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纳兰鹤山还处于极致的震惊之中。八??一?w?ww.
儿子死了?自己最寄托希望的大儿子死了?就这么死在自己的眼前,如此的突兀,如此的急,如此的不可思议。
足足愣了十多个呼吸后。
纳兰鹤山的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接着又是涨红,一双眼睛里布满了怒火和怨恨,以及杀意。
“想要和我动手?”苏凌笑了笑:“你要是出手了,你会死!”
“你……你到底是谁?!!!”纳兰鹤山真没有出手,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苏凌。
到了这一刻,他竟然还有理智。
这让苏凌非常意外,虽然他威胁纳兰鹤山的话,是真的。
可按照苏凌自己的想法,此时此刻,当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纳兰鹤山根本不可能听得下去自己的任何的威胁,没想到……
圣风大6还是真实冷漠啊!
亲生的父子,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的亲近。
圣风大6,修武成风,因为修武,很多强者的寿元非常的可怕,数千年、数万年乃至永生的修武者,不在少数。
此种情况下,很多强者,想要生育多少儿女都可以。
也就类似于华夏古代皇帝,大多数皇帝都不会把自己的儿子看的多重多重,因为他们有太多的皇子、皇孙,他们更看重的是皇位等等。
而对于圣风大6上的这些寿命趋于无穷的强者来说,他们的子女可以比华夏古代的皇帝更多。
就拿纳兰鹤山来说,此刻,当儿子纳兰波死在自己的眼前,他的第一个想法是不顾一切的出手,为儿子报仇。
可紧随着,第二个想法却是,苏凌到底是谁?为何有实力能够一招秒杀儿子?甚至,纳兰鹤山很快就思考了另一个问题——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的有持无恐,到底拥有怎样的实力?会不会连自己都能杀死?
“我名苏凌!”苏凌静静地道。
“什么?”纳兰鹤山身子一颤,刹那间,差点吓得跪下。
苏凌!!!
那个能够一人对战浩峰宗和天横宗两大宗门的存在?那个能够只手灭掉不死境强者的存在?
纳兰鹤山只觉得全身都坠入了冰窖。
前一秒的还有的想要为儿子报仇的心,刹那间,就消失殆尽。
和苏凌报仇,那不是找死吗?纳兰鹤山还没有活够,不想这么早就死!
至于怀疑苏凌是不是真的苏凌,还是假冒的?纳兰鹤山一点点都不怀疑!
天尊中期能够一招灭掉领域境后期巅峰的,纳兰鹤山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凌。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有恃无恐,是自内心的,他能看出来,所以,纳兰鹤山断定苏凌说的是真话!
“去将你的小儿子叫来!”苏凌继续道:“我的耐心很有限!”
“是是是,苏公子,我……我这就去!”纳兰鹤山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恨不得跪下来给苏凌磕头。
转而,纳兰鹤山快的转身,连跑带奔的出了大厅。
他要去把小儿子纳兰强叫过来,至于小儿子纳兰强的死活,纳兰鹤山已经不在乎了!!!
在纳兰鹤山的心中,永远都是自己的命最为重要。
“强儿,你可不能怪爹,这是你的命运,爹还不想死,爹想好好的活下去!”纳兰鹤山在心底想到:“大不了,这次事情后,老子再娶十个八个小妾,要不了几年,又能有几个孩子……”
同一时间。
大厅内,只剩下苏凌和纳兰鹏。
纳兰鹏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偷看苏凌,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等下,那个一直以来都欺负你的人来了,你会怎么做?”苏凌突兀的抬起头,看向纳兰鹏,淡淡的问道。
“…………”纳兰鹏没有吭声,缩了缩脑袋,他看起来很害怕。
“回答我!!!”苏凌的声音一下子冷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纳兰鹏怕的身子都开始颤抖。
“你想要一直过着这样的被人欺辱、猪狗不如的日子吗?”苏凌深吸一口气,盯着纳兰鹏,一字一顿的问道。
“不……不……不想!”纳兰鹏摇头,狠狠的摇头,他做梦都想要远离这样的日子。
“那你知道想要摆脱这样的日子,你需要什么吗?”苏凌继续问道。
“实力!”纳兰鹏没有犹豫,就道。
“不错,就是实力!”苏凌哼了一声:“如果我愿意帮你,你很快就能拥有实力……”
“求您帮我!!!”纳兰鹏的呼吸一下子就屏住了,激动的抬着头,直接跪在地上:“求您!”
“站起来,我不喜欢一个随便就下跪的人。”
“我……对……对不起!”纳兰鹏赶紧又站了起来,虽然对苏凌依旧害怕,可也多了一些渴望,或者说是对实力的渴望。
“等下,那个欺辱你这么多年的人来了,你怎么做,将决定我愿意不愿意帮你!”苏凌毫无情绪的道。
“是,师傅!”纳兰鹏倒是有些聪慧,知道顺着杆子爬。
“不要叫我师傅,我不收徒弟,至少暂时不回收!”苏凌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丝的商量的意思。
纳兰鹏的眼神有些暗淡了,苏凌之前展现出来的恐怖,让他看到了希望,可此刻,苏凌又把希望生生打碎。
“虽然我不会收你做徒弟,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会帮你,帮你走上修武的正规,帮你成为一个预备的强者,当然,前提是,接下来你面对仇人的时候的表现,让我满意!”
似乎是看出了纳兰鹏的失望和暗淡,苏凌又道,毕竟是纳兰钰的弟弟,以后多数是自己的小舅子,能帮还是要帮的。
“我……我……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纳兰鹏惊喜的抬起头,攥紧了拳头。
同一时间。
“爹,您为何禁锢了我的玄气?到底生什么事了?您要带我去见谁?!”一道着急、微微害怕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入大厅。
纳兰鹏的脸色稍稍苍白了一个度,是纳兰强的声音,这个声音,是他许多年来的噩梦。