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胡灭唐除了杀人拿手外,原来口才也是这样的彪悍!
在叶初晴那冒着崇拜小星星的双眼注视下,胡老二吐沫星子乱飞:“嘿嘿,我知道,你是为了某些人的利益。但别人的利益,干你鸟事?华夏混不下去的话,这有什么,反正世界这么大,商离歌等人手中有着数十亿美金,还不够你们糟蹋的吗?凭着你和你身边这些妞儿的本事,随便到哪个地方,还不是照样会过着皇上一样的日子?”
慢慢的把手从脸上拿开,楚铮的眼睛开始发亮:“做我想做的事儿,娶我所爱的所有女人,实在不行就远遁国外?”
“然也。”
就像是一位饱读史书的酸儒那样,胡灭唐拽了一个词后说:“老子假如是你的话,就会这样做,谁要是敢说三道四的不服气……娘了比的,你手中的军刺,难道是用来挖耳屎用的吗?”
胡灭唐说着,左手一翻,一把黑的发亮的军刺就出现了:“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的问题在真正的强者杀戮下,都不是什么问题。是个真男人,就该顶天立地,不要做那种傻呼呼的天真乖宝宝。拿起你的兵器,回到你的世界,让你的母亲不要再为你哭泣,娶你所爱的所有的女人,做你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做一个让所有爱你的女人以你为豪的男人。”
楚铮在案发后,就将随身携带的残魄军刺交给了梁馨。
就在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这把军刺时,却出现在了胡灭唐的手中,黑黝黝的刺身,就像它原先的主人那样,散发着一种笑傲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让楚铮有了一种自惭形秽感,一时间不敢去拿。
胡灭唐将军刺向前一递,沉声说道:“不要再犹豫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明日死翘翘……”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明日死翘翘?”重复了一遍胡灭唐这句狗屁不通的话,楚铮接过了残魄军刺。
随着军刺那冰冷的温度自手心传来,楚铮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然后跪在地上,给胡灭唐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在胡灭唐笑吟吟的接受楚铮的大礼时,泪眼朦胧的叶初晴忽然发现:胡老二的后脑勺上方,忽然出现了一个蛋蛋样式的圈圈……
“这才是我胡灭唐的学生,这才不辜负了我的一番期望。”
等楚铮带着前所未有的自信从地上爬起来后,胡灭唐得意洋洋的说:“这个做人嘛,就该和我学学。嘿嘿,也不是老子吹,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正如我喜欢某个妞儿,我一定会把她搞到手再说。人活在世上,都是为自己活的,要是总顾此失彼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哭泣,看着自己的女人落难却做不出任何的有效行动,那还活个毛呀?”
古时候黄檗传佛禅师,最喜欢给刚入门的弟子一记当头棒喝了。
现今,胡灭唐也学着人家的样子,对深陷困惑中的楚铮玩了这么一手,虽说他罗里罗嗦的说了太多,可这有什么呢,只要能够让这小子认清当前形势就行。
君不见:楚铮在爬起来后,顿扫之前的颓丧之气,继而变成了一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真小人?
“那、那我现在要离开这儿,去做我自己做的事情了,这儿的一切就交给老师您了。”
楚铮对胡灭唐说完这句话,然后转身看着叶初晴,第一次用那么坚定的声音说:“初晴,等着我,我会娶你!”
“我会等你,你去吧。”叶初晴使劲的点点头,擦了擦喜悦的泪水:“从此之后,做你自己。”
楚铮知道,胡灭唐既然蛊惑他闪人,那么肯定早就安排好了,所以也没有问‘我走了你们该怎么办’的废话,只是将叶初晴一把搂在了怀中,低头在她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然后松手大踏步的走到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他吻我了,胡老二,他吻我了!”楚铮重重的将房门关上后,叶初晴摸着自己的唇,一脸的激动。
胡灭唐撇撇嘴:“吻你又怎么样了,反正你得替他在这儿蹲大狱。”
“心中有爱,随处都是人间仙境。”叶初晴好像得道高僧那样,一脸的深奥:“我不在乎。”
“唉,好不容易才叫醒了一个傻瓜,可这儿又多出来一个,还真是头疼啊。”胡灭唐喃喃的说了一句,到背着手的走出了这间单间。
单间外面的走廊中,站着一个女人,一个个头足有一米七五的俄罗斯女人。
背对着门的这个金发女郎,在胡灭唐出来后转身,冷笑着说:“呵呵,刚才你在里面是不是很威风啊?”
看到这个女人后,胡灭唐脸上的傲气,顿时就如艳阳下的残雪那样,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腰板都开始佝偻了起来,陪着笑的说:“嘿嘿,在小辈面前,我这个当老师的总得端点架子吧?”
这个女人,正是胡灭唐的老婆---俄罗斯吸血蝙蝠的大当家,阿莲娜。
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的阿莲娜除了成为一对双胞胎女儿的母亲之外,仍然保持着她野玫瑰一样的傲人容颜。
尤其是她脸上的自信,对胡灭唐来说,这就是不可战胜的核武器:“胡老二,刚才你让那小子学你,该泡的妞儿就去泡,那你给我说说,你又泡上了谁家的姑娘?”
胡灭唐马上大声叫冤:“我哪有!”
“真的?”阿莲娜一脸杀气的走了过来,抬手就拧住胡老二的左边耳朵,恶狠狠的说:“你信不信,假如你敢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我就去陪那个秦老七睡觉,给你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压死你!”
在人前那样不可一世的胡灭唐,没想到经过十多年的磨练后,竟然蜕变成了‘妻管严’,在阿莲娜面前,他是屁的本事也不敢用。
他最擅长的,只剩下小声哀求了:“你快松开我呀,初晴还在房间里呢。哎,唉!我信,我信还不行?秦老七那小子总是说,说什么男人生活要想过得去,最好头上有点绿……”
“放你的屁。”
阿莲娜狠狠的拧了一下后,松开了胡灭唐的耳朵:“你打算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你就这样让那小子走了,上面一旦下来对他的处理结果,你让苏宁怎么办,总不能真让初晴去替代他去吃枪子吧?”
听到老婆开始说正事后,胡灭唐腰板一挺,重新回复了他的优雅从容,淡淡的一笑:“我没有直接把我学生从这儿劫出去,反而把初晴留在这儿,就是看在苏宁的面子上了。假如敢有人对苏宁说三道四的话,不但我不会袖手旁观,最近闲的蛋疼的秦老七,会善罢甘休吗?”
想起苏宁身后那个势力很是恐怖的男人后,阿莲娜也放下心来了:“嗯,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唉,你们这些人自持为华夏做过一点点的小贡献,就这样飞扬跋扈的,但愿不要遭到报应才好……只是,楚铮那小子猛则猛了,好像就是缺少这种气质。”
胡灭唐到背着手,顺着长长的走廊向前走去:“楚铮这样,是因为他出身关系。他不像是我们这些人,没有这样那样的顾忌。不过,经过我刚才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后,相信他已经觉悟了。嘿嘿,不就是京华楚家的嫡系身份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正的男人,为了自己的母亲和女人,包括生命在内的任何东西,都是不值一提的神马浮云,哈,哈哈……”
背负着双手的胡灭唐,在长长的地下走廊中,仰天长笑,笑声狂放桀骜,犹如一条破空的蛟龙,在走廊中迅疾的穿行。
站在鬼门门口,目送楚铮驾车离去的苏宁,听到胡灭唐的长笑后,低头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转身快步迎了回去:“胡老二,你鬼叫个什么?是不是看到我快摊上麻烦了,开始幸灾乐祸了?”
“啊?谁?是谁?谁敢找我弟妹的麻烦,我把他脖子拧下来!”鬼门地下走廊的极远处,传来胡灭唐杀气腾腾的吼声……
……
人生中最痛苦的事,不是下馆子后才发现没带钱,也不是解开裤子后才发现没有手纸。
而是你爱的那个男人眼看就要吃枪子,可你却只能坐在这儿发呆。
今天,是秦朝回到京华后的第九天了,在这九天中,秦朝从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半步……没办法,这间屋子的门窗,都被粗大的钢条紧紧固定住,只是在打开的窗户上,留下了一个可以递进饭菜的小窗口。
知道牢房是啥样吧?
就是秦朝现在所处的环境,只是这儿的条件很不错而已。
在这九天中,秦朝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不是睡觉,也不是看电视上网玩游戏,而是坐在窗前的那张椅子上,望着外面自由的阳光,发呆。
七月中旬的阳光,明媚无比,挂在走廊柱子上面的鸟笼子中,有一只长着五彩斑斓羽毛的小鸟,它在笼子里不是的上窜下跳,发出渴望自由的鸣叫,那么悦耳,却又带着一股子让人心酸的无奈,像极了被软禁的秦朝。
九天前的那个深夜,冀南‘王朝惨案’发生后的十个小时,京华秦家就派出了一支特别小队,将秦朝从冀南军区,直接押送回了京华秦家。
秦家的快速动作,让秦朝措手不及,茫然不知所措,就像她刚听楚铮带人轮女干了黄袖招、残忍杀死连军团那样。
秦朝被带回京华秦家后,马上就被软禁在了这间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