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署做完笔录出来,天已经黑了,就连晚饭时间都刚好过去。
真不知道这些警察罗里吧嗦最后又能得到什么结果?
走出警署的时候,我看见了岛田志,他一脸阴郁的在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低着头眉宇间有很重的阴沉之气。
用观相的说法,这就叫做印堂发黑。
看见我,他连忙站起身,径直朝我这边走来。
我停下脚步,不知道这个在舆论中变成“情敌”的人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东同学,你可要帮帮我。”
他神态陈恳,求救的语气也很自然,看起来的确是遇到了**烦。
可惜我算不上是什么滥好人,和怪物无关又没有好处的事情实在提不兴趣。
本来打算回绝他然后就走的,没想到他硬是挡在我的身前,面露尴尬:“虽然觉得这样请求你很失礼,但是我是真的想要你帮忙,关于雕刻的。”
我这才打正眼看他,他是冈部的帮手,就连上午也单独见过冈部,难不成其中有什么问题?
心里疑惑,脸上却还是要不动神色的问道:“雕刻不是已经被销毁了么?”
他这才急切的有些惶恐的说:“其实不久之前,我还特意问冈部老师要了一座放在家里。”
什么?还有一个?
心里觉得微微不安,我沉思了一下,雕刻的事情只有我和富江还有姬野美琴知道,旁人根本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那么眼前这位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找上门的。
我正思考着,他见我没什么反应,愈加急迫的解释道:“本来之前没觉得什么,但是毕竟是死人的遗物……再联想到冈部老师被切开的脑袋……我真的越想家里那座雕像越是快要疯了。”
说着,他扯着我的衣服恳求道:“东同学你帮帮我吧。”
一个正常人对着无头的雕刻,还是一个脑袋分家的人做出来的作品,的确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在我印象里似乎牵扯到怪异事件,人的敏感度就会大大下降毫无防备,那么岛田志这算是例外吗?
心下有些疑惑,但是看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作假的成分,我有些冷淡的继续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
见我松口,他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我希望东同学帮我,和我一起去我家将那个雕像摧毁。”
“你自己一个人不也可以,何况我们也不是太熟。”
“我是在没胆量面对一个没脑袋的东西,而且现在就剩下东同学可以求救了。”
我这才注意到,似乎我是被警察留下来最晚的人,其他同学早就做完笔录回家了,因为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冈部的,询问的自然要多一些。
其实去是肯定要去的,毕竟那是最后一件雕像,不能销毁的话姬野美琴也就无法用那什么仪式了。
只是我对于不熟的人一般都比较谨慎,看岛田志也不像是有什么阴谋,何况我现在能力超出普通人不少,我还真不用担心他。
“既然这样,我就和你一起去吧,但是晚饭……”
他松了口气,语气带着喜意:“没关系,我请皋月你吃。”
瞧见没,又是一个攀关系的,这才说了几句话就直呼起名了。
“那还不走。”
咳咳,我是为了恶灵雕像而焦急,绝对不是因为能蹭一顿晚饭刚好肚子饿了才会这么急切!
在外面随意吃了点,我就跟着他来到他家。
他家属于复式的二层洋楼,还带地下室的那种,比起一般的家庭和居不知道要豪华了多少倍。
岛田宅家中基本上只有他一个人,父母经常出国旅游或者出差工作,可见这其实是一个中高产家庭。
才不会羡慕这该死的富二代每个月盈余的生活费,而且洋房我也有啊,虽然是来自我的舅舅,而且产权人目前还不是我,但是不能否认我是一个有宅青少年!
“那么雕像在哪?”
实在不想去看那些值不少钱的工艺装饰品,我打算直奔主题。
“在地下室呢,不瞒你说,我原本只是为了迎合下冈部老师,其实对这些莫名其妙的无头雕刻没有什么兴趣,搬回家就放到地下室了。”
说话间,他将我领到了杂物房尽头的楼梯,顺着走下去就是地下室了。
地下室内比我想象的还要乱,除了中间用席子铺的地方比较宽广之外,四周都是一些杂物和绘画雕刻用品。
好在并没有多大灰尘,让我这个轻度洁癖患者也能忍受。
“就在那里了,要不是有皋月你陪我着我,我恐怕不敢下来。”
他笑着指着一角,那里被灰色布料盖着的大概就是雕像了,本来就昏暗的地下室,放上这么一个玩意也的确有点渗人。
只是岛田志的笑容有些奇怪,之前还一脸担忧害怕的他忽然就放松甚至露出了笑容这一点让我心里有些许疑虑。
刚提起一些谨慎,打算看看情况再做决定的时候,岛田志忽然暴起发难,将我整个人向前撞。
即便我反应超出常人,但是几乎是贴身的距离又是忽然暴起,我还来不及躲开就被他撞得不由朝前晃了几步,踩在了铺着的席子上。
感觉脚下一空,暗道不好,但是已经跌落了进去。
一瞬间,我才知道,被席子铺着的是一个陷阱大坑。
背后和腹部一震剧痛,几乎让我晕厥,强忍着让自己清醒,却骇然的发现自己被地基用的钢筋直接穿透了侧腹部。
我居然被阴了!
血顺着钢筋狂流不止,腹部和里面的内脏撕扯破碎的痛感让我大脑一阵阵的发晕,咳了几下,伴随着鲜血的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涌出的碎肉渣。
半跪在地上被粗糙的钢筋刺穿的感觉糟透了,我努力伸出手握住钢筋,想要从它上面抽身,带着螺纹的粗燥表面只能带来更大的剧痛,若非我咬牙坚持,只怕当时就晕了过去。
“富江只能是我的!”
岛田志得意的笑着:“没想到吧,东皋月,在这里杀了你,没人会怀疑的。”
他略有些疯狂的笑着,直到笑的开始喘气,才说道:“看见了么,你对面那个朱红色的圆圈?”
我努力抬头,四方形巨坑内,地面都是一些泥土和交错的钢筋,而就在我对面那石壁上,一个红色如同鲜血直径一米的圆圈,直对着我的目光。
青灰惨白的墙壁上突兀的朱红色圆圈,就好像是十一区的国旗。
但是,偏偏朱红色圈就好像是一个黑洞一般深邃,让我头皮发麻,就连脑袋中的东西也似乎在微微跳动着。
ps:我也没想到居然有三个人纠结富江初见那一张头发的问题。
既然你们这么注意细节,那我也来剖析一下珍珠般带着皎洁月光的长发。
请问你们知道黑珍珠么?
另外我说的是皎洁不是洁白也不是什么月白,是形容头发发质柔亮在阳光下反射的光好么?
请不要抓着这种莫名其妙的细节想要证明作者君语文学得不好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