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学长的通话,听出了学长的担忧,叶艾只是没有问出来,且装且糊涂。
坐上回家的火车,叶筱雨是一点都没有要安分,第一次坐火车,难免有好奇,不是这里摸摸,就是往那里瞅瞅,叶艾很想装着不认识她,不过只能在心里想想,扶额!
告别了六年的家乡,叶艾又回来了,身旁多了一位小佳人,她的心很欣慰,六年来,有女儿的陪伴,她,并不寂寞。
下车后,好好打量了一下如今的c市,没有太多的变化,至少没有变得面目全非,让她依稀还能看出以前的模样。
耳边听着熟悉的家乡话,上车以来的忧郁心情一扫而空,面对女儿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宝宝,这就是妈妈的家乡,也是你的家乡。”来着女儿出站找车。
“嗯~妈妈的家乡就是宝宝的家乡,那,爸爸呢?”叶筱雨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一直在犹豫什么时候问出口的话,终于还是脱口而出了。
脑海中出现了秦树微笑的脸面,慌了一下神,没有想到女儿会问出这样的话,叶艾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也是爸爸的家乡,行了吧。”说着看似敷衍女儿的话,其实,何尝不是真的呢。
“哦,妈妈有车来了,上车吧。”叶筱雨听出了她妈妈说的是敷衍她的话,怕多问,妈妈又得伤心了,也就只能岔开话题。
坐上的士,报了家里的地址,看着车子在飞驰,景色在后退,六年前的一幕一幕都还在脑海中盘旋,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掉下来了,掩着眼睛,在女儿看不见的地方抹去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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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筱雨注意到她妈妈掩着眼睛,说:“妈妈,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没事,宝贝,妈妈只是砂子进眼睛了。”摸摸女儿可爱的头。
“妈妈,你觉得说着话,我相信吗?你能不能说实话。”抛开叶艾的手,不满的说着。
“好吧,妈妈是因为快到家的原因,开心的流眼泪了。”一边说着一边还在擦拭眼角。
“开心应该笑,妈妈你又当我是小孩子不懂了。”嘟囔着小嘴,头上的小辫子还在晃动。
“嗯,妈妈在笑了,你也别嘟囔着你的小嘴了,来,给妈妈开心笑一个,马上就能看见外公外婆了,是不是应该笑着面对他们呀,虽然你嘟着小嘴也很可爱,可是,这样会让外公外婆以为你不喜欢回家的。”
“嘻嘻,我知道了妈妈,你也笑一个给我看。”叶筱雨扯着叶艾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别扭的微笑。
叶艾心里在苦笑:“等下到家了,该怎么解释女儿的事情呀,可不能让妈妈他们知道了女儿是谁的了。”
她还在苦思的时候,司机师傅提醒,“姑娘,到了。”虽然身边已经有个女儿,但还是有人不相信她已经做妈妈了。
付了钱,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女儿,看着熟悉的景色,还是如以往一样,街边还是如此的繁华了。
进入小区,还是有人认识她,“小叶,你回来了呀,这都多少年没看见你了呀。”
露出笑齿:“对,工作忙,没有时间回来。”
邻居大妈接着说:“这是你女儿吧,好可爱的孩子,你老公这次没跟着你们回来吗?”
叶艾有点不耐烦的回着话语:“没有,就我们母女俩回来的。”
大妈乙插了一句话:“小叶,看你父母今天急匆匆的回来,是不是为了接你呀,那为啥收拾行李?是你要接你爸妈去你那儿住吗?”
“哦~不知道,那我先回去看看吧,阿姨们下次聊。”急忙拉着女儿回家,没有听到后面大妈们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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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这丫头怎么这么多年没回家呀,就只有他老公回家看两个老人,你们知道她老公吧,就是以前对门的那个小子,她老公怎么不带母女俩回家呀……”大妈的猜测是各种奇葩。
大妈甲问:“你怎么知道那个秦小子跟叶丫头结婚了?”
另一个插嘴说:“你没听到秦小子叫叶爸叶妈叫的爸妈呀,这么明显的事,你都没明白过来呀。”一脸鄙夷的看着大妈甲。
叶艾急着回家,就听到了“老公”两字,也没有多想什么,到了家门口,想敲门,又怕,叶筱雨看不下去了,她拿着自己的小拳头敲响了门。
里面的人在忙碌着,叶爸匆忙的跑来开门,首先入眼的就是他们多年没有回家的女儿。
大声的呼喊叶妈:“老婆、老婆,快来,你看看谁回来了。”
叶妈大吼一声:“叫魂呀,没看见忙着收拾东西吗?到底谁呀?”出来,看见了女儿,叶妈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了。
“爸妈,我回来了。”叶艾没有说多余的话。
叶爸爸赶紧催着叶艾进屋里,这才注意到了,站在行李箱旁边的小丫头,叶爸很疑惑,也没有多说什么,道:“先进屋吧。”
叶筱雨也认清了状况,没有说啥话。
站在叶妈妈面前,准备叫妈的时候,还为出口,叶妈妈一巴掌扇了过来,那一脸的愤怒,还在继续着。
“你还知道回来呀?我没你这个女儿。”说完这句话,叶妈妈一下跌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恨铁不成钢,撇过脸去,不去看她离家出走六年才刚回家的女儿。
叶艾一下跪在了叶妈妈面前,哭泣道:“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六年来没有声响,不该让你们担心,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不理我。”一边抽噎着,一边说着希望叶妈妈原谅她的话。
“妈,我不该瞒着你们,不该……”哽了一下,接着说:“都是我的错,妈……我知道我错了。”叶艾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很低,叶妈妈一直没有说话。
叶爸在一旁一直没说上话,拿着小扇子给叶妈妈打扇、消气,看见母女俩都没说话了才开口道:“好了,回来了就好,都别生气了,先收拾东西回奶奶家吧。”
又单独对叶艾说:“叶子,我跟你妈妈准备回你奶奶家,你奶奶病危,你也整理一下要带的东西,一起回乡下吧。”
叶艾看了她妈妈一眼,还是没有说话,这时,一旁被晾着的小丫头说话了,说:“外公外婆好,我是你们女儿的女儿,我叫叶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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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妈妈听到有其他人的声音,回过身来,看见了这个小丫头,喊了她外婆,叶妈妈一下就晕了过去。
叶爸爸一下也蒙了,不过没有叶妈妈那么严重,叶爸爸赶紧掐人中,叶艾跑去倒水,没一会儿,叶妈妈就醒了。
头晕、眼冒星光、耳鸣,这是被这个小丫头吓到了的节奏。
小丫头片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啥事,傻傻的站着,看着母亲和外公在那里忙碌的照顾外婆,帮不上一点忙。
等到安抚好叶妈妈的情绪,在一些银丝遮盖下的双眼微微睁开,指着一旁的小丫头,说:“就是因为小丫头?”语气带着一点颤抖。
“妈……”叶艾抬头看了目前一样,又低下头,欲言又止。
本来叶筱雨是不准备上演哭戏的,但是,看目前这情况,她还是哭吧,虽然她是真的不想哭,太丢人了。
不过哭的话应该没外人看见,又能阻止外婆对妈妈的问话。
没有一点征兆,“哇啊……”就开哭了,谁能忍心看着洋娃娃般可爱的孩子放声大哭,被人看见了还不得说大人虐待她呀。
已经升为外公的叶爸爸赶紧抱着小外孙女安慰,说:“小雨乖哦,怎么哭了,哭了的孩子就不可爱了……”拍着叶筱雨的背部。
叶艾还是跪在叶妈妈的面前,脸上依稀能看见叶妈妈打在她脸上的指印,气急了的叶妈妈下手可能就有点狠,眼眶红红的。
叶妈妈看不下去叶爸爸这样的安慰,正好叶筱雨也向她外婆伸出双手,说“外婆抱抱,筱雨乖乖的。”眼里还有泪水饱着,那一副可怜样。
“好,外婆抱抱我们小雨。”没有多余的话语,宠溺之意表露无遗。
在两位老人注意力都在小丫头身上的时候,叶筱雨对她妈妈白了一眼,叶艾也看到了,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女儿在帮她解难。
小丫头在假哭,叶艾也就没搭理她女儿的白眼,先混过现在再解释吧。
叶爸爸突然拍着额头说了一句:“看看你们这干的什么事呀,快收拾东西,回乡下看奶奶,奶奶病重了,幸好你赶回来了。”催着女儿,把叶艾拉了起来去收拾东西。
叶艾看了她妈妈一直没有多看她一眼,也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算了,等去看过了奶奶再说吧。
进到自己以前住的屋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摆设,也很干净,没有一丝尘土。
把门锁上,在空间里拿了一些水果和补药、人参之类的,放在准备好的盒子里就出了房间,顺便敷了一点去掉红红指印的东西,都是依照空间里的一本书里面自己制作的。
叶妈妈一直抱着叶筱雨,叶爸爸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就等着叶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