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警通连担负着部队营区的通讯(电话班、电台班)警戒护卫(二个警卫班)任务。警卫班主要负责:三号岗(东门)、一号岗(中心大门)四号岗(西门)、弹药库的昼夜上岗警戒护卫任务,人员紧张,压力大,于是连长金哲就向上级打了请示报告,为了缓解压力、保证重点部位安全,万无一失,建议暂时有学员队担负弹药库的警戒护卫任务,上级经过多次研究、磋商及时得到回复批准。
新兵入伍了,为了保证学员教学质量,上级部门又研究决定:弹药库白天学员队负责,夜晚新兵连负责,傍晚六点接岗,黎明6点交岗。白天不配枪,晚上配枪。今年新兵连新兵只招了25人,少于往年,白天训练强度负荷大,不适合晚上再上岗哨。但是,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一切困难连队必须自身克服。张海飞为了减轻战士们的训练、站岗上哨的疲劳度,私下决定单人上岗站哨。指导员私下提醒他,老张啊,你这样做弄不好迟早要出问题的!
想到这里,张海飞非常的懊悔,当初,听指导员的劝告就好了!也不至于枪被人稀里糊涂地拿走了,哨位还在做梦呢?麻痹大意,我他娘的犯浑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现在是3:50分,张海飞看看了连部的挂表,他的手伸向了电话……手还没接触到就猛地缩了回来,他此时心中正在纠结着一个问题:到底是向上级报不报告丢枪的事呢?!
指导员看出了他的意思,说:“老张,别犹豫了,干紧报告上级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别错过了破案的最佳时机!”
张海飞摇了摇头,然后说:“都穿上大衣,去弹药库!”
夜色很黑,没有月亮,漆黑一片,身旁的树枝晃动的厉害,几人感觉到了风的凛冽,虽然没有呼啸的声音,但是吹到人的身上把大衣吹得左右摇摆。这时候大家都在焦急,都在火烧眉毛,这枪要是真的丢了,连长、指导员都要撤职处理,要是查出有渎职的行为,弄不好还要被送上军事法庭呢?两个班长不说就没事啦,也要受牵连!人人心中都知道事情的严肃性。
很快大家就来到了弹药库,弹药库位于新兵营区的西南角,准确地说也就是我们训练场的旁边。这时候三个人影从黑暗中闪了出来,杨文东、李笑林、正在上哨的陈威慌忙上前报告。连长张海飞一看见李笑林上去就踹了一脚,拳头还没落下,就被指导员挡住了,老张,冷静点,这时候杨文东说话了,连长,我们围着弹药库转遍了,用手电检查了方圆几十米的角角落落,还是一无所获……是不是再回去增派新兵一块找啊?!
连长张海飞没理这个茬,伸手就从地下把李笑林的耳朵抓住拎了起来。
疼的李笑林直叫唤:“连长,你能不能小点劲!”这就是李笑林,到了这种时候,还敢嘴里叫唤。
“你他娘的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连长你放下手,别拧了,我说实话,我发现今天带班的不是孙玉树,我开小差睡岗了,当我醒来时,发现枪就不见了!”李笑林哆嗦着说。
“你睡前,枪放在什么位置?!”
“这,这——我忘了?!”
“你他娘的,刚发生的事就忘了,告诉你,枪丢了,你犯得是什么罪,你这是擅离职守渎职罪,枪找不回来,明天就送你上军事法庭!”连长张海飞的声音在黑暗的夜色中郑地有声。
吓得李笑林下面的话开始结巴起来……连——连长,我真的有点记不起来了,他低下头在极力地回忆着……对——对了,我开始时抱着枪睡得,但是,感觉碍事就把枪放在岗楼里面的墙角里,怕查岗的发现,我不敢坐下来在岗楼里面睡,就躲到岗楼后面背风的地方坐下睡着了。
“而后呢?!”
“我不是说了吗?连长,后来,我睡着了?!
“我是说,你在站岗的这个时间内,都碰到了谁?”
“我能碰到谁啊?出了这弹药库,就是前面那一个个棚子、一排排飞机啦!”
这句话提到“飞机”的话让连长张海飞的心里咯噔一下子。
“专科六队的流动岗哨来过咱们岗吗?!”
“没有,没有啊!”
李笑林不敢说,其实,在他睡觉前,流动岗哨确实来过,见是李笑林,就过来打了一声招呼,因为大家每天站岗太熟悉了,他们甚至知道李笑林会抽烟,寒暄了几句,并说忘带火了,烟对着了火,游动哨走了,李笑林不敢说与哨兵聊天、对火点烟的事,原因,新兵连有规定,不准新兵抽烟!”
“你确定没来吗?”
“我,我——确定!”
接下来,连长不再问了。这时候孙玉树也从远处来了,见到了孙玉树,连长劈头盖脸就是一同训!这让孙玉树很委屈,心里说,连长我有病有错吗?!
“看看吧,又是你们班的兵捅得娄子,一群土匪兵”
二班长、三班长把李笑林带回去关进禁闭室!
其他人说:“连长,那,枪不找了!”
不找了,回连队会议室。最后,临走时,决定把杨文东留在弹药库,并拉到旁边再三叮嘱。
在连队会议室张海飞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响,说,我感觉这支枪没丢,就在眼前,为此,我们先不向上级汇报!……如果——,指导员想说话,被他示意拦住了,他接着说,如果枪没找到,上级怪罪下来,由我一个人我承担全部责任!
“连长,这不好吧!?你认为枪还能找到吗?!”
“能,我要用两天的时间找到这支枪!请大家相信我的判断和第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