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童山再次让她出去后,美貌少妇嘴角微微的撇了撇,用手指敲着桌子说:“我不会出去的!我问你,那个刺伤我儿子的混蛋,在哪儿?”
跟随她一起来的那个男人,见谢童山的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那个十四岁的少年,就是我们局长的儿子。八?一中文??网w≤w≈w=.≤8≈1zw.”
“他现在正在警方的密切看押下,在案情还没有明朗的时候,是不会让他出来露面的。”曹国栋这时候,把话接了过去。
少妇转身,问曹国栋:“你只要告诉我那个混蛋在什么地方就行。”
“对不起,现在我们还不能让你见到犯罪嫌疑人。”曹国栋摇了摇头:“请你搞清楚,你这样做是在妨碍我们的工作,所以,现在还请你出去,等我们调查清楚后,会给你们一个解释的。”
少妇根本不管曹国栋说的有多好听,只是又向前走了一步,再次问:“你告诉我,那个混蛋在哪儿!?”
啪!
见这个女人总在这儿纠缠,心里烦躁透顶的谢童山,抬手在桌子上啪的就是一巴掌,刚想说什么,少妇却霍地转头,一双带着煞气的桃花眼凶狠的瞪着他:“谢童山,你要是还想在市局干的话,那你就给我闭嘴!”
“你!”难道这个娘们有很大的来历?要不然说话不会这样嚣张。谢童山指着美貌少妇,厉声喝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你立即给我出去!要不然就别怪我派人把你请出去了!”
要不是守着院长和曹国栋在场,在这个少妇瞪眼时,暂且把她是什么高级人物放在一边,仅仅凭借她在受害者母亲的份上,谢童山也就忍了。可关键是守着别人啊,尤其是还守着面和心不和的曹国栋,他要是很听话的闭嘴了,那也太没面子了。
更何况,他谢童山怎么着也是一号人物啊,他这个局长能不能干下去,绝不是随便一个什么局长就左右了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现在的确是在工作期间,也有权在案情还没有搞清楚前,拒绝向外人透露什么,哪怕这个人是受害者的母亲。
“呵,派人把我请出去?”少妇瞪着谢童山,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抓过院长办公桌上的电话,噼里啪啦的摁了一连串的电话号码。当她摁号码的手指刚从免提键上拿开,那边就有人接听了:“苏局,关宁的情况怎么样了!?”
少妇根本,没回答电话那边人提出的问题,只是很干脆的用命令口气说:“重波,给你三分钟,把京华市局谢童山的资料给我报来!”
“是!”那边的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一声,接着就听到键盘的啪啪响声。
啥意思这是?我的资料?靠,我的资料在网上都可以搜索到,还用得着你来报吗?谢童山对着那个低头看腕表的妇女冷笑了一声,觉得这女人别看长的挺有味道的,但很可能是在听到儿子出事后,被吓的脑子有些短路了,竟然命令她的手下,报出他的资料。
我靠,幸亏我还是公安局长,干的就是专门调查别人的事,没想到今天为了工作,竟然被一个疯娘们用这种方式调查。谢童山冷笑一声后,反而不再急着撵她走了,他慢慢的坐在沙上,准备听听这个女人的下属,会报上一些他的什么资料。
谢童山没有看到,在少妇打电话后,跟随她一起来的那个男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带有了怜悯:唉,谢童山啊谢童山,按说你在京华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可为什么连苏局都不认识啊?你为了工作不给她面子不要紧,要紧的是苏局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她要整你了,你还在这儿稳坐钓鱼台的……惹了苏局的后果,很严重!
在美貌少妇限定的时间过了二分一十四秒时,电话里传出了声音:“谢童山,男,汉族,今年48岁……”
“错了,是48岁零着三个半月。”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谢童山不屑的撇撇嘴,阴阳怪气的纠正了一下,摸出烟盒刚想拿出火机,动作忽然猛地顿住,眼睛也一下子睁大。
那个被谢童山嗤笑的声音,通过电话,清清楚楚的传进了他的的耳朵:“谢童山在今年的3月26号,曾经去奥门赌场赌钱,一晚上输了七百二十一万rmb……在京华北郊的蓝带别墅区,有他的一处房产,价值是八百万rmb,在别墅中居住的女人姓陈,叫陈雪妹,和谢童山是情人关系……”
听到这儿,那个少妇啪嗒一下扣掉电话,冷冷的看着大张着嘴巴做痴呆状的谢童山:“你还想不想听到更多,更详细的资料?”
就像是见了鬼那样,谢童山呆呆的望着少妇,吃吃的问:“你、你是谁?”
“她是国安九局的苏宁局长,谢局长,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局长了解一下本次的案情。”美貌少妇后面那个男人,摇着头的看了一眼谢童山:“你放心,我们虽然掌握了你一些不为人知的资料,但现在还没有兴趣动你。”
国安九局!苏宁!?
听说这个少妇是国安的苏宁后,谢童山的脑袋里就嗡的一声响,浑身的力气好像在瞬间就被抽走了那样,软绵绵的摊在沙上:完了完了,我怎么没有认出她就是苏宁?我和她耍横,这不是纯粹自己找死吗!
不但是谢童山,就连方文山和曹国栋,都是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本来就是一件颇为严重的持刀伤人案,会把她和那个男人的儿子也牵扯了进来。
别看谢童山曹国栋和方文山都算混得有头有脸了,但在那个身无半职的男人眼里,可能和市场上卖小吃的商贩也强不了多少。
那个在十年前一口气连娶七八个老婆的男人,眼里根本没什么国家法律这一说,只要是他认为该杀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存活的记录,因为那个男人的外号就叫玉阎罗。
被阎罗当作敌人的人,还有活的机会吗?
(苏宁的故事请看《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在阅读基地的书名是《我的总裁未婚妻》。)
在明白了这个妇女同志是何方神圣、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被曝光后,谢童山傻了片刻后终于清醒了过来,现在就像是个被抓住小辫子的贼,脸上带着比哭还要难看百倍的笑容,从沙上站起来,双腿打着哆嗦的:“苏、苏局,对不起啊……”
苏宁冷冷的说:“现在我最想听的不是对不起,而是我要知道是谁要杀我儿子!”
……
“都怪我,都怪我!”楚铮现在很后悔,更害怕。
他后悔为什么不和周舒涵一起回冀南,后悔为什么会疏忽了她的安全。甚至,都开始后悔四天之前那样‘残忍’的折磨韩国人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周舒涵也不会被人暗杀。
楚铮更害怕的是,等他赶到周舒涵的身边时,那个曾经红着一张小脸骂他流氓、抱着他脑袋哭着喊他名字的女孩子,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
楚铮在跑出书房后,被外面的凉风一吹,脑子开始有些清醒了。微微一顿后,他就直接找到孙家海,张嘴就和他老爷子出门时才乘坐的那辆红旗轿车钥匙。
对于中央为楚龙宾专门的这辆配车,没有老爷子的命令,孙家海自然不会轻易把它借给别人开,哪怕这个人是楚三太子。
“楚三少,要不要请示一下楚老?”孙家海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是看楚铮脸色很不好看,就陪着笑脸的提醒他:“这辆车虽说是楚老的专用车……”
“孙叔叔,你可以给我爷爷打个电话。”
“好的。”孙家海笑着点点头,转身刚想摸起电话,却觉得脖子上一疼,就啥事也不知道的趴在了桌子上。
楚铮一掌砍晕孙家海后,从他身上摸出钥匙,飞快的跑进车库,打开车门跳上去,启动车子就驶出了楚家。
楚铮之所以要开这辆红旗轿车,没有别的意思,就因为这辆车上挂着的红底黄字车牌,可以在华夏大地的任何路段上横冲直撞。
有了这种车牌,别说是可以肆无忌惮的闯红灯了,就是闯了红灯,那些交警哥们都得在车屁股后面给它打敬礼。
在华夏这个特定的法治国家里,有些东西就算是你再有钱也买不到的。而这种红底黄字的车牌,就是其中的一种。
因为楚家所处的位置距离楚家比较远,在楚铮连续闯了九个红灯后,还没有达到路途的一半,就无可奈何的停了下来。没办法,前方生了一起车祸,造成了大路段的交通堵塞,就算红旗轿车的车牌很牛逼,可遇到堵车还是没辙。
当车子停下来后,楚铮才想起这时候不该去机场,而是先去医院。
于是摸出手机拨通了周舒涵的手机。
周舒涵的手机,仍然是那个女人接的。不等楚铮说什么,她就简单的说了一句‘你来*******。’然后就挂了。
楚铮知道国际机场在哪儿,可他不知道*******在什么位置。
正在他在车载电子导航上寻找*******的位置时,两个交警气喘吁吁的跑到车前,啪的一个立正,挥手敬礼,大声喝道:“长好!”
楚铮在车内,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却很明白他们为什么敬礼。人家跑过来敬礼,就是看在车牌的份上,于是他也没和他们客气,落下半截车窗:“我要去*******,有急事”
“是!”俩交警再次敬礼,然后指挥红旗轿车周围的车子,统统的让开。
以前的时候,楚铮是很反感这种特权化的,可现在……说实话,他非常享受。人家不但给他疏散开堵在轿车周围的车辆,而起还在前面鸣着警笛的开道,顺着人行道直接跃过车祸现场,不长的工夫就把他带到了*******。
现在的楚铮心里是着急,可再着急有些事也不能忽视。
他在停好车后,走到从警车里下来的那俩交警面前,仔细的看了人家的警号几眼,然后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谢谢了。”
那俩年轻的交警,根本没想到从这种车里下来的人还和他们道谢,当即激动的是满脸通红,连客气话都不会说了,只是齐刷刷的又来了个敬礼。
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和交警同志再见后,楚铮刚走进*******的门诊大厅,那笑容就变成了戾气。
是戾气,不是杀气。
杀气会使人生畏,而戾气却让人打心眼里感到一股子毛骨悚然的邪性。
楚铮伸手抓住一个穿白大褂的护士妹妹,还没有说话,那个护士妹妹就出一声夸张的尖叫:“哎唷,你这人要干嘛呢?快松手!”
楚铮不但没有松手,而且还一把将这个妹妹拉到怀里,阴森森的口气:“告诉我,刚才送来的那个被刺伤的女孩子,在哪儿?”
本想大喊有人非礼的护士妹妹,看着楚铮那张有些扭曲的脸,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看过的聊斋里的某个人物的剧照,再也顾不得嗲了,嘴唇哆嗦着说:“刚才来、来了三个伤员,都在三、三楼的急救室!”
楚铮很想在松开这个护士时,对她说声谢谢,不过看到她好像随时有晕厥过去的趋势,也懒得再废什么口舌,松开她的胳膊,顺着楼梯一口气的跑到了三楼。
三楼的走廊中,警察林立。
因为这次案件的性质相当恶劣,所以在把三个受伤者送进急救室后,谢童山就安排了十几个警察在这儿守护,以防那个断了腿的老兄同伴会来再次趁乱搞刺杀。
这些警察看到楚铮呼呼的从楼梯上跑上来后,马上警觉的抓住枪柄。最靠近楼梯的那个警察低声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受害者的家人。”楚铮举起手机,直接拨打了周舒涵的手机。
泉水叮咚的响铃声中,那个卖花的女人从急救室门口走了过来,上下扫量了楚铮一眼:“你就是楚铮?”
“我就是楚铮,你是谁?”楚铮也看着这个女人。
“我的名字叫姚迪。”自称是姚迪的女人递过周舒涵的手机,说:“是我把这个手机的主人送医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