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沐沐格子的平安符、林苏西的香囊、子伽的平安符(2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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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云居的小厮并未让荀灿等人进入那扇黑漆大门,而是引着她们绕到了红墙拐角处的侧门。
荀灿悄悄地跟赵蝶嘀咕:“他为什么不让我们进那道大门,非绕出这么远来走这道门呢?”
赵蝶一笑:“那道大门不是普通人可以走的。若不是刚刚有人敲了那扇门,想必都不会随便开的。”
荀灿道:“他都不问问我们的身份么?我们可是带着官兵的。”
赵蝶微笑不语,园子里住的是皇亲,那道大门除了给它的主人和皇家的人走,其余的人都只能走侧门。看门的小厮对谁该走那道门心里清楚得很,当然不会随意放别人进去。这敲门的若不是官兵,恐怕连侧门都未必进得来。
荀灿见赵蝶不说话,只当她也不知道,便不再追问。
进了侧门,小厮领他们进了一间偏厦,对赵蝶一拱手道:“这位公子,小的这就叫人去安排饭食。还劳烦您约束好手下人,别随意走动,主子们正歇晌呢。”
赵蝶拱手还礼,说道:“有劳小哥了。”
待小厮退下,荀灿便到廊下往四下张望,见赵蝶并未出言阻拦,又往远走了几步。走走停停便离那间偏厦越来越远。
赵蝶之所以不拦着荀灿离开,是她有意想借荀灿引出主人来,她巴不得荀灿闹出大动静来呢,好让她有机会见见上辈子的救命恩人。
没了约束的荀灿,好似出了笼子的小鸟,在园子里随心所欲地游逛着。
倚云居本就地处偏僻的京郊,此刻又是晌午,主人歇着,仆人乐得偷闲,满园子连个人影儿都没有,自然也就一片安宁。
荀灿顺着树荫掩映的小路信步游走,不多时便逛进了内院。她对这里的建筑格局并不了解,哪里知道这地界不是外人可以随便进来的?偏赶上守后院的婆子躲懒去了,她就一路无碍地横膀子晃进去了。
看着一间间的建筑,荀灿研究着哪间屋子的木窗雕得更漂亮,便来到一处看着很精美的窗子下。也是这窗上糊的窗纱叫她看着眼熟的缘故,便停下来仔细地看,琢磨着在哪里见过这种纱。
正驻足欣赏窗纱的荀灿被屋内传出的一个声音吓了一跳,急忙侧身躲开窗子,靠在墙上安抚受惊吓的心脏。
“死鬼你轻点儿。”是一个女人,声音里充满了说不清的暧mei,听得荀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非礼勿视,非礼也不能听啊,荀灿刚欲离去,忽听屋内又传来“咣当”一声,门板被人踹开。
“啊!”那女人发出一声惊呼。
接着,那女人喊了起来:“谁叫你进来的?竟然也不通禀一声?本宫看你是驸马的名头顶够了吧?”
好奇心驱使着荀灿停下了脚步,紧贴到墙上。
一个气愤的声音响起:“公主白日宣yin,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女人冷哼一声:“本宫什么样儿,你不是早就清楚么,怎么,今日倒想起要振振夫纲了?”
荀灿没有听到那个男人的回复,看样子这位驸马也就是跑来撒撒脾气,根本不敢把公主怎么样。
那公主又道:“梁峪,本宫劝你还是放明白些,继续做你的缩头乌龟。否则,你就等着跟你的父兄连坐去吧。”
驸马叫梁峪?荀灿暗自琢磨,怎么没听赵蝶介绍过这一支呢?一路走来,赵蝶把她从陶王母亲冯太妃那里得知的皇家亲戚网,都跟荀灿叨咕得差不多了,可是没记得她提过哪个梁家娶了公主的。公主说到“连坐”,看来这个梁家还是个犯了案的,不知是娶公主前犯的案,还是娶公主后犯的案?
“我父兄是冤枉的!他们吃了败仗,是因为粮草跟不上。皇上不去查督粮官,不就因为那是国舅爷吗?我父兄本本份份镇守边关,常年在外,就因为偶尔吃了一次败仗,就得替那草包顶替罪责,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梁峪的话说得慷慨激昂,躲在窗外的荀灿却只听了个糊里糊涂。她糊涂,里面的公主可不糊涂。那公主哈哈一笑,连荀灿都听出了嘲弄的意味。
“天理?王法?若真讲天理讲王法,本宫的生身母亲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了!若不是本宫恶名在外,恐怕早就做了皇上讨好蛮族的礼物了!所以,你记着,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俩字,本宫忌讳!”
梁峪涨红了脸,怒道:“你既已成我梁家妇,就该守妇德!可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比市井泼妇还不如,可见你所说的都是托辞,本性即是如此!我虽辱没家门,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也是有血性的!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我!”
只听屋内嘡啷啷一阵刀剑出鞘之声,便传来一个男子求饶之声:“殿下饶命!”话音刚落就是一阵哐啷乱响之声,想是撞翻了什么东西。
那求饶之声越来越凄惨,却听不到公主帮他求情的声音。不多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重物倒地之声。
荀灿估摸着是有人死了,吓得捂着嘴巴就跑。一着急忘了廊下还有两级台阶,一脚踏出去,踩了个空,虽然捂着嘴巴,也发出了不大的惊呼声。
“谁?”屋里传出质问声和刀剑落地的声音。
“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杀个人么?想想你父兄在战场上让多少亡魂葬送在你们梁家枪下?你跟你哥哥可真是差太远了!真让本宫失望!”
梁峪道:“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他,可是皇上不想让你们在一起,也怪不得我,公主又何必非为难我呢?”
公主怒道:“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去!去把刚才在窗外偷听的小贼给我抓回来!否则若真贪了官司,别怪本宫不帮你。”
荀灿本来就是随心所欲地逛过来的,根本就没用心记路,对于一个本来就具备路痴属性的逃命者来说,想沿着原来的路回去,难度实在太大了,荀灿跑了一会儿就迷路了。
梁峪出门后招唤守在门口的随从去屋后寻人,一传俩,俩传四,仅一会儿工夫,内院所有人都知道有人去公主窗下偷听的事了,找到偷听人去领赏,成了这些人的首要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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