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良心来说,周和平对待楚铮,还是蛮不错的。
虽说自己那宝贝女儿嫁给楚铮当七八奶是有点屈料,但老周却是那种很尊重别人的人,从没有在这件事上发表过他的意见。
老周很想把楚铮拉进家里,俩人好好的聊聊,不过在看到楚铮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后,唯有叹口气的一个人回家了:他现在还有许多交结工作要做,可没工夫陪人在这儿‘抒情’。
“楚铮,我们先回去吧?”又等了十几分钟后,秦朝牵起楚铮的手,走到了吉普车的副驾驶门前。
楚铮一声不吭的,顺从的钻进了车子里。
替楚铮关上车门后,秦朝看了一眼他开来的那辆车子,摸出电话和梁馨说了一句,让她派人来取回后,就上车启动了车子,掉头向东边驶去。
在车子驶进了市区后,一直傻比似的看着外面的楚铮,忽然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扭头对秦朝笑着说:“呵呵,其实糖糖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好。”
看到楚铮终于说话后,秦朝赶紧的点点头,柔声说道:“嗯,你知道这个就行。古人不是常说嘛,说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你把手头的重要事情处理完了,到时候再、再接她回来就是了。”
“再接她回来?呵呵,那有那么容易啊。”
楚铮笑着摇摇头说:“算了,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你说老周离开冀南后,应该有谁来主持制药厂的工作呢?”
秦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个问题嘛,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呢,我和梁馨,都不是这方面的人才……要不这样吧,你打个电话问问柴紫烟,也许她能给你找个比较合适的人选。”
楚铮歪着脑袋的想了片刻,说:“没必要问她的,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人。”
秦朝眨巴了一下眼睛:“谁呀?”
“当初柴紫烟在让我迎娶南诏戏雪时,她曾经指定了一些所谓的接班人。”
楚铮摸了摸下巴说道:“南诏戏雪是最让她看重的,其次就是周舒涵和叶盈苏。现在花漫语她们都在西域省,而糖糖也要离开冀南了,那么我觉得是时候把叶盈苏顶上来了。”
秦朝点点头:“嗯,既然柴紫烟说她可以,那我们去找叶盈苏吧。”
“你没有任务在身吗?”
楚铮看着一身戎装的秦朝:“看你穿成这样子,好像在执行什么公务吧?”
秦朝有些为难的笑了笑说:“是啊,我是在执行一件公务,刚才去那边,只是顺便过去看看的,不过就算我……”
楚铮打断了秦朝的话:“你既然有公务在身,那你就先去忙工作,我自己打车去找叶盈苏就可以了。”
“好吧。”秦朝的确有公务在身,所以在稍微沉吟了一下后,就轻打方向盘让车子向路边驶去。
车子行驶的这个路段,规则上是不许停车的,不过在秦朝想停车的地方,还停着一辆银白色的跑车,两个染着红色头发的小青年,正站在车前背对着他们,指着对面一家酒店,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既然有人已经在这儿停车,而且秦朝驾驶的车子,还挂着冀南军区的红头车牌,只要不是逗留太久的时间,那些交警肯定是会装瞎子的。
更何况,在冀南还有梁大局长在坐镇,秦朝自然就更不怎么在乎了。
不过秦姐姐可是那种非常认真的妞儿,既然这儿不许停车,那么她就不会在这儿停留太久,哪怕早就有人在这儿停了车子,她只是把车子停在那辆跑车前面后,就赶着楚铮下车:“好啦,你赶紧的下车吧,免得惹来交警。”
“咱在冀南横着走,也不敢有谁说个不字的,有必要这样遵纪守法嘛。”楚某人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但还是很听话的下了车子。
“楚铮,我、我的任务在六点以后,就会结束回营地的。”就在楚铮抬头准备找出租车时,秦朝有些害羞的说出了这句话。
心情很一般的楚铮,稍微一愣刚想问什么,却从秦姐姐那红扑扑的脸儿上看出了什么,于是立马是‘龙颜大悦’,嘿嘿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副非常流氓的样子,大声说道说:“嘿嘿,小的明白,到时候一定会去‘照顾’你的。”
“死样,姐姐走了!”
羞红着脸的秦朝,看了眼那俩转过身的小青年,低声笑骂了一句后随即启动车子,箭一般的驶了出去。
望着那辆迅速驶上快车道的军车,楚某人吸了一下鼻子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一向矜持的秦朝,也会有憋不住的时候,看来那事儿的确让人向往啊,这也说明我的确失责了……”
楚某人刚说到这儿,就听到背后有人说:“是啊,越是看起来正经的女人,那骚劲儿就越大,玩起来越发的爽啊!哎,哥儿们,你是从哪儿钓的这个马子,很正点啊,还是一军官呢,你们有没有玩制服啊,咱们商量个事儿怎么样?”
楚铮转身,就看到刚才对着酒店说什么的那俩小青年,脸上带着羡慕表情的,正对着秦朝走远的地方看。
楚铮不介意自己这样说别人的女人,但却非常在乎别的男人这样说他的女人……于是就向前走了两步,笑眯眯的问:“和我商量什么事儿?”
嘴角叼着一根香烟的那个小青年,指着秦朝离开的方向说:“哥儿们,你再把那个军官妞儿叫回来,陪哥儿们耍耍,少不了你好处的,怎么样?”
看了一眼那辆银白色的跑车,楚铮问:“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听楚铮这样说后,那个家伙还以为他动心了呢,就一脸猥琐笑容的说:“只要哥们玩爽了,我给你一万块……啊!”
这哥儿们还没有说完,楚铮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把他抽的原地转了足有七八圈后,才咣当一声的蹲坐在了地上。
另外一个小青年,看到楚铮忽然把同伴给放倒后,当即先是一愣,等他稍微明白了一点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觉得肚子上被重重踹了一脚,腾云驾雾般的飞向了路边的垃圾桶,然后叭嗒一声的‘坐’了进去,疼的他是嗷嗷大叫。
楚铮也没管这个家伙,弯腰错从被抽的眼前还冒金星的家伙手中,夺过银白色跑车的钥匙,骂道:“麻了隔壁的,你们刚才这些话没有让秦朝听到,算你们命好。要不然的话,你们损失的绝不只是一辆跑车了。”
在路旁行人那惊诧的目光中,楚铮吹着口哨上了那辆跑车,启动后加大油门来了个原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
也许刚才教训别人后出了一口恶气,也许楚铮的确想开了某件事,反正他在驾车快速向前驶去时,心情很好,在看到仪表盘上还放着一副比绿豆大不了多少地方墨镜后,就拿了起来,往上面吹了口气。
“这两个傻比,都啥时候了还敞着个车顶戴墨镜,这不是故意的装比嘛。”
一脸鄙夷表情的楚某人,在骂了一句后,就把眼镜戴在了脸上。
……
楚铮和秦朝分开的地方,距离叶盈苏的安保公司,大约有十几公里的路程,要是放在郊外的话,依着这辆性能超好的跑车,恐怕用不了几分钟。
但这是在车来车往的闹市,就算楚铮有着一身飞车绝技,但他也不会在这儿显摆什么,所以在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后,就只好跟在一辆奥拓车后面,慢悠悠的向目的地驶去,边走边强迫自己想一些快乐的事情。
当一个人不顺心时,去想一些快乐的事情,可以稍微改变一下当前的心态,继而让自己更加冷静下来,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
以前的时候,楚铮经常用这种办法来改变自己心态。
不过这次他在想了五六分钟后,就觉得好像就根本没啥值得高兴的,尤其是在柴紫烟日子越来越少、周舒涵离开冀南、宙斯王‘沦陷’奥林匹斯山这些事,总是会在他努力回想一件让他开心的事情时钻出来,使他情不自禁的叹气。
“唉,其实不管是漫语的醒来,还是玛雅新城的崛起,都是让我感觉很爽的事儿啊,可为什么总是高兴不起来呢?”楚铮舔舔嘴唇,抬手按了一下喇叭,提醒前面那辆时速最多二十公里的奥拓车:既然不能紧跟上前面的车子,那么能不能给他让一下道?
按喇叭提醒前面车子快点,这只是楚铮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根本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只按了一下喇叭而已。
可是让楚铮感到‘大为震惊’的是,他按喇叭的左手刚抬起,前面那辆奥拓车的车窗中,就伸出一只手,对着他竖起了中指。
以前的时候,在华夏竖起中指并不怎么被重视,但在外国却是一种极其严重的侮辱别人的方式,相当于骂‘草泥马’,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粗俗的表现,通常多在球场上出现。
其实啊,在华夏古代就有竖中指的说法。
按照中医来说,男人的中指因为位于在五指中间,形状和位置都和下面小弟弟差不多,于是这根指头就被看作是小弟弟的‘代言人’,如果中指粗大、直立,那么就代表着男性阳钢之气十足、性成功很不错……一个男人要是把中指亮给女人,通常就是和人家显摆:妹,看看哥的大不?
当然了,不管是在华夏还是在国外,对人竖中指都是一种不礼貌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