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明溜下楼底以后,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这栋楼的西侧,他绕着大楼转了转,终于在楼的后面发现了入户电缆,上面还挂着一个很大的电柜,在电柜下面的墙壁上,还有钢筋焊成的一级一级的脚梯。
真是天助我也,唐睿明暗暗大叫一声,赶紧顺着脚梯爬上去,然后^H用手去开电柜门,却发现电柜门是锁着的,但这当然难不倒他,他微、微一运气,靠着把手的拉力,居然直接就将里面的锁芯拉断了,电柜门打开以后,一排排巨大的开关便摆在他眼前。
他本来确实想将电缆线直接剪断,但一来手上没有合适的工具,二来也不知道这么粗的电缆,剪断会有多大的动静,为了安全起见,他最后还是决定只扳开关,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最后终于找出了那个入户总开关,然后轻轻向上一推。
哈哈,整栋楼的灯全灭了,他已经听到了楼里传来的嘈杂的尖叫声,这时候他当然不能耽搁,于是用力一扯,已经将总开关的那个闸刀硬生生地扯断了,这样他们即使发现是这里出了问题,一时半刻想要修好也不可能了。
现在他再也不想爬窗户了,而是直接向大门口跑,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时间,因为象这种地方,一般都配有备用发电机,只要他们一弄清停电的原因,立刻就会自己发电,他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这个时间空档大约只有十到二十分钟。
他不能感叹自己的运气确实好,因为他冲进夜总汇的大门没多久,门就被人关上了,不让进也不让出,看来这个地方的应急措施还是很不错的,现在已经没有电梯,他只能沿着楼梯向上跑,但是到了四楼以后,就遇见了麻烦,因为楼门口有人守着,既不让人往上走,也不让人往下走。
他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两指,将守门的两个人给定住了,这时身后的人群突然往前一涌,那两个人顿时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这下他们两个惨了,只怕会被踩个半死,但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而是穿过人群,飞地向上跑。
到了七楼的门口,又遇到了同样的麻烦,不过现在身后已经没有人作掩护了,因为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懂这里的规矩,没人敢趁乱随便向上跑。但唐睿明在暗中已经发现守门的这两个人对黑暗很不适应,所以不断地用电筒光在楼上照来照去的。
他大胆地欺身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人击晕在地,这次他用了重手,所以估计没有两三个小时,他们是无法醒过来的。上了七楼以后,他发现楼上很安静,似乎并没有受到停电的影响,想想也这是,这时都已经转钟两三点了,包房里的人要不就在嘿咻,要不就是已经嘿咻完了,这时正象死猪一样呼呼大睡,停电不停电跟他们几乎没什么关系。
他本来想从楼梯口直接闯上去,但想起廖芳芳说过,陶有鹏还有四个带枪的保镖,如果自己直接闯上去,肯定很容易被他们发觉,因为他们都是特种兵出身,应付这种突发事件的能力一般都特别强,这时候别人虽然很乱,但他们肯定冷静得很。
想到这里,他掉头向刚才和廖芳芳呆的房间里掩过去,他决定剩下的两层楼还是从空调架上爬上去比较妥当,反正现在已经没有电网了,他推开房门一看,只见廖芳芳正呆呆地坐在床沿上,听见推门声,她低声问道:“谁?”
唐睿明轻笑一声道:“芳芳,是我呢!”
“你怎么又回来了?”廖芳芳吃惊地问道。
“我要从窗口里爬进去,这样比较安全。”一边说一边已经纵身上了窗台。
“你小心一点啊!”廖芳芳追过来,担心地说道。
站在空调架上向上爬,比向下跳困难多了,但好在他和戚灵在山上练了几个月,爬墙的功夫确实非同寻常,所以还不到三分钟,他已经在电网上捅了一个洞,然后从洞里钻上去了,这电网有电的时候是只老虎,没电的时候和搭的桥差不多,所以反倒方便他寻找跳上九楼的合适位置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浑身一凛,不好,有杀气!他的念头转得,气机的反应更,也不见他身体如何做势,便已经平地向左挪开三尺,因为他感觉杀气是来自右边,他刚刚挪动身体,便看见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闪亮的军用三棱刺刀出现在他刚才站的那个位置。
如果不是他刚才反应的话,那把刺刀可能已经插在他的腰间了,他抬头一看,只见距自己三四尺远的地方,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两寸的男人正一脸惊惧地望着他,显然对方也没想到自己这致命一击居然会失手。
唐睿明见他出手如此阴狠,心中不由动了真怒,所以他也懒得说话,猛地一提真气,将气机锁住那条黑影,然后右手直扼他的咽喉,那个男人见一击不中,正要再次出手,忽然觉得自己浑身一寒,两腿象是被定住了一样,居然不能挪动分毫。
那人大吃一惊,正在拼命挣扎,唐睿明的大手已经捏到了他的喉节上,那人顿时觉得自己喉咙一紧,呼吸开始慢慢变得困难,就在他失去知觉的那一刻,只听唐睿明冷冷地声音说道:“以你这样的身手,却甘愿当别人的一条狗,实在是死有余辜。”
唐睿明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人,伸手又在他身上补了两指,他刚才真有把这个男人喉管捏碎的冲动,但他毕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这种行凶杀人的蠢事是不会干的,所以也仅仅是把这个男人打晕而已,不过他补的这两指就大有诀窍了。
因为这两指一指点在带脉上,一指点在冲脉上,这两条奇脉,一条是修炼内气的通道,一条是修炼外功的要害,所以这个男人醒来以后,三五年之内,再想和别人争强斗勇就不太可能了,因为只要他一运劲,全身就会犹如刀割一般,痛疼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