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怎么知道?”凌傲雪眨巴着双眼,看着这位老人的时候眼神中满是崇拜之意。
小丫头抱着脑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爷爷,你就别这样糊弄人了啦,人家姐姐很漂亮的了。”
果然是个孩子,这么单纯无邪,其实她的脸真的惨不忍睹。
“罢了罢了,你还是不要撕扯下来吓到我孙女。”老人轻轻咳了咳,伸手四处摸索了一阵。
他的孙女立刻了解他想要什么,扯过一旁的拐杖递给了他,问道:“爷爷,你要去哪儿呢?”
“姑娘,这胎记我曾经听过有人跟我提起过,虽然这话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不过我当时听那位先生说过,找到凤凰泪,天下将大变。”
凌傲雪听得是糊里糊涂,这紫色的胎记和凤凰泪有什么关系吗?
“老人家,麻烦你说清楚点好吗,你说的这个找到凤凰泪与我紫色胎记有什么关系?”凌傲雪莫名觉得心情不好了,总觉得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也许知道这样的事实之后对她并没有任何的好处,可是她还是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事实。
听见她这么问,老人摸着自己的胡子,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一般,久久都无法开口说话。
凌傲雪等的心急,死死盯着他看,等着他能够说出一句话来回答自己,可是等了半晌都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她忍不住催促地问道:“老人家,你倒是快说说啊!”
“我爷爷睡着了。”一旁的小丫头非常了解自己的爷爷,叹口气,无可奈何地摊摊手,看着爷爷的模样,表情有些无奈。
听见这个丫头的话语,凌傲雪的表情僵硬住了,差点没有想要掐死这个老头的冲动了。真是的,关键时刻给她掉链子,让她怎么办啊?
她想一定是自己的猜测而已,也许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她是想太多了。
“姐姐,你这是从哪里来的啊,看起来也不是这里的人,我们可以把你送回去哦。”小丫头笑眯眯地说道,表情很天真。
凌傲雪哪里敢让他们送自己回去,万一让那些人知道自己在这里,那这两人岂不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她只要知道怎么回到轩辕擎宇的身边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没有必要去麻烦他们了。
“不用了,只要告诉我怎么回到天祈国的军营中就可以了。”
少女怔了一下,盯着凌傲雪看了很久很久之后,也是聪慧如她,知道凌傲雪这般的意思。她是不想给他们带来麻烦,既然她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点了点头。
“其实爷爷刚刚提到的凤凰泪,我也知道一些,要是姐姐想听,我可以告诉你。”
这话可真是正中她的心房,凌傲雪蓦地抬头来看向这个少女,心中忍不住惊叹了一番。这个少女可真是太聪敏了,她所想这个孩子居然能够这么清晰地了解到。
如果可以的话,倒是好好培养一番,这个丫头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了。不过这么早就对一个孩子有了别样的想法实在不好,更何况她是要回去的人,怎么能够想着在这里过日子呢?
哦对了,她忘记了轩辕擎宇,她还有一个牵绊在这个世界。
“当初我们也是偶然看到过这样东西,凤凰泪宝石,是在一个身穿黑袍看不清楚脸的人手中的,他曾经摊开来给我们看,那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宝石了。”
她忽然说起了自己的事情,让凌傲雪猛地睁大眼睛,在这个时候告诉了她这么一个消息,这是最重要的线索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离回去的路更近了一步。
她忍不住握住少女的手,急切地问道:“是吗?也就说你们见过真正的凤凰泪?”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日子这么久了,她真的怀疑自己当初拿在手中的凤凰泪只是一个错觉罢了。
少女被她的动作给吓住了,小脸白了几分,却还是乖乖点头,知道她这话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凌傲雪独自喃喃,她知道自己已经离目标更近了一步,那个身穿黑袍的男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毫无疑问。她心中兴奋至极,如果可以的话,能够把轩辕擎宇一起拐到自己的世界去那该是多好啊。
“不过那个人说了,这凤凰泪宝石的主人是一个满脸紫色胎记的女人,只有这个女人才能催动凤凰泪的力量。”
这一句又一句话砸下来,让凌傲雪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错了吧,或者真的是听错了什么,因为这凤凰泪还有力量?什么鬼力量?
“小丫头片子,你不是在逗我玩的吧?”她忍不住怀疑。
“姐姐,我这不是正儿八经地告诉你吗,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小女孩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话让凌傲雪的嘴角抽了抽,她忽然仰躺下来,看着上头的白色帐篷发呆。她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也就是说那个人的话中还另有玄机,这话让她心中隐约觉得不安。
“这个人去哪里可以找到?”她问道。
小女孩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当时他路遇我们这里,刚巧我们也是游牧,经常变换住处,他来讨要一口水喝,刚巧就让我们看见了那东西。”
线索就在眼前,该抓还是不该抓?可是如果抓住了这条线索,她就永远离开了这里,那么从此之后和轩辕擎宇之间的一切都将结束,可是不抓住这条线索的话就难道一直在这个世界?
她对轩辕擎宇的感情还没有深刻到非他不嫁的地步,但是却又没有办法立刻让他从自己的心上消失。就像是一根刺,扎在自己的心上,无法拔除,可是又刺刺地疼痛。
“姐姐,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爷爷。”她起身走了出去。
凌傲雪的双目有些无神,心中有些不安。
翌日很早,小女孩就带着她走出帐篷,告诉了她一些怎样走的路,接下来就可以离开了。
凌傲雪根据这个小丫头的话大概地自己画了一张地图,以防止自己走丢,她点了点头:“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好孩子。”
“嘻嘻,姐姐下次还会再来看我们的吧?”小丫头憧憬万分。
凌傲雪都还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的名字,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爷爷从来不叫我名字,一直丫头丫头地叫,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在这样简陋地生活着,爷爷也是行动不便,而她连接触周围的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这样的生活应该就是游牧生活,这样的生活虽然有些好处,可是坏处却是更大。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我收拾一下也该走了。”凌傲雪收回视线,心中忍不住轻叹一声。她不能再抱有太大的同情心,否则她还真的不知道该你怎么做。
她一个人的力量太小,哪里可以做到改变的地步。她抬步往回走去,心中感叹了几分。
小丫头点点头,率先跑了出去,但是跑入帐篷中的刹那,就是一阵尖叫声。
这一声尖叫吓住了凌傲雪,她立刻冲入了帐篷中,下一刻,两把剑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屋子里顿时涌出了好几个黑衣人,将她给团团围住。
而那老人……胸口被插了一剑,早已没有了呼吸。
“爷爷!”小女孩撕心裂肺地叫起来,双眼赤红,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爷爷,整个脸上都闪现出了一丝绝望。
这般场景,让凌傲雪的心中怒火腾升,为了找她一个人竟是动手杀人,他们居然敢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女人,跟我们走。”一旁的男人冷冷出声。
“走?想得美!”凌傲雪冷笑一声,忽然匕首从两只袖中弹出,极快地射向左右两旁的男人。暗器什么的她最多了,为了这些防身的武器,她可是浪费了多少青春。
“该死的!”两个男人的表情忽然一变,只是下一刻凌傲雪的一脚踹倒一个。
她的动作极为奇怪,这是现代的跆拳道,在他们的眼中就是招数奇怪的武功。
下一刻,踢倒两人之后再对付紧接着冲上来的人,她一边挥动手中的匕首,一边抓住了那小丫头。现在不能把她一人留在这里了,太危险了,否则再出什么命来,她可怎么交代。
她渐渐也融会贯通了,手中的武器和招数竟是一致了,她都佩服自己的天才了,居然还能够自创武功,真是厉害。
小丫头目瞪口呆,虽然眼角处还有泪光,可是却依然还是非常期待地看着凌傲雪,整个人都充满了恨意。看向一旁落着的剑,她咬牙,捡起剑就刺了一个人。
“该死的小丫头片子!”瞧见自己的兄弟被一个小少女给刺死,男人怎么也不甘心,上前来朝着凌傲雪再次凶猛砍来。
对方是被惹怒了,那充斥再整个帐篷里的杀气让凌傲雪抵抗不了,她伸出匕首挡住了那把砍下来的剑,但是这匕首却是在眼前蓦地震碎了。
她知道这下子她是真的死定了,如果这个时候没死那就绝对是奇迹发生了。
下一刻,痛楚没有传来,紧接着是男人痛哼声音。
她不禁抬头看去,发现帐篷外站满了人,为首的竟然是……
“轩辕擎宇?”她惊喜万分,竟是没想到他找来了。
轩辕擎宇愣着脸,上前来一脚踢了一旁碍事的倒地黑衣人,上前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回去再找你算账!”语气中满是怒意,之前差点要把这里给夷为平地了,她真是不让人省心。
凌傲雪缩了缩脖子,知道他现在是生气了,不过这事情真的怪不得她,真的不是她的错。
“小姐,你可是吓死奴婢了。”春花立刻扑上来,呜呜地哭起来。
凌傲雪一手拍着春花,一手拉着小丫头片子,只是春花的哭声才刚刚响起,另一边的小丫头立刻大哭起来。这突然的哭声吓住了所有人,连春花都不哭了,诧异万分地看着这个丫头。
知道这孩子在伤心什么,她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说道:“我们把爷爷安葬了可好?”
“爷爷……”少女已经哭得鼻涕眼泪一同流,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轩辕擎宇微微皱眉,看向那老人,微微一叹,出声道:“派人来给这位老人安葬,这孩子带走吧。”
“你跟我们走吧,你一个孩子的,我保证日后给你报仇。”凌傲雪哄着这个孩子,用她自认为柔和的声音。
女孩点点头,小拳头握得死死的,她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报仇,只是她却不够强大。她分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凌傲雪带来的,可是她恨不来凌傲雪。
轩辕擎宇看着凌傲雪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抹柔和的光,看见她安然无事的时候都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就不能让他省心一些吗?
……
军营里,凌傲雪给小丫头洗了澡然后把她哄睡了,这才准备自己去洗一洗。好在现在他们离水源处比较近,否则还真的该担心一番自己该去哪里洗了。
她朝四处看了看,没人,春花在一旁守候着。
“春花,有人叫一声哦。”
春花点点头,表示明白。
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靠不靠谱,不过这个时候全身黏腻腻的,她还真的很难受。凌傲雪想着,也顾不得其他率先跃入了水中。晶莹的水花四溅,她自己竟是玩的不亦乐乎。
她忽然出声道:“春花,你要不要一起来?”问了半天都没有声响,她诧异地回头去瞧,差点没有尖叫出声。
站在岸边的哪里还有春花的身影,取而代之的却是轩辕擎宇!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大惊失色,差点没有骂人了。
轩辕擎宇瞧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觉得好笑,挑眉道:“难道本王还不能洗漱了?”
这话的确也没错啊,可是他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她猛地怒道:“你给我转过去,非礼勿视不知道吗?”语气中满是责备的话来。
轩辕擎宇耸肩,倒是也真的干脆转过身去了。
瞧见他转身,凌傲雪心下有些小小的忧郁,看来这个男人对自己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啊,不然怎么会这么干脆地转身。难道他真的是不举?
“轩辕擎宇?”她忽然出声。
“阿宇。”他纠正她的话。
凌傲雪无奈地撇撇嘴巴,“阿宇。”她够配合了吧,这个该死的男人就是小气。
听见她这么唤自己,他的嘴角微翘,心情颇好。
“我一直不明白,你是不是真的不举啊?”她忽然道。
这话让他的笑容僵硬了几分,他蓦地转过身来,阴沉沉地看着她,那忽然四溢的冷气吓得凌傲雪在水中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本王不举?”轩辕擎宇的笑容鬼魅了几分。
凌傲雪被他的笑容给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几分,“你……你想做什么?”
“不是说本王不举吗?”他邪气一笑,竟是跃入了水中。
凌傲雪吓得大叫,下意识地就往另外一边游去,只是她再快也敌不过对方的速度,几乎是立刻就被他给握住了腰际。她暗骂一声该死的,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遮蔽的啊!
“啊,混蛋放开!”凌傲雪开始手脚并用挣扎起来,哪里顾得上别的,只能努力挣扎反抗。
只是她越是挣扎,他握着她的纤腰就越紧,哪里会放过她。
“别乱动。”他忽然低低呵斥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属于平时的暗哑。
这声音让凌傲雪猛地一僵,她紧张万分地咽了咽口水,万分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这个男人现在的反应很没有办法怀疑,他不是不举,只是……只是没有看上哪个女人罢了?
现在,他是不是看上自己的这个身体了?
“那个……那个,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千万别冲动啊。”她呵呵干笑着。
“现在可还觉得本王不举?”这是属于男人的尊严,这个女人敢这么蔑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简直是找死。他要是不好好收拾她一番,她还真的翻天了是吧?
凌傲雪猛地点头,可是点头之后猛地发现不对,又猛地摇头。这个时候还是乖乖认输的好,免得再吃什么苦头可就糟糕了。这个男人要真的那啥想要她的话,她哪里能够反抗呀。
“早些上岸,别着凉了。”他的眼眸颜色深沉了几分,蓦地撇过视线看向别处。
眼前的人儿美好地让人遐想无限,玉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是这么惹人喜爱。她的脸虽然是紫色胎记遮盖,可是光线并不是多明朗,反倒是有一种朦胧的美。
他居然该死地有了反应。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本王先上去。”免得再有任何的遐想。
看着他转身上岸了,凌傲雪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的让他不感兴趣呀?她到底是该开心还是不该开心呢?真是矛盾至极呀。其实也怪不得她,这分明是他轩辕擎宇自己闹得嘛,她明明没有想要说他不举的。
结果上岸后还是感冒地打喷嚏了。
回到军营的时候,小丫头醒来了,表情木讷了几分。
瞧见凌傲雪进来,忽然目光一顿,瞪圆了眼睛,“啊,姐姐原来你……”
凌傲雪立刻竖起手指示意她不说话。
原来这般紫色的胎记竟然是她……小丫头双眸闪亮,知道这个姐姐就是那凤凰泪的主人,那是不是意味着姐姐有很强大的能力可以帮自己报仇?她越发确定了要跟着凌傲雪了。
“你这孩子,还没有名字吧,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了。”凌傲雪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伸手给她开始梳发,一边梳发一边感叹着,是不是该找个更好的名字来取,毕竟是陪伴着这个孩子一生的。
这时候轩辕擎宇也已经撩开了帘纱走入屋子里,瞧见了凌傲雪居然这么难得地给孩子梳头,他的眼眸中划过了一抹色彩,轻轻咳了咳,示意她回过神来。
凌傲雪见他进来,顿时笑眯眯地说道:“阿宇,快来给这个孩子取个名字吧,她没有名字都不知道该叫什么好。”
“你取吧。”轩辕擎宇也不想去多问,温柔一笑,看着她也不多说。如果这个眼前的是自己的孩子,这样的感觉也真的不错。那时候,他不是摄政王,没有这些恼人的事情牵绊,他可以与她一同逍遥,那该是多好的事情。
听见他这么说,凌傲雪烦恼地皱着眉,“该叫什么好呢?”
“我爷爷说这是我的名字,只是我从来不识字,所以我爷爷也从来不叫我名字。”她说着将手中的玉佩递上去,非常认真。
凌傲雪看着这枚玉佩,质地如此好,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玉佩,看来这个孩子也有什么身世?上面写着两个字,罗雪。
“想不到,你和我还真是有缘,我们都有一个雪字,以后我叫你小雪好了。”凌傲雪非常高兴,忍不住心情美好了几分。
“好啊好啊,我喜欢这个名字,小雪小雪……”她拍手兴奋叫道。
轩辕擎宇轻轻咳了咳,给了春花一个眼神,春花立刻心领神会,上前牵起罗雪的小手说道:“小雪,我们回去休息会儿好不好,不要打扰他们。”
什么叫不要打扰他们?凌傲雪瞪了春花一眼,那该死的丫头。
人走了,营帐里顿时就安静了。
轩辕擎宇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笑容格外危险,这笑容让凌傲雪看着觉得有几分紧张。凌傲雪忍不住后退了几步,防备地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算账。”他嘴角一挑,上前几步就欺近了她。
凌傲雪吓得大惊失色,猛地后退两步,却是被他给握紧了腰际。她不敢去看他的表情,觉得那样魅惑的表情下一刻就会让自己深陷无法自拔。
“这事情可不是我的错哦,你不能怪我。”她决定先发制人,率先推脱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