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吞口水,面前的这一幕,我当真是没有想到,在我的胸口处,竟然是实实在在的“六道轮回图”!当然,我胸口处出现的是简化的“六道轮回图”,只有外层的一个大圆,内层的一个小圆,并且在这大圆和小圆中间环形的部分,被等分成了六等分,虽然是简化了的,但是我却仍旧可以看得清清楚楚。?w8w8w8.?8?1?z1w8.1c?o?m
这和我在黄河断水湖的湖底的石棺上面,看到的情形是一模一样的,并且当我看到镜子里面情形,反应出来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六道轮回图”,应该是这个的肯定没错。
只是,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胸口呢?我转过身,看到了一脸迷茫的桑林婆婆和崔明丽,桑林婆婆看着我,不住地摇头叹息,“我活了这么些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了,“怪不得那侗族的老头子不肯接手,这确实有些棘手啊,小天,虽然我不确定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现在看来也绝非什么吉祥之象,你的胸口怎么会出现六道轮回图呢……”
我的心脏“咯噔”了一下,担心忐忑了这么久的事情,貌似还是出现了。
我深吸了口气,一下子蹲在了地上,点燃了一支烟,也不管崔明丽和桑林婆婆是不是在身边,大口大口地抽了起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来自己周身的事情还都没有处理干净,这下子可倒好,竟然又出现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崔明丽走到我的身边,把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你看你,光着膀子,这么冷的天气,想着凉吗?”
我叹了口气,崔明丽一下子蹲在了我的身边,“别泄气嘛,等等看,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也不一定啊……”我使劲地骚了一下头皮,心中只是觉得自己生机渺茫,但是我也同时隐隐地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和黄河断水湖下的那个石棺有脱不了的干系。
想到这里,脑子里面又是一阵的混乱,心里面禁不住又是一阵地烦躁,但是又叨扰了桑林婆婆这么长的时间,只得先和崔明丽一起跟桑林婆婆告辞之后,重新回到了“仙祐堂”,崔明伏躺在沙之上,邝晶晶一口口的喂着他中药,现在看起来,他的情况似乎好了很多了。
“怎么样了?”他偏过头来看着我,神智已经恢复,“事情有进展了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他轻轻地摇着头,他听到之后一脸的扭曲,邝晶晶却骂了他两句,“你先顾好自己吧,帮不上什么忙,还老是添乱!说人家老先生悬夜壶,你的嘴都快变成夜壶了……”
邝晶晶没好气,但是崔明伏却一脸迷茫追问着她,刚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邝晶晶脸色阴沉了下来,说什么都不告诉他,他又转头问我和崔明丽,我们俩同样对刚刚事情讳莫如深,说什么也不愿讲给他听。
老崔头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又和我们失联,再次的杳无音讯!
所以自是想从他那边得到一些帮助,暂时是不可能的了。而桑林婆婆对于我身上出现的这个东西也是一片的迷茫,桑林婆婆每次都对我如此雪中送炭的一个人,自然是她不晓得这是个什么东西,否则她肯定也会告诉我。
一时间,我仿佛是一只没头苍蝇,有些时候对于某种事物的原始的恐惧,便是因为未知,因为未知,一切的东西就开始变得有些让人十分捉摸不透,让人有些不知所措,就像现在的我,虽然他们都在告诉我这个东西肯定没有什么问题,否则早都作了,但是毕竟这是长在我的胸口处的,我心中担心那也是自然的了。
我仍旧在心中隐隐的觉着,那位在郊区深居简出的老中医,肯定知道点儿什么的,但是他不愿意多说,我再逼迫也是没有任何的益处的。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因为这个事情搞得自己没有心情做其他的事了,就连吃饭的胃口也不好了,身体一日日消瘦了许多,实在心情焦躁!
并且晚上在做梦的时候,经常会梦到那断水湖下的那口棺材,冥冥之中,我甚至觉得,这肯定是棺材当中那个黄河尸王给我搞出来的,可就在这一时间也找不出两者的联系。
一天下午,单我和崔明伏在看店,今天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儿,生意级差,我百无聊赖地躺在了沙上面,正在此时,崔明丽走到了店里面,一脸焦急的颜色,她猛然间跑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韩小天儿,跟我去见一个人!”
看到了她气喘吁吁地样子,我和崔明伏一脸的懵逼,忙问她怎么了,“你的这个……”他使劲地住住了我的胳膊,右手的食指猛地戳到了我的胸口处,搞得我身子往后猛地一震,“你胸口处的这个东西,我想我帮你问出来了……”
“什么?”听到了这句话,我和崔明伏纷纷直起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是说,真的?”我有些不可置信地说着,她点了点头,“总之,咱们去找一下那个高人,不管结果如何,也算是多条门路,别把自己整的这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其实,单单听她的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我和崔明伏连忙问是哪位高人。崔明丽就在此时突然禁了声。
“不是吧——”崔明伏长啸了一声,“你真的有办法,让那个住在荒郊野外的老头开口了吗?”崔明丽摇了摇头说,不是那个!这下子我们又十分的疑惑,不是那个,老崔头也没有来,桑林婆婆也真的束手无策,那么到底是哪一个呢?
崔明丽拍了拍胸口,看向了我们,“好了,你们也不要再乱猜了,就是任林昆的师父啦……”什么?我和崔明伏僵化在当下,过了几秒钟之后,我俩异口同声地喊出了一句,“不去!”
而后,单留崔明丽自己坐在了沙上面,她的表情在刚刚进门的时候还像是热情的沙漠,但就在此时却咻然冷落了下来,仿佛在她的表皮之上结了一层冰霜一样,如此之大的反差,让人猝不及防。
“别啦,明丽,我说过了无数次了,离那‘装逼男’还是远一些吧,我看啊,他也就骗一下你还是可以的,要说他能帮小天儿,鬼相信!”
崔明伏坐在了柜台上面,懒洋洋地说着,对于此人,我和崔明伏倒是持相同的态度,虽然我不能确定这次崔明丽说的是不是靠谱,但是单就任林昆这个人来说,是绝对不靠谱的。
但是崔明丽却一再的坚持我们必须还要去看一下那是个什么情况,毕竟现在我们真的仿佛在黑暗当中禹禹独行,好不容易出现了这么一丝的希望,我们肯定要牢牢地把握住,绝对不可以让这些机会从指缝儿当中溜走。
终于,我和崔明伏还是没有禁得住崔明丽的软磨硬泡,这也并不是因为她软磨硬泡的功夫有多么的厉害,而是我们现在也当真没有其他的希望了,而崔明丽带来的这个消息说不定就是一个希望呢?
想到此,我和崔明伏暂且平复了一下心情,而后便和崔明丽一起走到门外,打车去往了正一教在省城的分部。
“到了,就是这里……”崔明丽推开车门,我付了钱,抬头看着面前的建筑,是一座样式颇为古朴的复古式的建筑,在这里办公其实还算是很不错的,起码环境还算是比较匹配。
而正在此时,任林昆一袭白衣从楼道里面走了出来。他今天穿着一身练功服,单看其外表,绝对的英姿飒爽,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就是之前遇着的那些事情,所以之后这梁子算是越来越深了。
“明丽,你来了……”他看着崔明丽,笑的一脸阳光,我勒个去啊,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崔明丽,也不晓得是什么,他竟然不再称呼她为崔小姐,而直接地称呼的如此亲昵。崔明丽冲着他点了点头,“您师父在吧?”
“在,我跟他老人家讲了,咱们上楼吧!”他说着,带着我们三个一起朝着楼上走去,崔明伏跟在任林昆的身后,一脸的愤愤然,那家伙和崔明丽走在前面,有说有笑的,殊不知其实在这一副看似美好的皮囊下面,隐匿的也是一颗龌龊的心脏。
我和崔明伏的胸腔一起一伏,来到四楼,任林昆把我们引到了一个屋子的前面,而后他叩响了房门,“请进——”一声苍老但是却并不昏沉的声音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面,而后,便看到一位身着唐装的老者,坐在办公室里面。
果然,就是那天晚上在拉鲁岛之上,看到的那位头戴着莲花冠的老者,只是此时他却只穿着一件极为普通的唐装,坐在那边,打量着我。
“师父,这就是我的朋友,有事儿需要来咨询您一下!”任林昆朝着老者微微颔,老者挥了挥手,“你去跟客人泡茶,来这边坐吧,不要老站着……”
来到他的桌子旁边坐着,我看到他桌子上面有一张名片,那名片之上写着他的名号——武吉通!原来他叫这个名字,“小伙子,你有什么事情全部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