,猫咪变卦了。”
“猫咪,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你放心,有我在有皇上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司马静几乎是乞求似的对猫咪说道。
猫咪突然跪倒在地,道:“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找到奴婢,让奴婢说燕妃娘娘的死是皇后娘娘害得。奴婢不想这么做,但奴婢当时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贵妃娘娘。求太后和皇上替奴婢做主!”
皇后听了大笑道:“哈哈哈哈,静贵妃啊静贵妃。你怎么这么幼稚?你想栽赃陷害我,但是你不想想,猫咪是谁的人?”
此时,司马静绝望了,她万万没想到猫咪会临场变卦。她站在那里,完全没有了刚才得意的底气。
“静贵妃,你屡次三番地构陷皇后,你说你有何居心?难道你也想当皇后吗?我告诉你,像你这样心肠歹毒的人,永远别想当皇后。”皇太后愤怒地训斥道。
“太后,依臣妾看来,这分明是她知道臣妾和燕妃的过节,她便害死了燕妃,从而嫁祸于臣妾!”皇后得意地向太后道。
司马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皇上道:“皇上,臣妾是什么样的人您心里最清楚,您要替臣妾做主啊!”
还没等皇上说话,皇太后道:“皇上,事实已经确凿,我希望皇上将静贵妃严办,皇上不能再以感情用事。毕竟这是残害皇妃,嫁祸皇后的罪名。”
“母后,儿臣以为静贵妃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必有隐情!”皇上道。
听到皇上为自己说话,司马静心里觉得暖暖的。但是此时她明白,皇太后和皇后不会轻饶了她的。就是皇上也救不了她。
“皇上,”听皇上这么说,皇后道:“您怎么还在为静贵妃说话。虽然害死燕妃有可能不是她所为,但是陷害臣妾已成事实。臣妾希望您能够秉公处理,不要在历史上留下骂名!”
“够了,都是因为你。你做的事儿别以为朕不知道,朕不是怕你,朕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不和你一般见识。”皇上此时心情一落千丈,听皇后要挟似的那么说,他厉声斥责道。
“皇上,皇后和你才是结发夫妻,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皇上对皇后连半点恩情都没有吗?”皇太后又质问道。
“朕对唐婉没有一丝丝的情意。唐婉多次有失德之处,朕看母后喜欢她,一直都没有和她计较。朕就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护着她。”皇上沉默了半天才道。
“今天说的是静贵妃,皇后的事以后再说。皇上你快有个决断吧!”皇太后又把话引到司马静身上。
“母后,恕儿臣不能够听您的,儿臣以为静贵妃无罪,她多次受到皇后的加害,这只是对皇后的反击而已。”皇上想极力替司马静说话,但是他早已处在下风,再加上对此事不了解,所以他说的话有些不通畅。
“既然皇上不能做出决断,那此事只有我替皇上做主了。”皇太后恶狠狠地看着司马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