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整顿,一炷香后,开始攻城!”
见识了常遇春武艺的北宫淮已经绝了阵前斗将的心思,准备直接了当的正面攻城,一鼓作气,打破城池。
北宫淮寒声下令,魏军众将知道北宫淮恨透了青州军,不敢触其霉头的众将,纷纷快马传令,调整呵斥各部的士卒,派兵列阵,做好攻城的准备。
一炷香后,北宫淮高高的扬起手中雁翎刀,厉声大喝:“最先登上城池者,赏黄金百两!”
“最先登上城池者,赏黄金百两!”
“最先登上城池者,赏黄金百两!”
“杀啊”
“杀啊”
传令兵飞马传令,一时间,士气低落的魏逆大军爆发出冲天的杀气,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百两黄金的诱惑,让流民暴民组成的魏军士卒瞬间被刺激成一头头凶猛的野兽。
地震山摇的怒吼声冲破云霄,足足近两万人的怒吼声势的确震慑人心,对一个士卒发起冲锋,随后漫山遍野的魏军士卒如同出笼的猛兽,潮水般的涌向槐安县城。
城墙上一口口大锅煮着沸水,堆满了石块檑木,青州兵张弓搭箭,目光凌厉,如同一个个优秀的猎人屏息凝气,紧紧的盯着那些咆哮冲来的敌军。
杨弘还是第一次参与守城的战斗,看着漫无边际的人潮,如同野兽般向着自己站立的城池狂奔,即便心里早有准备也不禁心脏狂跳,手心冒汗。
两万人聚在一起,密密麻麻,漫无边际,比决堤的洪水还要震撼人心。
好男儿志在天下,狭路相逢勇者得胜,成王败寇,不进则退!
自己既然有心争霸,开创一番事业,就要有不胜不归的决心!
“全军听令,必胜!”杨弘抽出青釭剑,直指天穹,奋声高呼,气冲寰宇。
“必胜!”
“必胜!”
“必胜!”
将是兵的魂,杨弘奋声高呼,豪气冲天,青州将士无不振奋,嘶声大喝,军心士气直冲霄汉。
“全军准备!”
“放箭!”
魏逆大军如同潮水奔涌,须臾之间便冲到了城下,眼看魏军前锋已经进入弓箭射程,全权指挥守城之战的常遇春高举令箭,猛然一挥,霎时间,张弓以待的三千青州弓箭手,齐松弓弦,漫天箭雨直冲云霄,随后如同暴雨般向着冲锋咆哮的魏军士卒倾泻。
“噗噗噗噗噗”
“啊……”
飞蝗般的箭雨夺命箭雨如同一盆冷水浇在魏军士卒的头顶,看着大片的袍泽被射杀射伤,被黄金利诱刺激的胆气顷刻间消散了大半,五六成士卒心生惧意,冲锋的速度明显的减慢。
只有不到三四成,胆大凶悍的士卒还在怒吼着全速冲锋,这些士卒曾经不是山上落草的土匪,就是曾经的边军降卒,他们敢打敢拼,作风彪悍,身受北宫淮的倚重。
“上箭!”
“准备!”
“放箭!”
第一波箭雨过后,大约六个呼吸后,第二波箭雨再次降临,随后是第三波,第四波,一**箭雨落下,城外的士卒死伤越来越大,士气也越来越低迷。
不过就在第五波箭雨还未落下的时候,魏军最彪悍的士卒已经扛着云梯冲到了城下,嘭嘭嘭伴随着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声,一架架沉重高大的云梯靠上了城墙。
彪悍的魏军士卒如同悍不畏死的蚂蚁咬着钢刀,奋力攀爬,双眼血红的望着城墙,仿佛只要登上城墙便可以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砸!”
常遇春不愧是跟着朱元璋南征北战的开国名将,面对着攻势凶猛的魏军悍卒没用丝毫的动容,沉着镇定的如同巍峨泰山,给予青州士卒巨大的勇气和信心。
“去死吧!”
“砸死你!”
负责抛砸石块的士卒并不是杨弘的嫡系青州兵而是郑鸠、柴盛手下的降卒,不过此时,这些缺乏训练的降卒在常遇春的指挥下,爆发出惊人的战力,神色凶悍的将一块块石头砸向那些魏军悍卒。
从高处砸下的石块轻易的将一个个魏军悍卒砸的头破血流,摔下云梯,暴雨般的石块让魏军悍卒死伤惨重,心惊胆寒,也让守城的士卒士气大振,越加的凶猛。
古代的攻城异常残酷,没有五六倍的兵力优势,即便是名将指挥也难以攻下一座资源充足,戒备森严,军心坚毅的城池。
在常遇春的沉着镇定的指挥下,士卒守军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就如同不可逾越的崇山峻岭,让魏军悍卒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法撼动分毫。
“该死的青州杂碎!老子跟你没完!”
北宫淮看着自己麾下的将士死伤惨重却依旧没有一人能登上城池,不禁双眼充血,咬牙切齿,将城上的将士恨到了骨子里。
“攻破城池,每人赏银一百两!”
“攻破城池,每人赏银一百两!”
“攻破城池,每人赏银一百两!”
看着毫无寸进的将士,北宫淮不得不再次以重赏激励士气,虽然这种手段很常见也很普通,但对于生活艰苦的魏军士卒来说,却是效果显着,一瞬间便激发了大多数士卒的胆气。
“杀啊!”
“杀啊”
魏军士卒士气高涨,争先恐后,悍不畏死,守城的压力骤然增加,逐渐有魏军悍卒登上了城墙,但等候他们的不是黄金白银,而是要命的刀枪利剑。
“去死吧!”
“噗!”
杨弘目光冷厉,一剑刺死一个强壮彪悍的魏逆悍卒,滚烫的鲜血染红了他的银甲。
“狗养的!这些魏兵还真猛啊!”
李逵挥舞着板斧,已经砍倒了十几个魏军悍卒,但依旧不断有着魏军悍卒眼神狰狞如同野兽般的扑向他,丝毫不畏惧李逵那恐怖的杀气。
沙场征战,血流成河,一旦杀红了眼,这些悍卒管你谁千人敌还是万人敌,是敌人就要杀,这就是战场,一旦敌兵势大,占据了数量优势,即便是万人敌也不可能真的以一敌万。
“杀!”
“俺劈了你!”
一个魏军悍卒趁乱给了李逵后背一刀,砍的李逵皮开肉绽,血如泉涌。
李逵在剧痛的刺激下,双眼发红,凶性大发,好似暴怒的狮子一斧子将那个悍卒劈为两半,凶威赫赫,吓得魏军悍卒心惊肉跳。
“谭奎,率领步卒营顶上!”
杨弘接连刺死了十几个魏军悍卒,乱战中不可避免的挨了两刀,强忍着钻心的疼痛,一声大吼,派出了严阵以待的谭奎。
“兄弟们,杀!”
“刺!”
谭奎率领着四百步卒如同铜墙铁壁,脚步沉重,神情冷漠的走上城墙,一个指令,四百士卒长枪笔直的刺出,无论对面是一人还是十人,都是一枪刺出。
霎时间,数不清的魏军悍卒被四百步伐整齐,行动一致的步卒杀的血流成河,不管是久经战阵的悍卒,还是杀人如麻的悍匪,无一能在步卒枪阵下幸免。
“好厉害的方阵!”
“这些步卒真他娘的猛!”
“将军是怎么练得,实在太猛了。”
城墙上无论是普通士卒还是李逵、石秀这些猛将,无一不对这队杀伐果断,行动如一的步卒惊叹连连。
杨弘看着进退一致的步卒不由得心中得意,这些步卒都是那现代士兵的标准训练出来的精兵,从稍息立正,齐步正步,一点一滴,一步一个脚印的培养出他们近乎苛刻的纪律性。
不求争强斗狠,必须令行禁止,行动有序,这队步卒此次是第一次登上战场,但爆发出的强大的杀伤力却震惊全场,让杨弘满意得意,也让这些士卒信心暴涨,对他们的教官杨弘视为神明。
“火候差不多了,来人!放信号!”检验了步卒的战力,看着城墙上迅速减少的魏军悍卒,杨弘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诺!”
“擂鼓!”
“轰!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如同雷震的战鼓声响起。
埋伏在三里外的待令已久的八百骑兵听得战鼓声登时眼露火光,夏侯渊长枪一指,厉声大喝:“全军听令,全速冲锋!杀!”
“杀!”
“杀!”
战马嘶鸣,铁蹄狂奔,八百精骑,就像一道黑色洪流,自魏军的后方奔腾而出。
杀气磅礴,汹涌澎湃,一往无前,所向无敌。
“敌袭!”
“敌袭!”
“救命啊!”
铁骑如雷,杀伐如风,在夏侯渊率领的铁骑冲杀下,猝不及防的魏军士卒一个又一个的倒下,成为战马铁蹄下的一具尸体。
这种一边倒的屠杀,令众魏军胆寒,心中只有逃跑的恐惧,生不出一丝反抗的胆气。
“该死,怎么会这样!”
“难道天要亡我北宫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